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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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指縫見是八片飛刃。刃光如青虹,分外醒目。
“小心!”身前沒有任何屏障,是以飛刃直襲此處。程藏之目定在一處漆黑,後傾身子的同時,一條腿提起,腳腕微微轉動,將飛刃悉數踩在右腳下。又將雙手攔截下的飛刃,朝着那處漆黑之處飛擲。
金器沒入血之聲,廊下宮燈輕晃動,一處血現出。
趙玦等人不待吩咐,直接殺入夜,金戈響,不絕如縷。
程藏之轉身,不理會行刺之人,只是望着顏歲願微微一笑:“謝謝顏尚書提醒。”顏歲願鬆開緊握的手,垂目淡聲:“是本官多事了。”程藏之這身手反應,哪裏需要他提醒。
堂中人們為程大人矯健身後讚歎,也不經為程大人悲嘆,顏尚書真是一弦,直!
程藏之沒有再答顏歲願的話,他閃身至尚有一口氣的李懷恩面前,點他幾處心脈。然後着急上火的説:“先別死啊!你先告訴我你那些好物什在哪啊?!”李懷恩覺得自己好不容易留口氣,卻硬被程藏之給氣的嚥氣了。
“……”三緘其口,寂靜的畏人。
因為李懷恩曾經試圖用‘好物什’賄賂程藏之的話,不少人都聽聞過。因而,反應鋭的人當即抓到‘生機’。
有個綠袍官員爬出,高呼:“程大人!我知道那相思緩在何處!就在密——”一方棕紅的驚堂木拍在綠袍官員腦門,遂即把人砸的頭破血,暈厥不醒。
又是個沒説完話的。
只不過,這次動手的人,是危立公堂的刑部尚書。
顏歲願臉如沉沉黑水,他以為程藏之出手為了救人,卻是為了那等不堪之物!
程藏之站立起,退讓到原來靠着的樑柱,面不改心不跳道:“請顏尚書繼續審案。”再玩下去,顏歲願饒不了他!
何況,他已經猜出相思緩所在。
公堂之中連死兩人,公堂之外,一干侍衞正在拖死屍。
兩位副使看着公堂之上為數不多的犯官,果然顏尚書一出手,絕無活口漏網之魚。
顏歲願已在堂上發話:“王二狗,你是當事人,儘可言説冤情。”王二狗見李懷恩心口-着刀子,上前一腳將冒出的刀身踩下,確認李懷恩死的徹底,才説:“回稟大人,我本是羊蛋村人,三年前,村中來了夥子穿盔甲的人,説是刺史府兵曹的,來徵兵。起初我們也相信了,但是我們村有個秀才,他在刺史府中供職。趕上這事,説刺史府之中並未有這件事。他告訴我們金州府兵的鎧甲不是這樣的,本想去刺史府求助,但,刺史府府兵來後,不但不為我們主持公道,還與這羣來歷不明的兵沆瀣一氣,燒殺搶掠……”
“我們逃出來的人恨不過,就要遠上京府告御狀,但是刺史府府兵一路追殺,還在城牆上押着我們父母鄉親,很多人信了府兵的話,自投羅網,結果都消失了……”
“我是因為、妹被刺史強擄去,她們在刺史哪裏求情,我才倖免一死。但之後,便被送去苦役,挖一條密道。李懷恩將密道挖好,便將我們都活埋,我提前得知這個消息,便鑽進偷偷挖出的一條臂長密道,這地下靠着老鼠蟑螂苟且半年,才出了密道。”
“出來後,又趕上荒年,險些餓死,但卻被一户獵户收留。但是,山裏打獵收成不好,為了報恩,我跟一些人跑去轉生帝教去賣皮換糧食。等我回來的時候……老獵人已經餓死,雖然妹妹還活着,但是染病,又沒有大夫……也死了。”公堂之上,迴盪着幾聲唏噓聲。他們之中,身份最卑微的佑安,也不曾吃過這樣的苦。除了慨,便是慨。
世道如此,誰能逆天而行?!
顏歲願卻問:“讓你在金州那家酒肆等本官的是何人?”王二狗道:“貴人我確實不認識,是我為阿妹求醫問藥時碰見的。還有我這胳膊,也是那貴人身邊的大夫醫治的。”他想了想,又道:“大人,那貴人的口音與大人一般,但是比大人要輕柔,聽着就像風一樣軟。我只窺見那貴人衣角,那料子很名貴,還有就是貴人身子骨不太好。我聽見大夫説,那貴人這一輩子都不能有子嗣了………小人當時還將村裏的土方告訴貴人身邊伺候的老媽媽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起效……”風一樣軟的嗓音,口音是青京,衣料名貴,身子骨弱,不能有子嗣……儘管王二狗依着貴人的代如實説,顏歲願一時間也猜度不出此人的身份。
卻聽程藏之發問:“你那個貴人讓你告訴顏尚書的?”王二狗點點頭,“正是那貴人代小人的。”
“旁的也就算了。”程藏之玩笑似的語氣,“連自己不能有子嗣這種事,都能讓人傳話,真是有意思。”言辭之中不乏揶揄,顯得十分譏誚諷刺。
見眾人紛紛玩味,王二狗忙不迭解釋:“這個不是貴人代的!是我無意間聽到大夫跟老媽媽説的,大夫跟老媽媽説讓貴人多加調理,即便不能有子嗣,也能長壽些。”
“長壽些?”程藏之似有疑問的唸了遍,“言下之意,豈不是,命短?”王二狗臉一白,覺得這個大人説話太尖鋭,不由得瞪着程藏之。
程藏之卻無所謂的看着顏歲願,顏歲願陷入沉思,而後在程藏之的目光之中淡聲:“就這些?”王二狗重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