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可惜天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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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道士懷裏反倒乖巧安靜,就像與那老道識一樣,不過我那裏捨得讓烏雲珠出家,他便嘆道:既然你們不捨得。
那也無妨,只需寄養在別人家裏或許能化解一二,只是最好她與親生父母少見面為妙,擇不如撞,今天就送人,否則遺禍無窮。
當時董鄂家的吉蘭夫人也在,聽了此話便執意要收養烏雲珠為女,我派人到處尋你不到,料想你對烏雲珠本來就不大在意,因此也就點頭同意下來,誰能想到你心裏還掛念着她呢。”趙羽嘆道:“我一看到這孩子就想起她母親。
當然生氣,只是畢竟她是我的女兒,我討不討厭她是我的事情,別人不許手,明我就去將她討回來。”海蘭珠道:“千萬別這樣,所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那道士在我看來還有幾分本領,萬一他説的很對呢,你豈不是害了烏雲珠的命?”趙羽道:“君子不語怪神亂力。母親可別信了那妖道的話。看來此事是我太為難曹臻,我會對她道歉,母親無需多勸。”當夜,趙羽令人送一副玉釵到曹臻房中,以示歉意,格勒十分高興,正要去取那玉釵,曹臻噼手奪過那玉釵,狠命甩在地上,砸了個稀碎,冷着臉道:“以後我與趙羽勢不兩立,你們也不許與他來往。”格勒百般勸解,曹臻依舊不聽,下人回報趙羽。
他唯有嘆息而已。次趙羽備上厚禮,領着眾人去董鄂府討回女兒,吉蘭夫人雖然不捨,但查王府是皇親國戚,只怕引火上身,又得了許多財物,不敢阻攔,因此趙羽很順利地將烏雲珠取了過來,先放在碧如房裏供養。誰知一回到家裏。
那烏雲珠就開始百病纏身,夜嚎哭不止,太醫百般調治無效,趙羽只得請來周雲逸醫治,順便給烏雲珠算了一卦,周雲逸問了生辰八字,掐指算了一回,搖頭道:“此女果然是富貴命格,又生於富貴之家,真是貴上加貴,奈何月滿則缺,若是留在家中,要麼刑剋家人,要麼被家人所刑剋,寄養別處或者出家,都是不錯的打算。”趙羽別人不信,唯獨對周雲逸深信不疑,心下躊躇不已,當晚他翻來覆去睡不着,再怎麼説那也是他的女兒。
就這樣莫名其妙地送給了外人,實在心有不甘,可是不送出去又怕活不長,於是披衣起牀,在院子裏逛來逛去,不知不覺竟來到了辛者庫的門口,此時眾人已經入眠,裏面黑漆漆沒有一點火光。
趙羽拍了半天門,終於叫醒了守門婆子,這些人被打攪了睡眠,罵罵咧咧地開了門,眼見是趙羽過來,嚇得跪在地上求饒,趙羽也不理會,直接往裏面走,一時驚動了辛者庫的管事姑姑馬氏,那馬氏每提心吊膽,深怕趙羽問罪於她。
此時聞知他深夜造訪,還以為陷害羅芸的事東窗事發,登時嚇得魂飛魄散,強忍着驚恐過來拜見,誰知趙羽卻道:“你把她帶過來吧,我有事跟她説説。”那馬氏更加慌了神,畢竟羅芸現有傷在身,雖然之後有悉心照料,可現在依舊卧病在牀,路也沒法走,更不用説見客。
