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殭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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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小樓,小許,你們在哪?"同樣的甬道,同樣的黑暗,同樣的白骨,同樣的讓人噁心的蛆蟲。不同的是胡海的咒罵聲幾乎沒有停歇過,這個力旺盛的傢伙,自從與孟樓張許失散後,就一直叫個不停。
跟他在一起的,是酒井忠男請來的女神官妙法八幡宮阿芸。開始的混亂中,胡海睜開了眼睛一下,因為灰塵的緣故他看得很不清楚,只見着一個纖細的身影,想都沒想便跟了過來,他本來以為這是張許,平靜下來之後卻發現是阿芸。
對於這個清冷高傲的本女孩,他一點好都沒有,但在這種環境中,身為男人就必須承擔某些責任,所以不管阿芸出一臉什麼表情,胡海還是和她呆在一起。
"你這女孩也是的,半點聲音也不出,如果不是在外邊就認識了你,我幾乎就要以為你是鬼魂了——夜午兇鈴你看過沒有,你看看你自己,和那裏面的女鬼貞子有什麼差別?"喊了兩聲沒有回應之後,胡海對阿芸説道,兩人在一起至少有二十分鐘了,但他卻沒聽到阿芸説一個字。
阿芸冷冷地起眼瞼,眸子在胡海身上打了個轉兒,目光如刀般鋒冷,竟然不帶任何情。如果是別人遇到這種目光,就算不是退避三舍,只怕也會心驚膽戰,但是胡海卻完全無視。
"瞪什麼瞪,説你是女鬼還是抬舉你,一女孩子把自己得人不人鬼不鬼…"胡海毫不客氣地説道,阿芸拿眼睛瞪他,他就反瞪回去。但這次話説了一半,他眼睛剎那間張大了:"靠,終於看到活人了!"在他們後方,剛剛經過的地方,不知何時站着幾個人,從那幾人身影來看,與這些骨頭架子完全不同,而且他們正緩緩向二人走了過來。
"喂,你們誰看到孟樓與張許了?"胡海一面轉身向那幾人走過去一邊問道。
那幾人中的一個含糊不清地回應了一聲,胡海沒聽清楚,正準備再問的時候,他突然聽到身後響刺耳的咯吱聲。
那是利刃磨擦的聲音,胡海回頭望過去,探燈的照下,阿芸手中彎刀如雪。
一股沁人的寒意從阿芸身上散發出來,當過兵的胡海明白,那是真真切切的殺意!
"你想怎麼樣?"胡海心中一動,他停住腳步,全神戒備地問道。
這一路上來,妙法八幡宮阿芸的表現都讓他覺得奇怪,這不象是一個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女孩,反而象是一個存在於五六百年前的老古董。
想到她也曾經對孟樓出手,胡海心中的戒備就更重了。
果然,阿芸本沒有回應他,而是將彎刀高高舉起,稍頓,然後清喝了一聲,刀光如電,衝着胡海的脖子閃了過來。
胡海啊了一聲,他的反應也極快,側身將旁邊的一具骨架撞得粉碎,躲過了阿芸這一刀。
脖子上傳來冷而濕滑的覺,象是被劃破了正在血,但卻沒有痛,胡海伸出手去摸,手伸了一半,突然間光芒再閃,阿芸的刀再度襲來,這一次他已經被入死角,避無可避!
"靠!"胡海大喝了聲,雖然他膽大,這時他不住閉目等死!
"嘶嘶"怪聲從他的脖子處傳來,短暫的一聲之後,胡海覺得自己脖子上那滑滑膩膩的覺不見了,他向地下一看,嚇得幾乎跳了起來。
那種在骷髏身上爬來爬去的蛆蟲,不知道什麼時候爬到了他的身上,這蟲子湊近看呈現出黃黑,帶着粘乎乎的光澤。
"寄生蛆。"阿芸冷冷地説了聲,然後轉向那幾個身影,她的刀仍然高舉着沒有放下去。
不知道這東西是否有毒,但想到它曾在自己脖子上爬來爬去,胡海心中就覺得一陣噁心。"呸"地對着地上吐了口唾沫之後,胡海已經明白過來,阿芸很正常,不正常的倒是那幾個接近的身影!
探燈的光照在這幾個身影身上,他們比起那些骷髏架子來説要好得多,身上穿着的衣服還能看出模樣來,但是,胡海可以肯定,這幾個人影絕不是他們一行中的任可一人,甚至不是三老頭的那些保鏢!
"讓開!"阿芸怒吼了一聲,彎刀織成一片光影揮灑出去,噗噗聲中,她的刀從最先的一個身影身上劈過,那身影應聲斷成兩截,然後無數吱吱聲響了起來,有如進入了鼠羣一般。
這時探燈已經清楚地照亮了這幾具身影的臉,膽大如胡海者也嚇得一個靈,因為這四個"人"都已經不是人了。它們皮膚早就爛得千瘡百孔不成樣子,五官都移了位,眼眶中眼珠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伸出來不斷擺動的寄生蛆。比起那些骨架,它們身上還有些爛,但正是這些五顏六的爛,讓它們更顯得噁心恐怖!
"這…這是什麼東西?"即使是面對一個連甚至一個師的敵人,胡海也不會象現在這樣束手無策,這幾個傢伙的存在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常識,因此他的第一反應是目瞪口呆。
這些東西並沒有因為阿芸將第一個斬成兩截而停下來,相反,它們發出古怪的咯吱聲,緩緩向着二人近。它們的腳與其説是在地上行走,倒不如説是在拖動,而它們的手臂也保持着那種下垂微微晃動的姿態,彷彿關節都已僵化一般。
"我靠…我是不在演殭屍片?"想起自己曾經看過的恐怖片,胡海喃喃自語。他嘴中説話,手下卻不有停,在一怔之後,幾乎是本能反應地換上了微衝。在這封閉的甬道中,槍聲顯得異常沉悶,一連串的子彈飛出之後卻沒有任何作用,雖然子彈在這些"殭屍"身上都留下了穿孔,但它們仍在緩緩、一步一步地近!
最讓胡海無法理解的是,那個被阿芸斬成兩截的死者,下半截身軀落在地上不再動彈,可上半截身軀竟然飄浮在空中,仍然緩緩向二人近!
"這…這…"阿芸對此顯然也沒有心理準行,她的武士刀經過特殊處理,原本是對付這種古墓中靈異事件的利器,這次卻失了效果。但她在本終究是經常與這些東西打道,一驚後,第二次揮刀而出。
這一刀斬向的是那半截死屍的頸部,喀一聲後,那半截屍體又分成兩段,軀幹部分應聲僕落地面,而那頭顱卻仍然浮空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