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曰子恬淡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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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木怎麼忍心在知道滑潤盼了他一年有餘以後,還潑冷水呢。伺侯滑潤更衣,倆人往回走,滑潤一路都在問:“是他要來了?他沒有忘記我對嗎?他還沒有忘記我?”非墨這次走了太久,久到滑潤已經不覺得他還會記住自己,久到滑潤以為他再出現的時候,自己都不再是頭牌而喪失了資格呢。
雪非墨不是一個人來京的,他與卓韙硯同行,自梓卿大婚韙硯離開,他就再也沒有踏入過京城。一轉眼幾乎三年的時光,韙硯眼裏多了風霜,少了少年英俠之氣,多了沉穩還有隱藏的憂傷。
匯客居里的聚宴上,前塵往事,恩恩怨怨梓卿與韙硯也一笑泯恩仇,因為並不需要多言,梓卿相信韙硯就算數年不在京,也有途徑確認自己成兑了對他的諾言…郡主始終是正妃,而那個人,韙硯也一定確信了他過得很好,因為梓卿早認清了自己的心。
非墨放碧海遙溪在王府,自己與南宮一起去了歡館。一路走來,越接近京城,非墨越渴望見到一個人,要習慣萬水千山獨行的非墨有了雜念的人。屋門口的人定定看着非墨,看得非墨口鼓漲,看得非墨眼發酸。
滑潤不知道非墨哪一天會出現,所以他習慣了天天站在門口等,等到深宵讓小木拉回去,第二天又痴痴望向門際。
“不想見到我?”非墨温柔的聲音。
“爺,爺…”滑潤撲向已經為他敞開的膛。
***非墨與滑潤總是聚少離多,本也應該習慣,可是現在二人不約而同地表現出動,連雪非墨都是接住了滑潤以後,還不及進屋就已經親吻不斷。
滑潤羞怯膽小的子也不見了,抱着非墨的頭,接他雨點般落下的急吻:“爺,爺…”
“想爺了嗎?潤兒,潤兒…”非墨手捧住滑潤頭,一寸一寸,眼光貪婪地撫過光潔額頭,英氣亮眉:“潤兒變了,長大了…”滑潤臉頰的笑容差點倏忽不見,立即埋頭在非墨肩頭:“想,想爺。”滑潤已經19歲了,一般的頭牌到20歲就淘汰掉了。
他名副其實的已經是一個老。頭牌的生長髮育都是有嚴格程序遵循的,新的時候為了討客人喜他們需要保持雛,某些方面都被壓制,而開始配種前,必然要有一個催的過程,給他們二次發育的機會,所以非墨才會發現滑潤長大了。
男講究一個黃金階段,過了那階段,身子一,骨頭一硬,沒有了少年的清秀柔軟,後面年年新鮮的美推出,他們行情就大打折扣。所以非墨欣喜誇滑潤的話,卻令滑潤心驚又苦澀。成長意味着男的沒落。
枕間的如膠似漆自不在話下,小木外間侍候,聽着滑潤與非墨幾乎一夜未眠,倒也不是情慾熾烈所致,小木聽着後來都是二人的低語。到了天際見白,裏面才沒有了聲音,小木嘆息。非墨這次來京,雖然白好像繁忙,不可多陪滑潤。
但是夜夜都在滑潤這裏留宿。小木每天檢查滑潤器與測量量後都憂心重重,終於某不得不勸誡警告滑潤:“相公再如此放縱,玉莖會提早凋敗的。”配種前對頭牌的出就有最嚴格的限制。
而一旦配過以後,想控制出就更加不容易。每一個頭牌打小就要苦練這一本領,否則還不被掏空了身子。滑潤對他的雪爺愛慕痴心,哪一次不是身心投入去伺侯非墨,哪一次不是自己都淪陷其中?
