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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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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媚兒道:“他也沒胃口,他只想擊倒一個最強的人,卻沒興趣稱尊天下,我陪他到過武當與少林,他是想連絡那些人跟你作對的,可是那兩批人都不信任他,也不敢開罪你,而且自己在起內鬨,拉不攏合作,他碰了個釘子,又到你這兒來,想利用幾個老鬼跟你幹一下!”蓋天雄道:“對那幾個老鬼我絕不在乎,但梅山白一來就難説了!”胡媚兒冷笑道:“你可是怕他!”蓋天雄點頭道:“不錯!我是有點怕他,送他上九重天去搞亂原是我的腹案,但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九重天得冰消瓦解,實在出乎我的意料!”胡媚兒一笑道:“你真差勁,他是聰明絕頂,但他的武功不高,只能因人成事,如果你能利用他的長處,將他所能依附的人來個一舉殲滅,叫化子沒了蛇,他也玩不起來了,只好乖乖地認輸了!”蓋天雄笑道:“妙計!妙計,沒想到你也有一肚子好主意!”胡媚兒輕嘆道:“我也是被想出這一着的,我是真心喜歡他,才不願失去他,不想失去他只有令他死了心,才能乖乖地跟着我,所以我殺了富貴花,保全了你的秘密,如果這事情給他知道,不鬧得天翻地覆才怪!”蓋天雄拱手道:“承情!承情,但你有把握要他跟你走嗎?”胡媚兒笑道:“如果我連一個小夥子都抓不住,就愧為七情仙子了!”蓋天雄沉思片刻才道:“好吧!我答應你,如何把那些障礙消除也歸我負責,我也保證不傷梅山白一,但如何抓住他卻無能為力了,這小子確是人見人愛,連我那寶貝女兒對他頗有意思呢!”胡媚兒笑道:“我知道,還有一鄔麗珠呢,連祁菊那小丫頭都對他芳心默許,但這些人都不是我的對手,只有一個李明明,我倒是不怕她,而是我們有約在先,大家不爭的,所以將來我們三個人一起走…”蓋天雄笑道:“隨便你,將來你能把所有喜歡他的女孩子一起帶走都行,只要不妨礙我的大計,我都可以接受。”胡媚兒道:“這點你放心,你的霸權不定,他一天不死心,我可沒興趣老等下去,所以我希望你越快成事越好!”蓋天雄道:“快了!快了!我本來已經佈署得差不多了,有梅山白來幫個忙,那就更快了,我們都別説破,由他去鬧好了,他鬧得越兇,對我們幫助也越大!”説完抬手把龍嘯天等人又叫了來,一起步行走向英雄館,來到廳上時,梅山白已梳洗的容光煥發。

見了蓋天雄,他首先起立拱手道:“蓋大哥!小弟向你負荊請罪來了,那一天在嵩山,小弟不是存心跟大哥作對,而是為了各位帝君之器重,不得不忠於所職…”蓋天雄大笑道:“説那裏話來,這是我的不對,我瞞着身份,對你已先有不夠坦誠之處,那天你對付的是修羅主人,不是我這個大哥,何況你已經手下留情了,只讓我虛驚一場,如果你真用毒藥把我給死了,我也怨不得你!”梅山白一笑道:“小弟對毒藥雖有一點知識,怎及大哥高明呢,假如小弟真的用毒,一定瞞不了大哥,反而巧成拙了!”蓋天雄笑道:“好説!好説!自家兄弟,計較不了這麼多,我是真誠歡你回來,因為我這裏正缺少你這樣一個人才!”梅山白笑了一笑,看見胡媚兒跟蓋天雄在一起,臉上微紅,連連用目示意,胡媚兒卻一沉臉道:“你別搗鬼,我都向蓋教主説了!”梅山白笑笑道:“媚姐!你的醋勁兒真大,富貴花是你要我去找的,我發覺她情況有異,才想進一步探探她的口風…”胡媚兒冷冷地道:“我不怕擔上醋娘子的名頭,但我有我行事的規矩,我手下的人,不得我的允許,不准你去亂沾!”梅山白聳聳肩,蓋天雄卻笑道:“兄弟!這怪不得媚姐,她的用心良苦,剛才她對我説了,實在愛惜你,富貴花落娼門,身子很不於淨,假如你染上了病,那可是再高的武功都抗不住的!”梅山白笑道:“我知道,我也不是真的想風,有媚姐這麼一位絕美人在側,我何暇他顧,只是我發覺富貴花似有着絕大的秘密要告訴我。”蓋天雄笑道:“沒有什麼了不起的秘密,富貴花雖是媚姐攬來的助手,卻早為我收了過來,我曾經叫她們四下訪查你的下落,我的命令是擒住你生殺不論,她要告訴你的就是這些,但你知道這不是我真心…”梅山白哦了一聲,隨即笑道:“難怪富貴花先是虛情假意,暗中給我服下了顆化血散,我偽作不知,繼續跟她聊下去,她又給我服了一顆解藥,原來是大哥下了這個命令的!”蓋天雄笑道:“化血散怎麼能製得住你呢,你能令她獻出解藥,足見你對女人確有一套,連一代尤物的七情仙子,也為你拈酸醋了!那可真是不容易的事!”説完朝胡媚兒笑了一下,胡媚兒連忙道:“教主,這可是沒有的事,我只是受人之託,管束一下他的行為而已,人可風莫下,跟富貴花那種媚蹄子勾上了實在有失身份,而且她也犯了不敬罪,所以我將富貴花處死了,梅兄弟還怪我太辣手,兄弟,我已經向教主備案了,你問問教主,我的處置是否正確?”蓋天雄笑道:“當然正確,七情仙子仍然主掌人世間,有權處置一切所屬人員,連我都不能加以過問,這是我們早就約好的!”一件糾紛就這樣搪過去了,似乎大家都很愉快,而修羅教中,大部分的人對梅山白的歸來到歡

