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小有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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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如縷縷絲棉,柔暖的纏在他身上。不但不叫人厭煩,反而生出一股滿足之。彷彿她本該這麼瞧着他。
裴蘺不自覺的咬了咬,別過臉去:“我來可不是為了護着你,若不是你走的的慢怠了,我才憊懶管你。”他輕嗤道。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柳氏與戚氏的馬車行在最前頭,反倒把他們兩個遠遠的吊在後面。裘菡詞與柳氏一道坐,連初始不知所蹤的柳折綠,也一併帶上了。
要説這柳折綠,還真是一波三折,她那因衝撞了戚氏,自個兒嚇破了膽。被柳氏遣人送了回去,只她那爹孃着實叫財了心竅,不過半天的功夫,竟又把她送了回來,好説歹説的叫柳氏帶上她。柳氏心裏惱的很,卻礙着親族的面子不好多言,僅稍上她晾在一邊,也不再管她了。
思及此,裘晚棠不試探的湊過頭去,問道:“那…你可見着了?”裴蘺還沒從方才裏反應過來,裘晚棠如此一問,他全當沒聽見。
裘晚棠的眉心不由一跳。
竟不來理她?那便怪不得她了。
她假意哼哼兩聲,伸出兩隻手去託他的面頰,一手壓着下巴,一手附在腮上。
“還不跟我説道説道?”她嘴角掛着揶揄的笑容,墨的鳳眸裏似滌盪着一泓碧璽清泉。裴蘺總料不到她的行事,這下又被她掰個正着,強行叫她轉過了臉,四目相對。
“從實招來。”裘晚棠衝他飛了個媚眼,得意道。
裴蘺的微微啓開,嫣紅的澤下隱些許素齒。他皺着眉要去拉她的手,修眉緊蹙,那妖且麗的瞳裏卻不見半分厲。
“你這女子,若不是,若不是好男不跟女鬥,我早便——!”他含糊道,手裏卻不敢動作,就怕傷了她。無法,他只得拿眼去狠睃她。
“你早便什麼?”裘晚棠輕掐了他一把,裝作調侃的模樣笑道:“郎君的肌膚倒是越來越細發了。”裴蘺看她洋洋自得的神情,慪氣半天,到了最後卻什麼也沒多説。
“哼,胡言亂語的女子。”他羞惱已不是一次兩次了,裘晚棠習慣的很。聞言,她便鬆開手,只拘着笑到他跟前。
“那我不逗你了,你且告訴我聽聽,你見着沒有?”裴蘺從她手下解出來,便伸手撫了撫還有些燙的臉頰,道:“你這話沒頭沒尾的,我怎知你説我見着什麼?”他斜瞥了她一眼,沒好氣道。
裘晚棠勾勾食指,示意他過來一些。
裴蘺右眼忽而一動,恍惚想起了上回差不多的情形…他連忙退的更遠一些,清着嗓道:“你直説罷。”裘晚棠瞅瞅他的位置,又瞅瞅自己的,極為不悦的抿抿。
又來躲她,那就偏不讓他如意。
裘晚棠暗暗思索一陣,眸光忽的一亮。
她撐起身子,向他挪了幾步。及至他眉心又擰成褶皺之時,她便雙手一放,趴在了他的雙膝上。
這一下可與其他的姿態不同,裴蘺先是一僵,隨即面血紅一片。
裘晚棠較他人發育的更好的兩團軟綿正抵在他腿上,夏的天氣悶熱,那薄薄的布料隔不住身體的温度。裴蘺只覺腿上的嬌盈燙的全身都熱了起來,他正想急急的拂開她,卻見裘晚棠十指握,支着巧致的下劾,粉光勝玉靚,顧盼遺光彩。攘袖素手,柔窕紛冉。
他突然有些不捨了。
這般美好的女子,後將成為他的娘子。若是放在從前,裴蘺無論如何都是不肯相信的。但這段與裘晚棠相處的子,他雖次次都叫她戲耍的落荒而逃,心底卻是十分的明朗。從沒有哪個女子會如她一樣,能叫人這般毫無顧忌,肆意隨情。
裴蘺的手滯了滯,終是收了回去。
“説罷,什麼物什讓你急着來盤問我。”裴蘺儘量放鬆下來,皺了皺鼻尖問道。
裘晚棠頗為訝異他居然不曾撥開她,但既然他默許了,不就説明他們之間又進了一步?
