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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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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樓來到另一套公寓的門口,我取出鑰匙,打開了門進去。當然了,這套公寓也是殺人魔提前為我準備的,與上面的那套僅一層之隔。也便是説,我媽和海建此刻就在我的頭頂。

“狡兔三窟。呵呵!”我輕聲地默唸了一句,隨後搖着頭,進了其中的一間卧室。

“機票已經預定,是後天上午九點正,從你老家省城機場飛往巴黎的。那邊的賓館房間我也已經預好,會有專人陪同他遊覽的。票跟護照下午就能到你父親的手裏。”剛進卧室,就見手拿一部黑,帶圓柱型通訊天線的衞星電話的妍舞開口對我説話。

“哦,那我現在就給他打個電話。”一邊講,我一邊取出手機開始按鍵。

我的父親,一直以來都是個謙良敦厚的男人。除了酷愛打麻將之外,再無其它不良嗜好。自其與我媽離婚,到再娶,而今始終都過着平安而恬靜的生活。

換句話説,在我心目中,他才是此次事件裏唯一的一個無辜之人。

我無法把握自己現在做的這些事一旦暴,會給他帶來多大的副面影響。所以幾經考慮,終於在早上拜託妍舞出面,讓她動用其身後的強大背景,安全的將我父親送出國。至於他再娶的那個女人----“管她呢!一個毫不相干的人罷了。”我一面聽着手機連接成功的待機聲,一面如此作想。

“喂!爸爸,對,是我是我。身體還行,哦,手機被偷了,對啊,換了一個。有這麼一個事兒----對,是,是去巴黎,旅遊。不是國慶到了嘛----沒關係的啦,怎麼説你在那兒大小也是個副主任呀!那邊我有朋友都安排好了,沒問題的----你就在那兒放心玩好了,費用他們會出的----他和我關係很好的,你人去就可以了----一個人,對,就你一個人,機票就一張。我國慶還要在學校裏參加個活動,過兩天在去跟你會合。機票護照下午就能拿,對,會寄過來的----嗯,嗯,那時間地點你都記住了?好,那我掛了,我們巴黎再見!”

“呼!”結束通話的我長吁了口氣,心緒稍緩之後望着已在一台筆記本電腦前落坐的妍舞,開口道:“謝了。”

“有幾個消息,想不想聽?”她背對着我,從容而道。

我走至她的跟前,看着電腦屏幕中的九宮格監視畫面,輕聲耳語道:“消息有好有壞?”監視畫面不是別的,正是樓上我媽現在所居住的公寓內部所有房間的實時景象。包括衞生間、廚房等地。當然了,監視探頭與設備都是殺人魔先前就準備好的。

她微微頷首“在乾山島的呂國強已經聯繫好了船隻。十月二號下午三點,船會從沖繩那霸港出發。不出意外的話,三號凌晨一點就能到達乾山島海域。”

“海警不會攔截?難道那些警察忙活了一夜,還沒有查清楚呂國強和石嘉然之間的緊密聯繫以及現今藏匿地之所在?”我滿臉不解,充滿好奇地問着。

“關於這個就是我要説的第二個消息了。”她靠在了椅背上,手指繞着絲絲烏黑髮亮的長髮“我的內線告訴我,專案組內部發生分歧,大部分成員主張把力花在梅紹恩被殺的案子上面。至於石嘉然跟與之相關聯的呂國強,他們採取了所謂的『放長線,釣大魚』之策。”

“呵呵,這沒什麼奇怪的。”我伸了個懶,隨後繼續道“石和呂一旦被捕,與他們關係不錯,參加過羣派對的人能坐的住?你也知道,昨天殺人魔上傳的視頻,今天怎麼樣?還不是都被屏蔽了。加上剛你説的專案組內部分歧,這些都能證明,石呂兩人背後的『保護傘』開始發力了。”

“他們一走,那些與之牽涉的官僚們就還能繼續當他們的『太平享樂』官。”她輕吐出聲,一語道破了其中玄機。

“非常正確!”我打了個響指“實際上他們不用多做什麼,只要頂過這幾天,等石呂一走,那就天下太平了。甚至,他們還能反戈一擊,站出來揭那個道貌岸然的畫家其真實而醜陋的面目。同時向黨組織深刻檢討一下自己被人利用的錯誤,請求一下黨紀處分。畢竟,生活作風問題不是什麼原則問題嘛!哈哈哈!”在電腦桌前支着雙手,託着腮幫的妍舞聽到我的笑聲後,便回過頭,凝視着我,嘴角翹起一個柔美的弧度,同時道:“我發現,你對於這些事情看得很透徹。”

