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笑了好都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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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經太陽西下,燥熱的北京城終於開始涼了起來,徐徐晚風吹過,倒也讓人心曠神怡,不過滿街的兵馬來往巡邏頻繁,只因中原還沒定,多爾袞懼怕漢人生出亂子來,因此頒佈了宵的命令,一旦入夜,除了親貴之外,其餘人不得隨意行走。我輕易不出王府,主要還是怕麻煩。
儘管有四處行走的權力,可是遇到官兵還是要被查頻繁地牌,十分不便。胡思亂想之際,不知不覺來到一個衚衕,這裏比別處繁華許多,酒樓、客棧、賭館密佈,全國各地的風味都有,還能聽到五湖四海的方言,有什麼四川會館、廣東會館、湖北會館等等,這是由於北京長期做首都的緣故,為滿足各地進京的官員所預備着。
我隨意在一家會館停下馬來,讓小二牽到馬廄去,然後來到二樓,正要選一個好位置坐下,忽然聽見外邊一陣吵鬧,連忙跑到窗邊往街上看。
只見一隊官兵押着一男一女兩個人往北走去,一路上行人指指點點,像是説捉住兩個謀逆欽犯,那兩個人雖然正背對着我,不過我卻覺得身影有些悉,連忙下樓追了過去,慌得眾侍衞跟在後面道:“世子爺慢點。”我一路推開眾人,來到那兩名欽犯面前,終於看清這欽犯面目,不是別人,正是師兄師嫂,他們也立刻認出了我,連忙道:“羽兒你怎麼在這裏?”我攔下眾官兵道:“誰讓你們抓的人,為什麼抓人,快給我代清楚。”眾官兵見有人攔道。
立刻拔出佩刀轟然道:“你是何人,竟敢阻攔官兵辦桉?”這時跟在我身後的侍衞左向明連忙道:“混賬東西,這是查克禮圖親王的世子,你們竟敢對他拔刀,不想活了?”眾官兵聽了道:“既然是親王世子,容我等查看一下牌。”正説着,一個穿着官服的人匆匆跑來,還沒等我問話,他一股跪在地上拜道:“下官兵馬司指揮使桓遠參見世子。”我看這官員穿着六品頂戴和補子,能做到這個位置,倒也有些眼力勁的本事,於是將他扶起來道:“原來是桓大人,久仰久仰,怎麼不看看我的牌呢,難道就不怕我這個親王世子是假冒的。”那桓遠笑道:“世子爺説笑了,那裏用得着看牌,本官連這點眼力勁都沒有,這官也就甭做了,還不如回家放牛。”他説的也有些道理,大清定都北京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到時候各路勳貴高官都會齊聚此地。
他這個兵馬司指揮使説起來掌管全城治安,糾察不法,權力很大,然而萬一踢到鐵板上,那就是身死家滅的下場,不練好眼力勁怎麼能行。我點點頭笑道:“那我告訴你,我在這裏也不是要干擾你們辦桉,只是想問問他們二人為何被你們鎖拿,問明白了我自然放你們走,並不會強加干涉。”桓遠連忙賠笑道:“誤會,都是一場誤會,既然世子爺認識二人,那他們必定就不是逆賊,堂堂親王世子怎麼會與逆賊結,你們説是不是?趕快給我立刻放人。”師兄聽了連忙辯解道:“你胡説,我們明明…”話説到一半,師嫂卻踢了他一腳,師兄臉一變,也就閉口不言。我連忙笑道:“既然桓大人説是誤會,那我就不多問了,幾個小錢賞大夥兒吃酒。”説畢讓左向明拿出一些碎銀子來,賞給眾官兵,又悄悄了些銀票桓遠,桓遠喜得眉開眼笑,眾人也轟然道謝,當即除了師兄師嫂身上的繩索。
我拉着二人上了酒樓,選了個雅間坐下,讓小二點了幾道上好的酒菜,三人許久不見,以前的恩怨也都消散無虞,畢竟他鄉遇故知,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還親熱,尤其師嫂看我的眼神甚至有些水汪汪的。
