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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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容。
“我自己來。”微生輕鬆的解開了不多的幾綁帶,不用動作,光滑的布料順着光滑的肩膀滑落下來,在牀單上圈着微生散落開來,乘意了鞋子,上了牀,盤腿坐在微生時身後,一道長長的傷痕觸目驚心的出現在乘意的視線裏,其實也沒有那麼面目猙獰,不過是一般的皮外傷,滲着點點血珠,他忘了,在他的標準裏,這種連傷筋動骨都不算的跌打損傷,他從前都不去在意的。
乘意還是煞有其事的撒上藥粉,用白紗布繞過微生的膛,纏繞了幾圈,像是故意揩油。
“不行啊,有點嚴重,今晚還是和我一起睡吧,防止你再磕到傷口,惡化就不好了。”乘意説得一本正經,微生時是半個字都不信,卻還是忍住笑意,無辜的問“這麼嚴重嗎?我沒什麼覺啊。”
“那是因為我給你用了止痛的藥,背部的傷口最難癒合了,動不動就會牽扯到。”乘意作為醫者,説得每一句胡話都無比的理直氣壯,微生想想自己也曾用裝病的方法,卻完全無法矇混過關。
“野望,進來收拾一下。”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順便打水過來。”乘意只是想把微生困在這個屋子,可不能因為洗漱的事逃走了,卻不知,微生完全沒有逃跑的想法,他等着看乘意還能用什麼拙劣的把戲。野望進來,也確實沒看見什麼要收拾的,只背了藥箱往外走,心下越來越沉了,不是外傷,那就是內傷了,這下可難辦了。
野望很快打了水來,放在椅子前,等他離開,乘意才端着水放在牀下,“洗腳吧。”乘意也沒有殷勤過頭,要上手幫微生洗腳,夏季本就無泡腳的必要,微生隨意擺了兩下,就提了腳,乘意還是殷勤過頭的幫微生擦了腳,一雙窄窄長長的玉足,比起手來,還要白上不少,腳面的青筋血管清晰可見,似乎一戳就破了,乘意來來回回擦了兩遍,微生覺得有點癢,忍得辛苦,現在的氣氛很好,他也不想破壞。
等微生洗漱完畢,乘意才溜出去,草草了事,在門口轉了兩圈,才深一口氣,推門而入。微生還是保持剛剛他離開時的睡姿,一動不動地縮在牀的裏側,面朝牆壁,不知是什麼表情,薄薄的被子卡在咯吱窩下,白的睡衣袖子鬆鬆垮垮地壓在湖藍的涼被上,很是安寧。
☆、產生小歸屬乘意輕手輕腳地爬上牀,即使如此,鬆軟的牀榻還是向乘意身下陷過去,微生也不受控制往乘意身邊傾了些,不過牀是真的大,再睡一個人,也完全沒問題。
“不過,你的膝蓋上不用塗點藥嗎?”微生時背對着乘意,閉着眼睛,彷彿隨時都會睡去。
“那個過兩肯定就散了,睡吧。”乘意的神頭還很足,但是語言系統他有自知一定是崩壞了,不知道能説出什麼胡話,而且微生應該也累了吧。
“嗯,晚安。”話説完不久,微生難得的一秒入睡。
屋外野望看着乘意的屋子滅了燈,才走回自己的房間,黑夜之下,世界安寧就是這麼容易,人們自然而然的停止勞作,停止思想,自然而然的陷入沉睡,萬分配合的不發出一點聲音。這一點和西窗下的蟋蟀不同,和燈下的蚊蟲壁虎不同,和牆頭瓦片上的豎着尾巴的貓不同,和牆角花間的蟻獸蟲蛇不同,吵吵嚷嚷做了人間配角。
深夜乘意帶着八分本能,一分清醒,一分夢境,從背後輕輕攬住微生,一夜好眠。
像是睡足了一個季的氣息,微生時在上三竿之前睜了眼睛。
“醒了?”乘意貪戀地埋在微生的頸間髮絲之間,微生也十分貪戀身後保持着安全距離的懷抱。
可是時辰容不得任何的貪戀,微生起身,“頭髮!頭髮!”乘意立刻踉蹌着起了身。
微生把頭髮捋了一遍,扔到身後,瞪了乘意一點,“還不快點下牀,真是礙事。”乘意一臉懵的抱着薄被站在牀邊,看着微生時旁若無人的穿好衣服,轉頭往門外走,頭也不回,“快點好,出來吃早飯。”風中還留下一句,“一天到晚,沒睡醒似的,磨磨唧唧。”留下乘意拖着被子,獨自凌亂,怎麼一大清早,又被懟了?不過,好像心情還不錯。偌大的屋子,乘意抱着被子的一角,傻呵呵的笑着。
快到吃午飯的時辰了,窗下零星的放了幾樣點心,乘意晃晃悠悠坐在微生面前,“野望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現在是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唉~”周隱在廚房裏張羅着午飯,雖然乘意隨口説過不要讓人知道他受傷的事,但野望還是選擇的告訴了幾個人,受傷時飲食也尤其重要,所以肯定是通知了周隱。
比如説,這個時辰野望就在明璍小姐處,也稟告了此事,野望原也以為微先生無礙,不過看微先生昨晚一直待在公子房間裏,應該也受到波及。
而後,明璍找到明琓,訓誡了一番,明琓也深失責,又找到父親,説起這件事,並提議在晴苑收拾出一間藥房了。
很快,幾乎人盡皆知了,並且都以為二人傷勢極重,明府的以訛傳訛再一次上演。
午睡後,周隱在院落的檐下搬了一張桌子,微生坐下,覺得光線正好,恰恰照到腳尖,而絕不會躍至紙上;高度正好,一回首就能看到窗台上一排從大到小的綠植,頭頂的玉鈴也是正正好,相擊之聲時遠時近的飄散在風中;温度正好,即使光偏移,暑熱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