“沒啥大不了的。國內現在要的是穩定跟和諧,從中央到地方政府都是如此。特別是在東州這個經濟發達地區,不穩定,每天都出事還怎麼發展經濟?所以説,如果上面還沒有真正下決心的話,東州就翻不了天,該咋樣,還咋樣。你我所做的手腳,頂多在這幾天有影響,之後嘛----”講到這兒,我望着她,忽然笑了“呵呵,瞧我這賣的,怎麼總覺自己是在你這關公面前舞大刀?”她的臉上同樣帶着笑,神非常真誠“我知道是借了身後的情報以及組織背景。你不同,能只從我嘴裏探知這寥寥幾件事,而後分析出現今的局面。這已經證明了你的才智。”

“更何況。”只見她指了一下我的口,接着道:“從昨晚你的表現來看,你的骨子裏就有一顆近乎於狼的心臟。兇殘、冷靜、執着、有韌,這些品質我從來都沒有在一個只有二十歲的男人身上發現過,連我自己在那個年歲時都無法達到。除了,除了他以外,你是第二個。”

“嗯?”有點詫異的我愕然了一下,隨後便釋然了。搖了搖頭,隨後笑道:“狼吃,狗吃屎。有些人,有些事把我淬鍊成這樣。實是無奈呀!”説完此話,我好似想到了什麼,遂再次問她:“你不是説消息有好有壞嗎?剛那兩個好象對我們都不是很有利。我猜,好消息應該在第三個裏面吧?”她聽了,點着頭,展顏笑語:“事實這第三個消息跟第一個消息是相關聯的。呂國強他肯定沒預料到,那艘從那霸港出發的船,其實早已被我的人給控制了!”這個消息的利好程度到是讓我始料未及,愣了好一會兒才出聲嘆道:“我也發現了,這次呂國強跟石嘉然真的是要被你給玩死了。”

“不光是我。”她再度伸出手指,點着我輕聲笑道:“還有你!”此時的我來到窗前,一把將緊閉的簾布拉開。霎時,幾未見的和熙陽光便從室外透進來,鋪灑在地板上。原本有點陰冷的屋子頓時就開始充滿了暖和的味道。我則站在那兒,靜靜受着陽光沐浴在我全身,那種舒服,兼之少許温暖地短暫心境----“除了,除了他以外,你是第二個。”剛才她所講的那句話,仍縈繞在我的腦海裏。

“能否為我解惑?”半晌之後,我回過身。眼神如爍地看着妍舞“告訴我你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行嗎?”

“我可以不説嗎?”她也抬起頭,直視着我。以往那對總是藴涵着清冽,能讓人望而卻步的細長雙眼此刻卻充斥着幾縷柔情。但這並不是主要的,最令我心顫的是那雙藴含無數情、無數過往的黑眸子,就那麼深深望着我,似乎想以這個姿態守望我,直到永遠。

這一剎那的對視,讓我好象把握到了她為什麼要如此毫無顧忌、甚至費盡心力地幫助我。

漸漸地,我走到了她的跟前,柔聲道:“可是,我想聽。不管是快樂的,還是悲傷的。”她聽到我的話,沒有立即出聲。而是愣愣的抬首,凝視着天花板。眼神落寞,而且深邃。

“我曾經愛過一個男孩。”這一句話,終於在幾分鐘後從她的嘴裏吐了出來。

我倚在了電腦桌前,隨即開始仔細聆聽着她所述説的往事。

“很早以前的事了。”她的聲音很輕,近乎於呢喃“那個男孩當時只有十七歲,比我還小了一歲。而且我倆都是華人,都在同一個私人訓練營接受正規化的軍事訓練。他很聰明、為人也非常有野心,有衝勁。但他待我一直很好,我那個時候格其實很懦弱、膽小。在那兒接受訓練本就不是我自己的意願。所以也始終都抱着一種抗拒的態度。如果不是他陪伴着我,勵着我,我可能早已經死在那個地方了。”

“就這樣,我們一同在那個每天都充斥着陰謀、死亡、鮮血、殘忍的營地中度過了大半年的歲月。就當我已經深深地愛上了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