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與實力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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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澤秋平人如彈丸,向她到,彎刀如雪,攻勢凌厲。於紅初不與他糾纏,三招之後把他震退。藤澤秋平一退,火海之中又有一條烈焰長龍,頭顱高昂,飛到於紅初上空,俯衝噬來。於紅初舉起盾牌一封,兩者相撞,發出嗤嗤的腐蝕聲。
狸力獸不甘落後,趁着於紅初木華盾與火龍糾纏之際,四隻足爪都深深入地下,把源源不斷的土靈之氣,化成尖利土刺,向上連連飆。於紅初不得不在抵擋藤澤秋平之餘,分出心神來震碎土刺。兩人一獸相互配合。
或近戰,或遠攻,乘虛蹈隙,戰力高漲,漸漸穩住了陣腳,只看場面,甚至略佔上風。沉西山,光線漸暗,這一角天空卻被映得一片通紅。轟隆聲連綿不絕,猶如雷霆大作,震耳聾。火龍盤空飛舞,蔚為壯觀。
又有電光飛速躥縱,透出一股無比危險的氣息,把空氣劈得連連爆響…李萼華兩人還好一些,雲知還卻看得震撼不已。
心底不由升起了對聖使大人的擔憂,神高度集中,緊緊盯着空中那道幾被烈焰刀光沒的絕美身影。山奔海立、似無窮盡的攻擊之下,於紅初應付起來也略覺吃力。
尤其底下的一片竹林盡化火海,很影響她對木靈之氣的補充,她開始飛速移動,像是有無形的繩索牽着,下方馱着李行雲的狸力獸與火大師一起,緊隨於紅初移動,所到之處如火神降臨,帶着焚燬萬物之勢,燒出一片沖天赤焰。
於紅初眼見再打下去,只怕整個安寧縣都要被燒掉,妙目連轉,忽然瞥見火大師和狸力獸周邊一圈金紅屏障,把熊熊烈焰擋在外面,腦中靈光一閃,已有定計。
她張開木華盾護體,一掌把藤澤秋平震飛出去,拔下火鳳簪,如瀑秀髮卷灑而下,七分豔光外,更有三分威稜,隨手一扔簪子,簪子便化成一道電光,飛藤澤秋平。
左手再朝外一,搶在火海之前把一片竹林得青翠盡失,白指尖已多了一粒碧綠光球,右掌運足十成真元,不帶一絲木靈之氣,隔空轟向火大師。
火大師見她這一掌來得又急又快,涵蓋範圍似是極廣,一時竟是躲閃不開,只得咬牙硬接。砰的一聲,人被打入了六七丈深的地下。
於紅初身子一震,往後滑退出丈餘,途中仍沒忘了屈指一彈,瞄準了飆而來的土刺間隙,把碧綠光球無聲無息地彈向狸力獸。火大師不在,四圍烈焰已捲進狸力獸周身五尺之內。
光球藴含着濃度極高的木靈之氣,一撞進來,瞬時被高温點燃,只聽轟隆一聲驚天巨響,火海之中升起一個大火球,伴隨着淒厲之極的慘叫,狸力獸被炸得皮焦爛,口噴鮮血。
狸力獸身子一晃,化成人形,卻是個五十左右身材偏胖鬢髮微白的老人,他顧不得身上一絲不掛,當機立斷,一手夾起雖有符紙護身、仍被炸得昏不醒的李行雲,吼了聲:“撤!”人已沖天而起,率先跑了。於紅初與火大師全力對了一掌,也不輕鬆,深一口氣,壓下微微翻湧的氣血。
正要去追,另一邊藤澤秋平已擺如有靈糾纏不休的火鳳簪,又是一刀劈來。於紅初無奈之下,只得把他一掌震開,再回過身時,狸力獸連帶火大師早逃得不見蹤影了。於紅初嘆了口氣。
看着嘴角溢血的藤澤秋平,緩緩道:“你的同伴們都跑了。”藤澤秋平道:“他們不是我的同伴。我來報仇,順便還一個人情。”於紅初無打采地揮了揮手,道:“你走吧,記住了,事不過三,下次我不會再手下留情。”藤澤秋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緩緩踏步,卻如縮地成寸一般,眨眼就消失在暮當中。於紅初召回火鳳簪,隨手挽了個髻,於其上。
再捏了個手印,口中唸誦幾句,頭頂霎時烏雲滾湧,雷鳴電閃一會,大雨傾盆而下,澆到火海之上,發出噗噗嗤嗤聲。水汽瀰漫,煙塵亂飛,李萼華不得不張了層屏障護住三人身體。