尤其是祁無塵等五帝,他們靦顏重回修羅教,總覺得地位已大不如前,蓋天雄對他們客氣雖然不減,但行事之間,已不如從前那樣尊敬,這固然由於蓋天雄揭開了真正的身份,使大家知道他就是修羅主人,但祁無塵等人在心中始終有點不安,亟亟地希望梅山白來後能改善一下。

蓋天雄當下就宣佈了梅山白的新任命,為修羅教的總護法,也宣佈五帝都是副教主,取消了五帝的名位,名稱上仍是稱為帝君,卻已沒有天相的職份了,這對五帝的權限是一重削弱,也就是不讓他們接觸實際的事務了。

可是五帝君居然接受了,置酒高會,氣氛很融洽,但是在融洽中,誰都有貌合神離的覺,只沒有溢之言表而已!

原任的各部天相都是護法名義,隸屬於梅山白轄下執事,只有李明明的地位提高了,升為副總護法。

席間自然談到了今後的發展趨向,目標自然是指五大門派,梅山白髮表了他走訪少林寺武當所得的消息資料。

認為五大門派中,峨嵋崑崙與雲台都已名存實亡,尸居餘氣,不足為慮,而武當與少林惡更是併的大好良機,主張一舉而擊之,對於這個意見,有人贊同,也有人反對,贊同的人,是五帝與他們的部屬。

而反對的人,居然是蓋天雄,他得意地笑道:“梅老弟!你的判斷不能説不正確,只是還不夠深入,武當少林惡,本就是一個幌子…”梅山白心中微驚,口中卻道:“不會吧,我打聽很清楚,武當這次討伐少林,公開械鬥,雙方各有死傷,而且都是門中極有地位的人!”蓋天雄笑道:“不錯!雙方死的是長老輩的人物,但這些人物都是為我所用的,他們只是利用這個機會清理門户而已!”梅山白是真正的吃驚了,這個計劃只有黑風雙衞與武當掌門一清道長三人得知,連少林掌門圓慧上人都是後來才得知的,怎麼會出去呢?

