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章不讓你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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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章、不讓你如意曉妍看着香芫瘋狂憤恨的眼神。(小説手打小説)冷冷地道:“你以為你的悲劇是我造成的嗎?你錯了。你太偏執,明知道不可得而強求;你太愚昧,竟想用低下的手段得到一個人;你太可悲,明明能夠出府另覓良人,卻寧願為妾仰人鼻息;你不自愛,明知道別人不愛你,卻硬要湊上去。你要怪的人該是你自己,是你的不自尊不自愛造成了你的悲劇。”香芫突然被踩着尾巴的貓一般,低低地怒叫一聲,撲了上來,一個耳光甩了過來,一聲脆響,曉妍覺得半邊臉火辣辣的,她猛地抓住香芫繼續甩過來的手掌,盯着她道:“我話已經説清楚了,若你肯回頭,不是沒有路,但你要執不誤,卻是自作孽。我雖然低你一等,但我做錯了,你才有資格教訓我。如今我並沒有做錯什麼,所以,這個耳光還你。”猛地一掌甩出,香芫臉上着了一下,身子一歪,用手捂着**辣的半邊臉,滿臉的不可置信:“你打我,你這個賤人竟然打我。”她從做了竹軒的大丫頭後,就沒有人動她一指頭,如今竟被這個看着温温柔柔的小丫頭甩了一巴掌,滿心的驚怒竟令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曉妍在她再次發瘋之前,迅速地退了出去,並不是怕她,只是,她不願意也不屑與她爭執。
身後傳來香芫摔打東西的聲音,疾步離開,曉妍長長地呼了口氣,心情卻陰沉,她倒希望這巴掌能將香芫打醒。她本質並不壞,可惜思緒進了死衚衕,心智就偏了。
香芫為她失去理智的行動付出了代價,因與曉妍的爭執和摔打東西的聲音,驚動了好些丫頭悄悄圍觀,一時議論紛紛,一來二去的傳到了老夫人的耳裏,追究起來,又將香芫給任以安下藥的消息告訴了老夫人。
老夫人驚怒之極。鐵青着臉讓人將香芫關起來,只待過了年拉出去打死。
她身邊一個伺候的婆子與香芫的孃親是表親,聞言大驚,忙一邊遣人給香芫報信,一邊悄悄地給了幾個錢給那些婆子莫過份難為了她。
那婆子在老夫人身前湊趣了一陣子,見老夫人神稍緩,才道:“香芫那丫頭想是一時糊塗了罷,她本來也不是想害公子,只是想做姨娘想糊塗了,看在她這些年盡心伺候公子的份上,就攆了出去算了,老夫人又何必為她添堵?”老夫人冷哼一聲道:“你是怪我心狠還是怎麼?我也老了糊塗了,竟不知道府裏還有這樣可驚之事出在我的眼皮底下,你不知道厲害,這等不知廉恥的丫頭,今敢下媚藥,明就敢下毒藥,如何容得?”————曉妍尚不知道發生的這一系列事情,她在園裏閒逛着,聽聞有園內有幾處温泉,只是沒有見識過。打聽了方向慢慢行去,也許是天氣嚴寒,一路上行人稀少,見花木漸漸的繁盛了些,寒冬裏也顯出了生氣,就知道漸漸接近温泉了。
轉過一棵常青樹,前面一陣淡淡的暖意襲來,前面出現一灣小池,只有**個平方大小,周圍用鵝卵石圍着,池子周圍積了些雪,越發襯得池中水光清澈,温潤誘人。
探手入池中,一陣暖意從手指上蔓延上來,但並不燙,温暖而舒適。
這地方偏僻而安靜,靜謐温暖得讓人放鬆,果然是在好所在。
蹲在池邊的階梯上,用手輕輕地划着水,水波盪漾開去,暖洋洋的讓沉重陰鬱的心情也似乎好了些,不知道多久,天上飄起了細雪,雪入温水中即溶,落在臉上卻有沁沁的寒意,曉妍微笑着,將手浸入水中,受着這一冷一暖的變化。
突然一個壓低的聲音傳來:“小姐,真的要這麼做嗎?”聲音裏充滿了憂慮。
“對。你一定要想法令人傳話,儘快讓青表兄來別院,任府無情,我又何必委屈了自己,他在南邊有產業,一定可以帶我走的。若是過了這時機,回了都城,就再無機會了。”任依柳低低的聲音傳來。
曉妍耳邊一炸,她要私奔?她可是昏了頭,竟想私奔?