原來方彥雖然知道曹臻要害羅芸,卻不知她已經動了手,只差最後一步,故此趙羽也不清楚羅芸現在的境況,那馬氏連忙道:“羅夫人如今重病在身,只怕不宜見客,主子還是改再來吧。”趙羽奇道:“有此等事,怎麼沒人給我説起?”馬氏道:“罰入辛者庫的人都是包衣和罪人,這些小事豈能入主子的耳朵,哪怕就算死了人,只怕主子你也不知道。”趙羽連忙道:“不要廢話,她既然不方便見我。那我就去見她。”那馬氏見阻攔不過,只得苦着臉答應下來,提着燈籠在前面給趙羽引路,越往裏面走,越是有一股糞臭味飄來,那馬氏連忙道:“這附近堆着淨桶,這天熱了就不好聞,世子爺最好還是別去,只怕燻壞了你。”趙羽心中不悦,冷哼道:“先前我又不是沒來過這地方,那方彥就比你好多了,把這裏的井井有條,沒有絲毫異味,如何到了你手裏就成了這般模樣,你看看這地方,雜亂無章,邋遢齷蹉,幾無立錐之地。”馬氏嚇的面無血,只是一個勁地告罪。趙羽也不想多説,轉過幾處長廊,終於來到羅芸的房間,本來她已經睡去。
不過最近因為受了傷,終在房裏躺着,所以睡得格外淺,趙羽等人走路的腳步聲就輕易吵醒了她,她有氣無力地爬起來問道:“外面是誰啊?”那馬氏在門外道:“羅夫人,世子爺來看望你來了。”羅芸顯然沒有聽清楚,連聲道:“蔣妹妹不是也受傷了嗎,不好好養傷這會子過來幹嘛?”趙羽冷哼一聲,推開了房門,那馬氏連忙進來點上了蠟燭,房間裏開始明亮起來,趙羽冷哼道:“你耳朵聾了嗎,是我來看你來了。”羅芸沒想到是趙羽。
這一驚非同小可,連忙掙扎着要起來,卻不料背後一陣劇痛傳來,反倒引的她發出陣陣痛呼。短短數個月時間,趙羽見她已經變的瘦骨嶙峋,面無血,連頭上的長髮也枯萎變黃,心就軟了一半,又見她如此重病,更是到不安,下意識按住她的肩膀道:“到底生的什麼病,怎麼牀都起不來了,痛的臉上都冒汗。”説畢回頭對馬氏喝道:“她都這樣了,你有沒有叫太醫來看?”那馬氏連忙嚇得跪在地上道:“回主子的話,尋常奴才生病。
那裏有資格找大夫,平時只能忍着,實在忍不過也只能找些行腳應付而已,奴才自知羅夫人不是尋常奴才,所以已經請了大夫診治,只是太醫是不可能到這裏來的。”趙羽還要再説,羅芸卻道:“你怎麼來了,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快出去吧。”趙羽心中尷尬,連忙道:“我來這裏有重要事情跟你商量。”羅芸咳嗽了幾聲,掙扎着爬了起來。
已然氣吁吁,趙羽喝罵馬氏道:“還不快過來扶着她。”那馬氏連忙拉了幾個抱枕過來,墊在羅芸身邊,小心翼翼拉着她歪着,只見羅芸慘笑道:“我這也不是病。
而是被她們打成這樣的,你要是再晚回來一天,只怕還能趕上給我收屍。”趙羽聽了心中驚怒不已。
對着馬氏怒喝道:“果真有此事?”那馬氏眼見再也遮掩不過,連忙跪在地上涕淚縱橫地告罪,一五一十地將曹臻如何安排她當辛者庫管事、如何羅列罪名、如何暗中殺人等事都給抖了出來。
一邊説一邊哭。趙羽本來這些天就被曹臻一連串的行為氣的夠嗆,現在聽馬氏這麼一説,那暴脾氣終於忍耐不住,隨手從門口侍衞上拔出寶劍道:“這妖孽賣我女兒不説,如今還想害我子,我不如殺了她落得乾淨!”眾人苦苦抱住他的才攔了下來。這裏羅芸卻嘶聲道:“她要賣誰的女兒,你給我講清楚。”一邊説一邊大咳起來,趙羽見此連忙丟了手中寶劍,輕撫她的肩膀道:“你不用着急,今晚我就是給你來商量此事的。”説畢他將烏雲珠寄養到董鄂家的事講了一遍,説完又道:“這孩子一回家就有各種病痛纏身,我已經加派了三個媽輪照看,連師兄周雲逸也請了過來,雖然比先前好了許多。
可是我還是怕她不能長久,畢竟周師兄説的對,她的命就不該呆在咱家,我就是想過來問問你的意見,到底該怎麼辦?”羅芸連忙道:“那就沒別的辦法了嗎,如果她被安置到了董鄂家,我豈不是以後連見上一面都不能?”趙羽嘆道:“我已經試過所有辦法,連寺廟的和尚都請了個遍,可惜天意如此,你我凡人豈能力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