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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春天到百花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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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律説了片刻就回來,但終歸直到二更天,才又在蒲榮院裏面。

這在短暫的時間裏,楚恆那兩個兒子,一大一小,很是機靈地一邊回憶跟楚恆父子三人是如何相處的,一邊訴説楚恆口中的楚律是如何的和藹慈祥,一邊又不失時機地展示他們二人從瑞王夫婦那裏學來的兄友弟恭還有文武才華。

若是往,楚律會毫不吝嗇地稱讚這兩個孝,此時因早在心裏忌憚楚颯楊提起的過繼一事,唯恐這二人對石清妍不利,是以他們二人嘴上越是會説,他心裏的防備也越加深了。

待回了蒲榮院,掐算着時辰料到石清妍早睡了,於是並不急着進房裏去,站在只懸着幾盞燈籠的院子裏,獨自踟躕不前,半覺察到臉上有些濕潤,仰頭看天上落起了小雨,便慢慢走到廊下,心道這兩人是萬萬不能立時送還給楚恆的,一則叫楚恆疑心與他,二則,既然是彼此你知我知的質子,留住質子,自然有用處。

進了屋子裏,楚律悄無聲息地洗漱了,上了牀,鑽到被子裏,將手伸到石清妍肚子上,詠歎一般地輕聲説道:“賢淑,千萬別長得像你舅舅。”忽地手背上被人掐了一下,便疑惑地看去,卻見石清妍好笑地看他。

“王爺這片刻怎地這樣久?若是在牀上的片刻也這麼久,那臣妾就寧死也不離了王爺左右。”石清妍好笑道,原本在裝睡,不想聽到他怪腔怪調地喊賢淑。

楚律笑道:“胡言亂語,本王在牀上從不片刻。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怎地沒睡?”

“等王爺呢。”

“假話。”

“白睡多了。”

“這倒是真的,你也學了旁人白裏少睡一些吧。”楚律教訓道,看她拱過來,便伸手摟住她“老五家兩個孩子當真了不得。”

“嗯,了不得。”石清妍附和道。

楚律一時也無睡意,開口道:“靜遷你得教一教,雖説的是大永侯家二公子,但也不能馬虎了,不然將來別人説起,只當咱們錦王府都是些要麼強出頭、要麼縮着脖子的姑娘,也礙了賢淑的事。”石清妍笑道:“臣妾還納悶呢,王爺怎地就給靜遷説起親事來,旁人家不都是女人幫着姑娘説親的嗎?”楚律説道:“這是你少見多怪,老爺們深知彼此家的公子都是什麼子,三言兩語一時投契就能夠定下親事來,那些老爺們當着本王的面結為兒女親家的數不勝數,婦道人家人在深宅,你當她們有多大道行能認識滿天下的男兒?不過是短見地只會巴望着親上加親罷了。”石清妍聽楚律這話裏很有些看不起後宅女人的意思,原要頂他一句,後頭想想,便笑道:“既然王爺高瞻遠矚,那靜喬、靜徙還有賢淑的親事就全有賴你來做主了。”楚律當真嗯了一聲,隨即又説道:“原就不是如何費事的事,只是到了你們女人手上才有了那麼些彎彎道道。”説完,想起今何必問調戲楚靜喬的事,又叮囑道:“雖知道你那知己有些嘴上不老實的病,但靜喬畢竟是他晚輩,你告訴他,若叫本王聽到還有下次,本王也顧不得早先跟他約定下什麼,定然將他掃地出門。”

“哎,知道了,臣妾等了半,王爺你到底要不要被翻紅啊?”石清妍伸手就去扯開楚律的衣襟。

楚律笑道:“你怎這樣猴急?”