我將來到北京的經過告訴師兄,同時也將身世簡略地説了一遍,其中之處自然不會透。
師兄嘆道:“沒想到你父親是蒙古王爺,怪道當時在九華山就屬你家出手最闊,不過你明明長得跟漢人一樣啊…看不出來啊!”師嫂笑道:“這有什麼奇怪的,滿洲人打扮成漢人樣子,也很難被認出,説起來滿、蒙、漢只是服飾打扮不相同,面貌其實差別不大。”我笑道:“不説我的事了,你們為何又會在這個時候來北京?”師兄也將經過給我説了一遍。
原來我的師父出關以後就算了一卦,認為將來得中國者必滿清,為了門派利益作想,他便讓師兄師嫂上京來拜會清廷官員,以示臣服之意。
這一路上倒遇見不少武林同道,也都是向清廷來表示歸順的,每次改朝換代都會這樣,畢竟江湖門派又不是軍閥割據,無法與朝廷作對,清廷也按例接待了他們,並表示將來不會過多幹涉江湖中的事。
本來事情已經順利完成,二人正準備返京,誰知盤纏被人偷了,連清廷發給他們的牌也一併消失,我師兄師嫂的武功不在我之下,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他們的東西偷走,必定是盜聖級別的高手,盤纏少了倒無所謂。
可是這牌少了就是大事,師兄又不曾剃髮,穿着漢服長袍走在路上頗為顯眼,因此被巡城官兵一盤查,沒有牌那就是可疑人物,於是當做細作給抓了起來。
原本要拿到監獄裏細細拷問,被我在半路上發現,才救了他們。我詫異道:“以你們的功夫,打跑這些小兵不費吹灰之力,為何任憑他們捉拿?”師兄道:“我原本要出手的,可是你師嫂硬是攔着不讓我出手,説起來真是氣死人。”師嫂冷哼道:“你還有臉説,這次咱們進京是為了什麼?
還不是奉了師命向大清投誠,你這一動手豈不是坐實了咱們造反的罪名,將來怎麼向師父代?我聽説一同進京的好幾個門派也被偷了牌,只怕是有人故意挑起中原武林和大清的矛盾,咱可不能上當。”***相比一年多以前,現在的師嫂更多了一些成女人才有的韻味,連身材也豐滿許多,子鼓鼓的,似裂衣而出,一雙杏眼水盈盈,看我的眼神既有驚喜更有幽怨,我想起當初與她抵死纏綿的往事。
她在我身下婉轉承歡、不堪伐撻,將女人所有的媚態都展無遺,至今仍舊曆歷在目,心頭不由得一蕩,要不是師兄還在面前,只怕早就摟着她以相思之苦。
師兄咳嗽了幾聲,嚇得我連忙轉移視線,收起齷蹉的心思正道:“你們就別爭了,如今既然遇到我,一切都包在我身上,無論我現在是什麼身份,只要師父不攆我出門,我永遠是紫英派弟子,但有差遣,定當遵從。”師兄笑道:“好樣的,富貴不忘本,早知道紫英派有了你這個大靠山,我們也不用千里迢迢跑來這裏受罪。”我笑道:“倒也不算白跑,我許久沒回山門,正要找個人敍舊,誰知你們就來了,師父師孃和其他師兄都還好嗎?”師兄笑道:“這段時間可熱鬧了,二師弟、三師弟、四師弟都回來了,主要是恭賀師父他老人家出關,今年又是他七十大壽,所以必須好好慶祝一下,幾年不見,這三個傢伙竟然都已經娶生子,大家都很牽掛你這個小師弟,這次我進京來,一半是為了公事,一半是為了來找你,誰知你家已經被寇折騰的不成樣子,一時也找不到人,我想你可能已經避難到別的地方,決定先到北京把公事辦完再聯絡其他師兄弟一起來找你,誰知好巧不巧在這裏碰到你,沒想到你小子過得比誰都還滋潤,害我們白白擔心這一場。”我笑道:“多謝你們牽掛,我記得師父的壽辰在臘月初二,離現在還有一段時間,你們不如在王府多住幾,到時候我與你們一起回九華山拜壽,你看如何?”師嫂連忙道:“如今公事已了,門派事務也有二師兄主持,咱們也是第一次來北京,我就想多逛些子再回去,多見見世面也好的。”師兄瞪了我一眼,又用餘光瞥了師嫂一下,笑了一笑道:“好,都依你,這地方無山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