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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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
為何還是成如今局面?
“您不後悔嗎?”程立雪不理解,也忍不下,“您分明能掌控盧龍駐軍,當就算拒絕義父,義父也不敢輕易動您,您大可學着義父當年仗着盧龍駐軍安穩度,甚至還可以離開長安赴往盧龍,乃至擁兵自重與義父逐鹿。若是您成了,義父此生都不敢——”頓了頓,換了個動詞,“都不敢覬覦您。”顏歲願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程立雪,忽而抬手敲了敲對方的腦袋,“你這腦子裏都思慮些什麼,這江山將來是要到你手裏的。如今還未全然穩固,你便自己拆自己的台子?一早給自己的師長想好了竊你錢袋子的法子?”程立雪抿了抿,又了眼,“我替您委屈,明明您也可以做刁難義父的一方梟雄,還是那種讓義父只能乾瞪眼吃啞巴虧的梟雄。”
“你這聲義父還是不要叫了。”顏歲願難得一笑,“聽着,總覺着你比他還要混賬。口裏義父,説出的話盡是捅他刀子的。”程立雪居然理所應當的説:“我本就與師長跟親厚,義父……他當年真是太過分,我記仇。”顏歲願應聲壓不住角上揚的弧度。
程立雪當年初入長安,活像個凡人上天庭。兩眼都是令他又喜又驚的繁華,見得人更是令他自慚形穢,唯有顏歲願讓他稔。偏偏他新的義父總是將顏歲願半路喚走,理由名頭數不勝數。什麼他太小要培養獨立,什麼他太大要培養獨立,都讓他便宜義父説了。
是夜,回宮途中,程立雪當真是小小的‘報復’了一下便宜義父。他將程藏之瞞着顏歲願要對荊南、淮南動手,甚至打算親征一事告訴恩師。
果不其然,恩師變臉,義父遭殃,義子痛快。然而還未回宮,夜卻為人撕破,一羣黑衣刺客殺出截住他們車行。
殺陣兇猛,一時間將東宮翊衞殺的七零八落。顏歲願帶着程立雪站在血泊間,四周圍着刀光蹭亮的刺客。
“你們是什麼人?!”程立雪呼和道。
一羣人頓時盯着他,像是找到獵物的毒蛇。他們要殺的儲君便是這個小子!只要殺了這小子,今上便後繼無人!而且,也不可能再力排眾議培養一個儲君,那麼天下又恢復到前朝,屆時又是各自為王的痛快時候。
顏歲願倒是未有打量這些人,他只是聲嚴厲如平教導程立雪一般,“我為你師長,授你文韜武略,也授你智謀計策,你便學成這般?來人喝問,能有答案嗎?”程立雪一噎,當即劍認錯,“是立雪犯蠢了,來者不禮——”他持劍而起,復又舉劍下刺,當即挑開合圍殺開一個口子。
顏歲願則是衝他搖搖頭,頗為失望道:“反應太遲鈍,劍也太遲緩。”話未落地,夜裏一束束銀光穿梭錯,唯留一灘漆黑凝澤。
卻還是留了活口,顏歲願俯視癱坐同伴血泊裏不停向後縮退的刺客,淡淡道:“告訴你們主子,顏歲願坐鎮東宮一,儲君則安一。”
“與其打東宮主意,倒不如想想如何弒君來的實在。”
“……”程立雪覺着自己白為恩師抱不平了,義父才是那個需要他同情的人。
不過,程立雪到底還是十分痛快,他的義父還是遭殃了。
顏歲願回宮之時,程藏之已然安排好諸事。一見顏歲願,便道:“我回山南祭奠族人,正好讓程立雪監國,以此磨鍊他。如何?”
“既要磨鍊他,我便也不留京,”顏歲願看着程藏之似笑不笑,“我回青山祭拜父母。”
“……”程藏之有些心虛,“你知道了?”
“宮外那羣刺客能知道東宮車行何時歸來,”顏歲願眸光凝在程藏之身上,“若不是有人故意透,那他們真是能未卜先知的大羅神仙。你倒是提前利用旁人給自己尋好了應付我的後路。”程藏之啞然失笑,“原來是這兒餡了。”他上前,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抹掉,咬着對方耳垂輕聲:“我説過不委屈你,你也不許委屈自己。你知道的,荊南與淮南是哄不住的,只能——殺之而後快。”顏歲願微側首瞥見他鬢髮,如濃墨未乾,“那你也不必親自去。”
“他們欺負我的人,我都不捨得欺負的人。”程藏之已然不打算好好説話,解帶的動作十分速疾,“不親自去,手癢。”顏歲願重重嘆氣,將他的手握住,説:“我代你去,”咬字清楚,語氣決絕,“以你的名頭去,你若不同意,”用程藏之解開的他的帶環套在程藏之脖頸,將人邊往內殿深處帶,邊道:“那我便要做一做龍陽君、韓子高、董賢,別説這個殿門,你連這個帳幔都出不去。”
“……”程藏之也不用他拽,自覺跟着走,十分樂意道:“還有這樣的好事。”至於事情究竟如何解決,史書上只一句——上,親征荊南、淮南。
---夏朝百年之後,第五代君王廢思王之爵位。
有歷三朝的趙姓皓首老臣上諫君王不可,君王不解問由。
老臣反問君王,“開朝聖-祖何以謂之聖?”今上答道:“聖祖重聚山河,平淮南荊南,懾服十道,威名異邦。一統江山,知人善任,不計前嫌。”老臣又問:“漢高祖、漢武帝、唐太宗這些人又如何?”今上答:“千古之帝。”老臣頷首,卻道:“漢高祖微時於呂公筵席上白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