“臣妾也不知道,白裏覺得熱,晚上又想王爺。只怕肚子裏就算有了,也是個非常孝順現在就想見見王爺面的。”石清妍説道,解開了楚律衣裳,手摸在他口,嘴,就要撲過去。

楚律看石清妍那猛虎撲食的架勢,先快地閃開,隨即伸手將石清妍壓住,笑道:“你且忍忍,待明兒個本王請教了太醫,確保萬無一失再説。”被壓住之後,聞到楚律身上的男氣息,石清妍便伸手摟住他的脖子,盤在他身上,笑道:“請教太醫?你不怕太醫笑話我?”

“無妨,本王便告訴他,本王金屋藏嬌,如今是替外頭那位要的。”楚律很是機靈地回道。

“…罷了,你還是説臣妾吧,不然有辱臣妾的威名。”

“威名?”

“嗯。”

“你當真是隻母老虎,睡吧,有事明兒個再説。”石清妍推開楚律的擁抱,嘆道:“聞到你身上的味我越睡不着了。”楚律遠着她一些,心裏卻想着石清妍肚子裏的那個當真會作,又聽石清妍慢慢地説道:“趕着先給王爺做了衣裳,然後我得趕緊請教知己如何保養,女為悦己者容,不能夠叫王爺嫌棄了。還有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

“你要學煮飯?”

“不,臣妾打算好好地籠絡了王爺喜歡的廚子,王爺你千萬別怕我給你下毒就是了。還有臣妾要與王爺共進退,因此這益陽城修建外城牆、寺廟、牌樓的事,臣妾也得攙和一下。”

“那本王做什麼?”

“王爺只管等着賀蘭小道傳來喜訊吧。然後閒着了給臣妾寫個摺子,人説道不同不相為謀,王爺不如將你的道劃出來,臣妾依着那道走,絕不走錯半步。王爺若有個夢中情人什麼的,也只管將她的樣子情描畫出來,臣妾先叫人毀了那女人,然後再學了她樣子來。”楚律想起甘棠學了温雅模樣,因他人在宮裏,也不曾聽人提起温雅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但此時想想甘棠學錯了人,不為甘棠一嘆,心説無緣無故地學了旁人做什麼,白白地惹人笑話罷了,笑道:“夢中情人?本王沒有什麼夢中情人,平生所見女子裏,記得最深的當是母妃。”石清妍聽楚律提起“母妃”二字,聲音有些晦澀,便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問道:“母妃當真絕傾城?”

“…最絕的是太后,其次便是老五的母妃賢妃,母妃她,模樣算不得頂好…”

“看出來了。”楚律在科打諢的石清妍手背上掐了一下,又道:“母妃子壞的很,成裏要麼打壓太后並其他宮中女人,要麼忙着請人來稱讚父皇賞她的奇珍異寶,本王雖是她親子,也難能見她一面。據姨媽説,太后懷有皇帝的消息傳出,母妃在寢宮裏大鬧,説是太后有孕定然有古怪,不然太后那麼些子沒近了父皇的身哪裏來的身孕?鬧到最後,着女官拿出父皇的起居注,才瞧見上頭記着某月某某時,父皇去太后屋子裏小坐了半個時辰。因那小半個時辰乃是白,是以母妃又領着一羣阿諛奉承之人很是嘲諷了太后一些時,也因此,太后羞愧的直到臨盆也不曾再出過寢宮,等皇帝很大了,才敢再見人。”

“難怪老四身子這般弱,煙一燻,他眼睛就壞了。你不知,這做孃的有孕了最忌心思起伏不定呢,不然生下來的孩子身子弱,是以還是像臣妾這般沒心沒肺的好。”石清妍對這事深有體會,畢竟她上輩子也曾是深受其害。

楚律聽了只當她借題揮,藉此時機衝他撒嬌,於是就敷衍地説道:“那你就繼續沒心沒肺吧。”石清妍心裏又訝異淑妃的膽子,掰着手指細細數一數,心道這淑妃一不是第一美人,二孃家也不甚有能耐,三子壞的很,壓不懂得收斂,到底是如何得了先帝寵愛的,還一直被寵愛到死?想着,就將自己的心裏話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