悄悄地隱了隱身形,她並不想知道這些事情,卻聽到了不該聽的話。
誰知本站在池邊近水,稍稍一動,腳下一滑,“噗”的一聲一腳已經踏入了水中,清晰而響亮。
“誰?!”任依柳驚怒地喝問,已經幾步轉了過來,警惕而戒備地靜靜盯着她,她後面隨着貼身丫頭岫兒,也一臉擔憂慌張地看着她。
曉妍心裏懊惱着,她只想明哲保身,並不想涉足旁人之事,卻樹靜而風不止。只得站起來,笑道:“小姐可是剛來?”任依柳死死地盯着她,問道:“剛才的話你聽到了嗎?”語氣卻無比肯定。
曉妍心思急轉,若死咬着不應,她不但不會相信,反而會更懷疑她,不如擺明了自己的立場,坦然誠懇地望着任依柳道:“我只想平平靜靜地當我的差,能熬到出府就是了,並不想涉足他事,只要與我無關的。我一概不會放在心上,剛是聽了兩句話,不過我並不知道小姐説了什麼,也無心知道,我向小姐保證,剛才的話就算爛了沒了,我也會埋在心裏,將它忘記。若小姐相信我,就當作您來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並沒有遇到過。”任依柳緊緊地盯着她,似在分辨她的話的真偽,曉妍直直着她的目光,坦誠與她對視:“其實小姐儘可以信我,你想,若是我告了密,固然是攔了小姐您,但老夫人也絕不允許知道這件事的人活着,我不是斷了自己的活路嗎?所謂給人活路,就是給自己活路。”一語雙關,也是在警告任依柳,若她不放過她,她也只能被將事情説出來了。
任依柳臉上有些動容,垂首想了一會兒,低頭道:“你回去吧,記住了,我們今天下午並沒有遇見。”曉妍鬆了口氣應了,忙急步轉過常青樹,往自己的院子行去。
腳有些微痛,才想起自己的鞋子浸濕了,雖然是温水,但在空氣中很快就透心的冰涼。
回到屋子裏,將腳下的鞋子除掉,將腳伸到炭火上取暖,卻依然驅趕不了那渾身的寒意,突然下意識地往窗外看看,打了個寒顫。
——卻説此時,老夫人的屋裏正亂成一團。
原來香芫被老夫人派來的婆子關起來後。不哭不鬧,神情冰冷平靜,將好些上好的首飾和銀錢給了來人,只向婆子們提出一個要求,要見老夫人一面。
看在錢的份上,那些婆子總算願意通傳,回老夫人時只説香芫不哭不鬧,平靜得很,好像事情另有隱情,只懇請再見老夫人一面。
老夫人沉了一會,想起香芫平倒也是盡心盡力伺候主子的,她的孃親以前也在她院裏做過使丫頭,嘆了一聲,令人傳了她過來,倒看看她是否另有隱情。
香芫不緊不慢地對鏡梳妝好,才隨着傳話的人來到老夫人跟前,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頭,眼裏下淚來,泣道:“想是老夫人聽了別人的話,才會關了奴婢,我並無怨,也不敢怨,我死不足惜,只是擔心縱了別有用心的人在公子身邊,這就是我失職了。”老夫人聽了她的話道:“這麼説來你倒是被人冤枉了,你倒説説是怎麼回事,我自有定奪。”香芫停止了泣,楚楚可憐地抹着淚珠兒道:“我在竹軒當差多年,雖然脾氣秉急了些,但卻是全心伺候主子的,別無二心,只是難免得罪了其他的丫頭。想來四公子親自開口要了曉妍來伺候的事,您也是有所耳聞的。她自以為得了勢,表面上恭順賢良,背地裏卻驕橫記仇,因平裏我罰了她幾次,教訓了幾句,連打也是免不了的,她便記在了心裏,乘昨天夜裏只有我和她在內院伺候公子,夜裏伺候公子難免有瞌睡得糊時衣襟不整之時,她便故意設下了圈套,編造了謠言,挑唆着丫頭們捕風捉影地亂傳話,這也是我不會管制丫鬟,怨不得旁人,只是,但這般無事生非、挑撥離間的人,留在四公子身邊只怕害了四公子,還望老夫人明察。我若有一句虛言,就叫我死後化為厲鬼不得超生,如今謠言紛紛,我只有一死以明志。”話未説完猛地站了起來,衝不遠處的廊柱一頭撞了過去。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她額頭大片的鮮血蔓延着了下來,身子軟軟地倒了下去,嘴角卻噙着冷冷的一絲笑。
她以死明志,這番話別人就算本來有一分相信,也會變得有七分相信了。
就算老夫人半信半疑,出了這樣的事,曉妍也無法留在任以安身邊了。
因這些並非空來風的傳言,她就算活着也會受盡指點,任以安也明確要放她出去,留在他身邊已沒有希望,生無可戀,就算死,也要將曉妍拉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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