配種後是出越多身體越,小木見他夜夜出,不只是怕身子空,更加擔憂身子大了勁。滑潤現在情況當然是阻止成,才利於控制他下跌的體行情。
“小木,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可以伺侯爺了,你就允了吧。嬤嬤以前説過,爺這裏不限制我水。”滑潤也知道小木的好心,可是小木並不知道自己寧願提前枯萎也願意與爺有這麼短暫的美好。
“相公,你,”小木嘆氣:“爺就怎麼一回,可爺走了,咱們的子還要過。今年的生園還沒進呢,就已經這樣,再走生園那麼一遭,不知道你還堅不堅持到明年了呢。萬一,”小木看着滑潤。
“我這身子你還不清楚,最多就是再有一年,一定保不住頭牌了,大不了今年生園出來就直接貶為月,我想好好陪爺這一回。”月。
雖然比頭牌只差那麼一級,實際的差別大了,而月降進最低等的星,通常都只要一年時間,想到滑潤這麼承歡雪爺以後,很可能今年就會剝了頭牌,頭牌哪一個不是拼命去延遲自己的黃金時間,如果滑潤不是遇見雪爺,以他滑字三甲之一,何愁不可以延遲到22歲。
而滑潤卻可能在20歲的時候就淪為可以三五人同時褻玩的低等星,小木難受到無語。
“我不悔,成全我。”滑潤祈求。小木無奈點頭:“相公好自為之。”滑潤有自知之明,明年怕與爺再無相見機會,牌子裏不再會有自己的名字,所以他真是傾注了所有給非墨。他好像一隻快速燃燒的蠟燭,在迸發最後的火焰,當然這是為他的爺照亮黑暗。
非墨受到了滑潤的變化,並且為這些變化而開懷。羞怯的潤兒固然惹人憐惜,然而牀幃裏大膽放蕩的潤兒也讓他慾望饜足入髓。非墨偶然也會短暫出行,一般三兩就回來。
他不在的時候,吩咐小木陪滑潤出歡館走走,因為自從滑潤被他包了牌以後,就不用再上課,滑潤有記憶開始,就沒有這樣悠閒過。
而非墨若有了空暇,也會親自帶滑潤出歡館。滑潤從來不問爺行蹤,只是等待。卓韙硯進京面聖,數後才來梓卿府裏拜見端瑞王妃。昔離京前郡主怒斥的決裂,還歷歷眼前,韙硯即使今求見,還是帶有了愧疚之情。
曾經的青梅竹馬,曾經的月老紅線一端的人,在別離了三載以後相見,郡主寬恕了韙硯。韙硯還在想王妃是否原諒的時候,郡主就已經跑出來。
“韙硯哥。”第一句話居然是韙硯哥,韙硯腳都僵住了,郡主身上時光是如此明顯,記憶裏青澀的小姑娘如今雲鬢高盤,曾經的靈動雙眸深沉憂鬱,但是又多了一份天成貴氣,儼然是一個王妃的雍容。
郡主眼前的韙硯,會為她要飄飄花瓣雨裏起舞而揮劍掃落桃花滿天飛的兄長,眉宇間有了滄桑的痕跡。郡主紅了眼圈。
“綠締。”韙硯這一聲呼喚,打破冰凍,他們彷彿回到年少。不需要更多的解釋,更多的歉言,塵世變遷,經歷情劫的倆個人都理解了。
落座以後,動的情緒過去,韙硯與郡主也可以平靜談。郡主告訴韙硯,那時候還以為韙硯雙手捧上那人,現在看來,沒有韙硯,王爺也會得到他。
這麼多年的事實,郡主由不甘,憤怒,到爭取,也曾經以為曦妃分得王爺一眼,然而曦妃的冷落要郡主驟然明白,王爺的心已經全部給了那人,無人可代,無人可分。
婚後數年,沒有贏得丈夫的心,並且一無所出,讓父王與母妃多有非議,來函也是提醒自己為之道。因為梓卿肯為女兒奪愛,可見是情投意合的,如今這般,自然認為女兒婚後失了丈夫心。
風光的端瑞王妃,只有夜夜的孤獨寂寞,除了幾個陪伴她一直愁眉深鎖的侍女,有誰知道她寥落古行宮裏的生活呢?
對韙硯的恨意早消除,比起因為自己妃號低位(夕妃曦妃)而汗顏入京的親人,韙硯兄長般的問候與探望格外珍貴。***韙硯在京逗留期間,常有空暇就去探望郡主,逐漸瞭解郡主成的一面。綠締的處境一直沒有起,卻也並不在王府中忍氣聲,王府內眷簡單,要她掌管的事務不多,卻也是她不欺人,人不欺她的有着自己的生存方式。
但是看着自己花一般的妹妹生活如此沈悶,韙硯也不知道為她求得這虛名是利是弊?韙硯與梓卿一樣並非王室裏傳統守舊之人,江湖上薰陶出來的習氣還有幾分,所以他倒也考慮過綠締是否可以請求下堂,而不是終身守着墳墓似的內院。
然而試探了郡主之意後,他才懂得郡主是如何心燈熄滅。綠締苦笑謝韙硯的大膽,但是也請韙硯再不要揹負內疚而為她計劃。綠締説得很清楚:“我不是我一人,我身後有父王母妃,有整個洛陽王府的興衰,當年任妄為,今自私求去,王府豈有容身之地?”韙硯明白了,綠締一為妃,她還有個孃家。摘下妃號的時候,就是逐出洛陽王府之時,而韙硯即使收留綠締,也絕對不是簡簡單單多了一個義妹的問題,這後面有錯綜複雜的朝堂廟宇,綠締不是被空有的婚姻捆住。
而是被家族,權利綁死在這裏。韙硯一直都沒有求見千園裏的人,綠締在某次善意提起,她雖然是正妃,但是由於王爺有令,那位娘娘並不需要拜見她,所以綠締至今都沒有遇見過同住東院裏的他。
不過綠締告訴韙硯,那個人長寵不衰,王爺對他的用心持之以恆不説,關愛甚隆。綠締安韙硯,不要替自己難過,也不要再替那個人擔心,因為從王爺身上可以看見太多的不尋常,最讓人羨慕的地方在於,據説王爺與那人在一起的時候,不是王爺。
只是男人!沒有郡主的安,韙硯也得到這些消息的,這些年他從來不間斷獲知那個人與郡主的消息,否則他如何安穩度?
韙硯早知道了他們現在會對坐小酌,會月下琴,更加會同在書房…那是梓卿的地,以前也只有韙硯與非墨他們才可以一同商議重要機密的地方。
如果他過得不好,韙硯怕忍不住會求得一面,而他的子恬淡悠然,韙硯沒有了打擾的勇氣,他甚至一直想聽那人親口確認都不敢求見。那一非墨突然找上大家遊湖,説實話最近的一段子他們並不清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