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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在前機艙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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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絕艦長的邀請“老大!我是兵你是官!身份不合!您跟我叔叔説一聲吧!”至此艦長老大對我刮目相看,我這風聲也慢慢的傳了出去。

新訓中心時,有幾位後指部的官員調來中正基地。聽到我這號人物在此,都會提着涼的來艦上看我,有一位更誇張在蘇澳買一碗水果冰,飛車送到我艦上來。

如果不是我那隻熊一般的美蘭姐,那個官員家庭就為了股票而破碎。這官員後來虧損的金錢補回來後,居然還可以買一台進口龐帝克跑車。

為了這一點吃他一碗水果冰不為過吧。為了這風波我連驗收都不用就過了,開始排起放假班。第一次週放假班,我特地在基地門口堵與我打架的幾位老兵。

“你…你要幹什麼?”幾位老兵及士官長緊張的要命説。

“沒啥!架不想跟你們打了!想找你們拼酒而已”我道。

原本緊張的跟我走的一票人,在三杯黃湯下肚後,已經成了不打不相識的好朋友,原本在輪機隊被縮編成為最弱勢的電機班,我那中士班長也跟着我得道昇天。士官長專用的下官廳也開始有他一個位置。***縮編減裝後的艦艇,艦首翹的老高。只剩下一座雙管四十公釐炮及二戰時代的聲納,那聲納也不再使用它。

戰情人員撤走後變成我私人艙間,後舵房的電機室則歸我班長使用。乾電機就是有好處,我學着我那中士班長組了一台克難音響在我艙間。

雖然聲納已經不再使用,電機還是固定時間要去暖機保護。應付裝備檢查,搞了三個月終於被趕出海x廠。

試車時出現的小問題也在回廠後被丟了一些零件要我們自修,終於不用在被關在蘇澳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大夥興奮的站在甲板讓海風吹拂。

我在戰情那裏檢修雷達時,聽到航向目的。回隊上寢室的通道上我不忍打破一堆計劃回基隆玩樂的隊友美夢,因為我們要到馬公測天島接替玉山近海偵防任務,之後駐防馬公。剛到馬公就遇上台風來襲,靠港雙機待命。隔天傍晚接到風櫃貨輪觸礁請求救援的訊息,艦隊部電話進來要我們緊急出港。

強勁的風勢讓兩艘拖駁無法將我艦頂出,進出港部屬搞了兩個多小時,才在一陣怪風的吹拂下,我艦飄離碼頭。

老大一聲令下在港內就全馬力,在前機艙車的我,拉下杆跟隨着車鍾及聲力電話手的命令。班長緊張的在發電機旁註意温度,尚未抵達外防波堤就已經受到颱風的威力。

老士官長在一旁咒罵着這趟任務,肥豬老鬼已經趴在上層地板往下吐。才剛解除進出港部屬,沒值更的我想趕快回牀鋪躺平。還沒走完右弦通道就響起碰船警報,一堆老兵咒罵着天氣這麼壞怎麼搞演習演。

只見相殺的及老兵(注二)隨着搖晃的艦體東倒西歪的往後甲板衝。我演習作戰部位是損害管制班,這演習警報我必須參加。

在集合部位已經聚集一堆人,我拿起繩子在身上開始打結。外面風非常差,救生索自己必備。打妥身上的繩結,套上我那不知能否作用的充氣式救生衣。慢慢的抵達定位,港口外風奇差。

渾身濕透的我看到半截漁船在裏載沈載浮,漁船硊杆上掛着一個人。海裏有許多油布包裝箱,航海一等老士官長撈了一箱起來。老兵喊叫着救人要緊,順勢將拋繩槍往那漁船方向發。在拉起人的時候,只見艦尾一片血紅還有幾塊好像人類四肢的殘餘物。

將救起的漁民送回馬公港等待的救護車後,船就掉頭離港展開七十二小時的救援搜索。這真的不是人獃的,在狂風大裏晃了這十二小時,才被叫回測天島防颱。那觸礁的貨輪也甭救了,風櫃村民已經冒險將觸礁的貨輪船員救回岸上。

颱風警報一解除,馬上就進出港佈署。外海風還不是很好,中士班長在猜測應該是要去執行搜救任務,在前機艙值更的我們向當值人員説我們英勇救人的豐功偉跡,接近下更前一個小時突然電話下來叫電機上駕駛台。

搖晃的利害的艦體,我那中士班長當然是要我上去。自己繼續躺在前機艙工具箱上睡覺。嚴重左右擺動的駕駛台上,隨時可以看見人員抱着垃圾筒在嘔吐。航海還把救生索將自己綁在羅經上,檢測一下研判是訊號源接線落。