於紅初緩步走近,身如斜柳,綽約多姿,已完全恢復了平時的優雅之態,她看了李萼華三人一眼,微微笑道:“我們去安寧縣衙。”李萼華答應一聲,便一手抓着一人,隨於紅初往安寧縣城飛去。申小卿緊跟其後。一行五人速度極快,不一會兒到了安寧縣縣衙所在。
於紅初憑着聖使令牌,很快見到了當地縣令,她有兩個要求,一是張榜告知百姓實情,免得他們擔驚受怕,二是把那個中年人關押起來。
問出口供之後,上報京師,再視情況判刑…她認為這種炮灰不可能知道什麼重大的情報,人之前已把那個人的修為廢掉了。做完這一切,她才對李萼華道:“帶我去你們的住處看一看。”四人來到李家舊宅。於紅初隨手拂去台階上的浮塵,一股坐下,兩隻穿着水晶鞋的秀足,自然而然從裙下出,足背肌膚晶瑩似玉,十腳趾冰雕雪凝,片片粉甲嬌豔如花,無不透出一種美之意,臉上帶着笑道:“我快兩年沒見過你們師父了。她還好嗎?”李萼華道:“謝聖使大人關心,師父很好,她也經常跟我們提起您。”於紅初朝她和申小卿招了招手,道:“坐過來一點,手伸出來給我看看。”兩人乾脆蹲在她身前一個台階上,各伸出一隻白生生的纖手。於紅初先在李萼華腕脈上搭了一會,再在申小卿手上搭了一會,才道:“傷得不重,休養個一兩天就好了。”從袖子裏掏出一個玉瓶,倒了兩粒芳香撲鼻的藥丸在掌心,説道:“一人一粒,好得快點。”又對雲知還笑道:“你就沒有了。”雲知還見她此時甚是温柔可親,與方才大戰三位地元境巔峯高手的鋒芒畢相比,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不有點受寵若驚,忙道:“弟子修為淺薄,大戰之時未出絲毫力氣,實在慚愧。聖使大人就別取笑我了。”他想着於紅初與師父相,不如以弟子自稱,也好拉近一點距離。
“不要跟我説這種客套話,”於紅初仔細打量了他一眼,道“你叫雲知還是吧?你師父信裏提過你,她説你…”賣了個關子,笑地頓住不語。雲知還忙問道:“師父説我什麼?”於紅初臉上笑意更深,道:“説你很能幹。”雲知還心裏怦地一跳,知道師父定是跟她説了與自己真正的關係。
再看於紅初臉上意味深長的笑容,聯想到師父説過的她的一些風韻事,不暗自嘀咕:“她這是什麼意思,勾引我嗎?”猶有些不敢相信,只謙虛道:“為師父做一點微小的事情,不敢説能幹。”於紅初笑笑,轉對李萼華道:“你怎麼看今天的事情?”李萼華道:“剛開始我以為是衝着我來的。
那個藤澤秋平一出現,我才知道,原來這一切是針對聖使大人設的局。”於紅初道:“不錯,設局的人顯然知道我最近在南海一帶監視人動靜,又與你們有舊,所以才把你們的任務告知與我,請我在此接應你們。”李萼華道:“不知是誰告訴您的?”於紅初道:“是直接從刑部傳來的,顯然經過了各位刑部主事的同意。”申小卿道:“總有最先提出人選的人,找到那個人,也許就能揪出幕後的主使。”於紅初嘆息一聲,道:“無論那個人是誰,只怕已經活不成了。”三人一想,不管計劃成不成功,肯定都會查到那人頭上,所以,為免除後患。
那人的確是活不成了,不由同時陷入沉默。過了一會,雲知還先開口道:“這個局設得好像有點拙劣。”於紅初道:“怎麼説?”雲知還道:“聖使大人威震天下。
他們竟然以為派三個人來,就能取您的命,未免太不自量力了點。”於紅初微微一笑,道:“也不能這麼説,三個地元境巔峯的高手,這陣容拿出來。
怎麼也不能説是寒酸了。如果再來一個能在空中與我近戰的人拖住我,一直耗下去,我的木華盾缺少木靈之氣補充,肯定保不住。之後勝負就難料了。”雲知還道:“可是他們就是差了這麼個高手,結果被打得抱頭鼠竄不説,朝中還損失了一個大人物。”於紅初道:“如果他們真是因為愚蠢。
那倒是好事。如果不是,我也可以猜上一猜,比如説,也許他們還有高手,但是是我悉的,怕萬一失敗被揪出主謀,全軍覆沒,所以沒有派出來。
現實中的佈局畢竟不像小説裏寫得那麼神奇,動不動就算無遺策,天時地利人和全部佔盡,那敵對的一方還怎麼活。
至於朝裏的,刑部主事不過是個六品官兒,大人物倒也算不上,與他們的實力比起來,與對我的仇恨比起來,可能本就微不足道呢。”李萼華疑惑道:“不知是誰這麼仇恨聖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