蓋天雄得意地道:“這幾個是在我掌握中的,他們的身份如何不得而知,但死的人不會錯,因此我知道這裏面有問題了!”這番話使五帝也驚愕不止,祁無塵忙道:“教主認為有什麼問題呢?”蓋天雄道:“他們以為這麼一來,就可以徹底清理門户。達成閉關自守的目的了,卻不知道這正是我所希望的事!”梅山白笑道:“蓋大哥,你的行事太令兄弟莫測高深了,假如那些人是屬於大哥掌中的,如此一來,豈非整個斷了消息來源,對我們有什麼好處呢?”蓋天雄笑道:“好處大了,這是我在兩家門户中最後一批人,他們清理得很乾淨,以為從此可高枕無憂了,但是沒想到有一個更嚴重的危機潛伏下了,因為沒有了內,他們就疏於戒備而且不敢公開內情,造就兩門弟子心懷憤,水火不容,我只要稍加撥,他們自然會火拼起來了…”梅山白搖頭道:“那恐怕不容易吧,他們掌門人是清楚的,必然會約束弟子,不再起衝突怎麼會火拚呢?”蓋天雄哈哈一笑道:“假如不公開內情,門下的弟子必然會因為掌門人的態度過於軟弱而失去了敬意,上下不齊心,那危機比有內更為嚴重,我們只要待以時,他們自己就會亂起來,尤其是兩派新歸去的護法門人,年輕氣盛,血氣方剛,武功又高於同門,地位卻不高,不習於門户的清規…”梅山白道:“少林的護法門人都是虔敬的!”蓋天雄笑笑道:“少林也許好一點,但武當都是俗家弟子,久受公孫弘的陶冶,養成了一股桀傲之氣,不受約束…”梅山白道:“兄弟到武當訪問過黑風雙衞,聽説他們都很安份!”蓋天雄笑笑道:“那只是一時的,你的消息不如我靈通,他們對本門長老被殺之事,隱不平,已經有私自行動之意!”梅山白心中暗驚道:“大哥這消息可靠嗎?”蓋天雄道:“絕對可靠,因為護法門人訓練之責由武當的公孫弘專責,他們已有一種優越,怎肯受少林的氣,據我所知,他們已經策劃好要對少林作一次全面的攻擊…”梅山白道:“那我們正好趁此機會,坐收漁利!”蓋天雄笑笑道:“不必!由他們先去鬧好了,等他們鬧開了,一清道人必然會加以約束,處分幾個為首的人,到那個時候,我們再付之行動,收效更大!”梅山白聽他理由十分牽強,似乎另有陰謀,只是他不肯説出來,也不便再問,乃笑笑道:“既然大哥有成竹,自然是聽大哥的!”蓋天雄道:“我的估計絕不會錯,趁此機會,我們將內部先充實一下,我敢保證不出三個月天下必由我掌握!”於是大家又談了一下,各自回到下處休息了!

第二天開始,蓋天雄將修羅教的事務給梅山白一概處理,這倒沒什麼麻煩,因為梅山白本來就在負責的。

但情形顯然與從前不同了,看起來似乎蓋天雄對他十分信任,可是人事的更動使他十分作難,九帝的人雖然支持他,一舉一動全在監視之中,稍有不慎,立即會看出梅山白的用心何在,而蓋天雄所掌握的秘密實力究竟有多少,他全不知道,能調度的只是九帝的那些人。

梅山白髮現這一回來簡直是作繭自縛,反而幫了蓋天雄的忙,使修羅教無法動用的力都動開了。

還有一點,就是梅山白對蓋天雄那天晚上的談話十分關切,派人去探聽之後,竟是千真萬確的。

武當的護法門人竟然悄悄地又去襲擊了少林一次,少林掌門人圓慧大師予以容忍,但是那批年輕人很跋扈,一定要少林出殺死武當長老的兇手,這自然引起了少林年輕一輩不滿。

但圓慧上人居然接受了,鎮壓住寺中弟子的蠢動,而已着令寺中圓慧的兩名長老圓鏡與圓明出頭領罪。

武當門下護法弟子人數最多,在上一次護法之役中傷亡也最少,約摸有三十餘人之眾,實力雄厚。

為首的兩個叫陸建葆與沈國興,他們一上門就毆傷了少林守門弟子,得圓慧屈服後,帶了兩個俘擄,躊躇滿志,趾高氣昂地回到武當,卻沒有得到掌門人一清道長的嘉許,每人都受了一頓苔責。

陸建葆與沈國興除了苔責之外,還被監了起來,身披重鐐,關在一座半人高的木籠中。

少林的兩位高僧又為黑風雙衞送了回去,但並沒有向少林表示歉意,只説事出誤會,並非掌門人的指示而已!

這種舉動對少林實在太侮辱了,尤其是年輕的一代,對本門的掌門人懦弱怕事都到不平!

黑風雙衞在將人送到少林後,回程上受到少林門下的圍攻,力戰而,僅以身免,兩個人都受了點傷。

一清道長對黑風雙衞受傷被辱的事也沒作什麼表示,這使得武當的少年弟子也很憤然了。

顯然地,兩大門户的年輕一代,對掌門人的干預都到不以為然,暗中在釀着要重整門户,另推掌門人的舉動,消息由各地的耳目送到修羅教的中心洛陽來,使得梅山白憂心不已!

但他只能放在心裏,表面上還得裝出高興的樣子。

那已是他重回修羅教的一個月後了,蓋天雄對他固然是言聽計從,卻更增加了他的警惕心。

所以他雖然與五帝時常碰頭,卻不敢私下表示一點意見,因為他發現五帝在洛陽都很頹喪,小心翼翼。

顯然,他們的言行都受到了嚴密的監視,或許他們還受了制,似乎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了。

這天晚上,李明明單獨到他的房裏來,見他正對燈默坐想心事,乃輕輕地敲了一下他的肩膀。

梅山白本沒防到有人會來,乍然一拍,回身就是一指戳出,李明明巧妙地用手一分一撥,反扣住了他的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