這種風本無法做檢修,當值官員要我先別忙待會兒再作。離開昏暗的戰情室往海上望去,陸地居然就在旁邊,還可以清晰的看到兩菊黃白相間的工廠煙囱,在受不湧躲進來的瞭望解説下,我才知道那是台南興達火力發電廠。

沒見過南台灣海岸線的我挑選了最佳的眺望位置欣賞着我們美麗的海岸線,心裏想着如果兩位美人兒跟我在一起欣賞,不知該有多美好!這瞭望就是住興達的台南人,邊指着海岸線説着童年往事給我聽,我樂的就在一旁聆聽着,不回去那悶熱的機艙。

航海在廣播器中吹起接更的提示音,我才慢慢踱回部位。一堆人圍着我想要確認船位是否真的在南台灣,老鳥們在我回答他們後指揮機艙的菜鳥作清潔保養。

老經驗的他們知道快進港了。電機的我們保養部位就是車台,將已經看不出字的銅牌擦拭光亮即可。

機艙人員連樓梯都要用沙紙磨光打亮。發獃的看着發電機上通用鐵鑄的標誌,一旁的下水紀念牌標明比我老爸小十二歲的這艘船,居然還參加過諾曼地登陸及雷伊泰海戰。

思緒回到了跟媚姐去看描述二戰電影時,媚姐在一旁摟着我的手頭枕在我肩上看電影。女人不喜歡看着打打殺殺類型的影片,但是看愛情文藝片我會睡着。順從着我的媚姐就這般的與我在戲院中觀看,現在的我才懂得思考當時的她心裏在想什麼。

她與美娟姐現在正在做什麼?兩位美人兒生活的好不好。適應了團體生活後,開始比較會替別人着想,當然一種米養百樣人,團體中都會有佔人便宜的人出現。總體來説我開始贊成男孩要當兵的説法,這團體生活可以鍛鍊一個人成長。***船停靠高雄小港,梯口才搭上就一票人陸續登艦。我被叫回駕駛台繼續檢修雷達,發電機配電前段的短暫電中斷,讓心不在焉的我嚇了一跳。

靠港當值官在碼頭集合人員,安靜的戰情室讓我可以聽到下層官廳的談話,隱約中聽清楚是詢問撞船發生的情形。檢察官分別在上、下官廳、餐廳及後彈藥艙改裝成的中山室開偵查庭。

我因為不是事發當時的值更人員,所以排到隔天才被調去問話。這檢察官語氣調調跟那南機組的傢伙差不多,問的我是一肚子火。在我不耐煩的告訴他們救人過程後,趕緊離去。這偵查庭一連開了一週才結束,四組人馬輪調詢全艦人員。

當值班的最慘,天天問,從早問到晚。當時應該算是全艦剛解除進出港佈署不到十分鐘,全體人員幾乎都在部位尚未離開。

這件事讓我認清軍中保命原則,別在自己更內發生事情。這原則也讓我在與一位學長髮生衝突,這事後話暫時別提。一週過後,恢復放假班。船還是靠泊在小港,事發當值班人員每天一早就搭上海總派來海軍灰的通車,去參加海事法庭開庭。

我則自願陪同肥豬老鬼到海x場當乞丐,廠裏小鬼難纏經常刁難我那肥豬老鬼。一些專科班出身的尉級官員也在整中正理工畢業的梅花老鬼。在對方言語嘻下,梅花老鬼居然還能跟小尉官打起笑臉陪笑。

看不過去的我拉起老鬼走人,媽的!這肥豬出來後卻幹瞧我。廠裏一堆人驚訝的看着一個小兵跟長官對罵,我轉頭尋找公用電話。打到後指部找某位官員求援,不到十分鐘廠長室跑來一位傳令要我們上去。

我們一進門就被訓了一頓,我倆一個被罵沒體統另一個被罵丟他學校的臉。這廠長居然是肥豬老鬼中正理工的學長,一直等廠長他罵到後,開了條子讓我們去領需要的料配件。

所以我常説做人千萬別太認真,哪知一年後老鬼調來這廠幹廠長,開始整理那些修理過他的小尉官們,而那位廠長長官高升後幾年卻浮屍蘇澳外海,聽説是為國家省錢擋了人家財路被幹掉。

***幾乎每兩天都要到廠裏當一次乞丐,被要的很煩的物料部。開始討厭我,不得已只好自掏包。請那些小尉官及小芭樂(注一)在廠外中洲沙灘邊的海產攤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