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再遇蔣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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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秋高氣，陽光明媚，天空上白雲朵朵，藍白相印。落黃的樹枝垂掛着幾滴晶瑩的秋，不負重的葉子把枝條壓得更低更彎了。一陣秋風拂來，墜的珠撒落一地，沒如泥土，侵進草。

秋天來襲，繁華的大都市少了一份燥熱多了一絲清涼。如此好的天氣，這麼好的季節，人的心情也自然會跟着好起來。

一男二女相攜的漫步在小區的人行道上。看着比以往更多出來晨練的老人，比以往更神的少人，比自己還要才匆忙的同齡人。聽着不遠處傳來小販們的吆喝聲清的心情就象這季節一樣美好。

“大伯，給我來六個茶葉蛋。”周賓悠閒的擠入人羣。不象其他的人一樣匆忙的買了早點就快速的跑到對面的公車站等待着今天的早班車，比這都市還要快節奏的旋律。

買早點的老伯看了眼在眼前的三個靚麗的年輕人:“老伴，給小賓裝六個茶葉蛋。”接着又對着周賓説道:“今天怎麼又多了個啊？”説完還對周賓眨眨只有他們倆才瞭解的眼。

昨晚的同牀共枕似乎讓三人少了那多餘的隔閡，比一前更加融洽。美豔的二女站在人羣中象是一盞亮燈，讓人忍不住多看兩人，雖然有些刺人。

周賓沒有回答，老伯也在忙活着。兩人沒有什麼至親的關係，只是比別的顧主和顧客比較説得來，也比較面。範琪温柔的對着兩位老人笑了笑接過花甲大娘遞過來的雞蛋:“謝謝大娘。”以前更着周賓一起來的時候也慢慢的混了個臉的程度。

“城管來啦！”不知道誰喊了聲。擁擠的人羣馬上更加混亂起來。一些小販馬上開始收拾自己吃飯的傢伙準備逃匿。還沒買到早餐的人也很有默契的圍成一個圈幫助這些每天給自己出售早點的人，為他們隱隱擋住那些如狼似虎的城管，發下自己還沒填飽肚子的不滿。

那些攤主就象是戰爭爆發一樣的難民，在好心人的幫助下朝着相反方向跑去。落下的東西也沒有時間在收拾，嘴裏忍不住抱怨:“這幫挨千刀的，總想在我們這些老百姓身上賺外快，還讓不讓人活啊！”一些攤主也紛紛附和。

把錢包往褲兜一，雙手搬起眼前大伯的攤車飛快的往小區裏頭跑去:“讓一讓啊！”在秦小晚目瞪口呆下範琪也蹲下身字幫着年邁的老人拾起地上的餐具:“今天怎麼又來了？”大娘嘆息了一聲也沒空閒回答。

“快來幫幫忙。”得到範琪的叫喚秦小婉也跟着一起，只是心裏不明白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周賓和範琪在做些什麼。

老伯的攤點比較靠前，跟城管跑來的距離也最近。如果是象自己的同行一樣的逃竄的話十次就有九次被抓。有一次周賓來買早點也遇到依次，他幫老伯想了個比較好的辦法，就是把自己的東西往小區裏搬，這樣剩時間又不亂，比起其他跑的快攤主來説也豪不遜。而且自己還可以殺個回馬槍不是。

“大伯，看看有什麼東西落下了。”圍牆底下也聚集着一些象大伯一樣賣早點的人。就象影碟一樣，能賺錢的就有人盜版。

小區的保安也沒有過來驅趕這些外來户，因為這些人裏面也有比較衷愛某位攤主做的早點，以往在下班的時候就能吃上自己喜歡的早點，可是現在還沒到換班時間就被城管驅散了，早點也沒了。只能通過另類的方式向那些城管表示自己的不滿。連新來守大門的老人也把門口的伸縮門給伸展開來，只留下讓人通過的小道，看了眼周賓的方向笑了笑。

“今天你們這是”秦小婉有些疑惑的問道:“今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嘛。”剛才的鬼子進村的景象很是讓她這個沒有接觸過平民老百姓的大小姐有些混亂，只是賣早餐而已，那些城管為何來抓人啊？

看到秦小婉的樣子範琪很理解的點點頭，自己以前也看過城管這樣做，可是想周賓一樣幫助“壞人”卻是沒幹過幾次。

“我們這叫抗城救大伯。”範琪説出了自己也是第一次問的時候周賓給自己的回答。

“是啊。”大伯點頭同意:“這幫人太霸道了，象美國人一樣。”接着又轉向周賓:“這次還好有小賓幫忙，不然這幾天又是白忙活了，今天的雞蛋就算是給你的報酬，如何？”周賓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還在象剛才的事？”出神的秦小婉象是沒聽到範琪説的話，被推了一把就回過神來:“難道賣早點也犯法？”周賓單手控控制住方向盤，另一支手接過範琪地過來的雞蛋，已經剝皮了的。直接往嘴裏送去:“今天有吃到免費的雞蛋了，真好。”嘴裏滿雞蛋，説話也含糊不清。

“當然咯。”嘴裏的雞蛋還沒嚥下:“象大伯這寫沒有營業執照，也沒有依法納税，而且還破壞市容的動攤點你説犯不犯法啊？”城管不象工商税務的同行一樣可以坐在辦公室裏等着別人上門辦事，也沒有別人孝敬自己這些小蝦米。沒有公章就沒有外快，沒有外快生活就不能豐富起來。所以只好自己主動起來。沒人上門自己就親自去抓，這樣就使的象大伯這樣的攤主受害了。辛苦了好幾天的成果還不夠城管開的罰單。不罰單就沒收自己吃飯的傢伙，然後在住免費的房間吃免費的飯菜。

當然，城管也不會每天都出來活動，只四隔上個三五天出來覓食一次，跟這些影響市容的人打打游擊。這樣一來他們不會失業，自己也可以填飽荷包。執法者都明白，得到一個長期出寶的聚寶盆比一次的聚寶盆要好的多，如果把自己的衣事父母給趕盡殺絕的話就會把自己的財路給斷了。給人希望就是給自己機會，別人放長線釣大魚，自己是把魚養在網裏。

“哦，我明白了。”秦小婉點點頭:“那這樣我們不就是助紂為了嗎？”拿起一個完好的雞蛋往後一遞，示意範琪剝皮:“應該算是吧，但這有什麼。我還賺了幾個雞蛋，這樣的我願意多助幾次。”象個唯利是圖的商人一樣，嘴角掛着一抹輕蔑的笑，誰是紂，誰又是，這個誰説的清楚。

再一次來到上海的市政府大樓的周賓沒有進去，今天是來接秦小婉下班的，而且自己也沒有債要討了，還沒清閒到真的要去找那個鄭老頭喝茶的地步。吃飯比喝茶要有意思多了。像上海這樣的大都市大家都習慣把晚餐當做正餐，其他的都是工作餐而已。

範琪拍了拍周賓的肩膀指着政府大門旁的小車:“你看那。”通過車前的玻璃看到一個帥氣的年輕男子拉着一個頭頂微禿的地中海的手，象是在什麼，兩人都笑的很開心。接着兩人分開回到各自的車裏。同時駛出大門，朝同一方向消失。

“姓蔣的來這幹什麼，那個人又是誰？”象是在問範琪，又象是在問自己。第一次見到蔣生源是在酒吧，第一次認識是在酒會。如果在竟標上算是對立面的話那就是第一次對抗。這個城府很深的人周賓自然不會忘記，而且接下來的就是要面對他們這些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