她忍不住漾了笑意,當真如新月清暈,花樹堆雪,令人挪不開眼。
裴蘺自是驚豔了一回,只之後他兀的有些不是滋味。這女子生的這樣美,後不知要被多少人覬覦。
他還是頭一次,起了將她在屋裏不準出門的心思。
“我那堂姐,表妹,可是兩個嬌滴滴的大美人,你見着沒?”裘晚棠很坦然的確定,自己聞道了這話裏的酸味。這可不是她小肚雞腸,柳折綠那人本就頭腦空空,她既是肯為了錢財屈就做妾,若是叫她見到了裴蘺,不是更難打發了?畢竟,她夫君的美可是一等一的。
裘晚棠細細瞧着裴蘺淡眉秋水,華容傾豔的容顏,慨一聲。
後還是將夫君扣在身邊,不准他出去招惹那些狂蜂蝶罷。
不得不説,關於獨佔這一點,二人的默契倒十分充足。
裴蘺沒料她會問這個問題,一時記不清什麼堂姐表妹的。便略略側過頭,回想道:“你那堂姐,似是沒見到。至於那表妹——”裘晚棠趕忙接話,“如何?”裴蘺沉片刻,鄭重的抬起頭來,直直的看着她,頭回把裘晚棠看的一陣緊張。
莫不是,莫不是他瞧夠了爭奇鬥豔,柳折綠那般的清粥小菜偏就入了他的眼?
裴蘺頓了頓,很是認真的問道:“可是那個瘦瘦乾乾的小丫頭,十一二歲的光景?”裘晚棠:“…。。”裘晚棠倏然恍悟,她本就不該把柳折綠看的如此之重。
她抒了口氣,勾笑了。
其實並不是柳折綠有多瘦弱,她也算得個清秀佳人。只裴蘺素來少見女子,雖説大户人家都會備幾個通房丫鬟。但因着裴蘺實在不肯叫她們來伺候,戚氏和左首輔裴容彥便聽之任之了。加上當時裘晚棠也在場,柳折綠和她一比,就只得做十一,二歲看了。
言至於此,裘晚棠便擱下了這件事,轉而和裴蘺説到昨晚。
“你是説,那丫鬟表現的實在明顯?”裴蘺問道,表情下意識端正了少許。
裘晚棠頜首應是,稍一躊躇,就把自己的想法説了出來:“我疑心她不過是個被利用的,我身邊的暗樁該是還在。”裴蘺點點頭,“若然這般簡單就被拔除了,你也不會這麼久都沒察覺。這暗樁定是平素安安穩穩的,不來討巧,也不做錯事。”裘晚棠留着裴蘺的分析思索一番,便道:“那人也有分位不高,使的可能,畢竟我聞不得安息香一事,孃親身邊只有幾個一等丫鬟知道。我那院子裏的人卻大多明白,不會亂説。”她説着突覺腹中有點空空,便直起身來,拈了一塊茶花金絲餅,叨在嘴裏。
“那青瓊被我綁了,指不定她何時得到了消息。萬一叫人滅口了該怎麼做?”裴蘺低低迴道:“靜觀其變。”語罷,他看着裘晚棠混不在意的模樣,不由再次皺了皺鼻尖:“你可有仔細聽?”裘晚棠捂笑道:“自然。”她隨手捻過一塊糕點,進了裴蘺的嘴裏。
“你嚐嚐,墨醖特意替我備的”裴蘺沒有防備,就着她的手下意識的咬了一口。麪皮脆軟,入口蓬鬆,不會顯得過分甜膩,反倒十分的清。
“你——!唔,我便是永遠都摸不透你到底是如何想的。”裴蘺嘴裏嚼着金絲餅,覷着她道。
“你若真猜不透,豈不是更有趣些。”裘晚棠言笑晏晏的拭去手上的碎屑,轉頭便看到裴蘺嘴邊沾着一些粉末,她心下一動,便靠了過去。
指尖輕掃,她拂開温熱滑膩的肌膚上的餅屑,取笑道:“吃食也吃的不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