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叫這樣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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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在安靜地等待着有什麼事情發生的時候,她從背後輕輕抱住了我。
“不去睡覺,在這裏看什麼?”她問。我轉過身,她的臉看上去像牡丹花一樣人:“你知道這院子裏晚上有人坐在地上練功嗎?”
“哦,他們是給太尉值夜班的護衞”她説“想殺太尉的人太多了,這些刺客一個又一個來送死,就好像飛蛾撲火一樣。
原來如此,以前我一位只有太尉會刺客去殺人,卻從來沒聽説過也有人來刺殺太尉,不是一等一的高手,如何能輕易地避過外面那麼多刀客的注意使他們渾然不覺。
可是卻全都成了這院子裏的人的刀下亡魂。人的生死簡直如同一個玩笑,我想起那片在我眼前分開的樹葉。
對於一個刀客來説,他的命運也正如這片樹葉一樣,在這樣的命運面前人沒有理由不活得更開心一點,而一個男人最開心的事,莫過於有一個依偎在懷的美嬌娘。
“你怎麼醒了?”我問她。
“你剛起牀我就醒了。”她温柔地説道,聲音中帶着嫵媚。
“怎麼,沒有我睡不着覺?”我望着她眼神中那赤的承認,愉快地説道:“走,我陪你睡覺還不行嗎?”她沒有走,反而把身子靠到我身上,在我耳邊輕聲地説道:“你抱着我去嘛,下面被你得還有點疼呢。”
“那我一定要仔細看看,是不是哪裏壞了,然後再好好地給你一好不好?”我抱起她走進屋子,這女人有一種麻醉男人神經的天賦,她的身體和眼神如同在無聲地呼喚,而這種呼喚得到男人內心很深處的迴響,從來也不會希望去拒絕。
***我們又躺在牀上,一個是貪餓虎,一個是拋貞蕩婦。一個眼兒媚,專勾人七魂六魄,一個手兒忙,直取那山巒幽谷,這場面不能用雲雨這樣高雅含蓄的詞語來形容,簡直是赤的禽獸行徑。
一邊虎口叼着頭着柔的房,一邊魔爪在裏面盡情地挑逗。一邊被這香惑地莖峭立,一邊被那無情的侵略攪得水氾濫。
就在這兩個老朋友再無法忍耐寂寞準備立刻重逢的時候,她翻滾到我的身上,一隻手準確迅速地把住了,張開腿雙讓自己的口對準翹立慢慢下沉,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結合,男人和女人被設計了需要完成的使命。
她漸漸地練起來,讓身體起落地隨着她越來越高昂的息聲變得更加強烈。我欣賞着她的房盡情地搖擺,幻化出無窮的形狀,在這個過程中有一個問題忽然浮上心頭,於是我就問她:“你叫什麼名字?”這個提問似乎打亂了她的節奏,我幾乎覺到被包裹在温熱中的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
然後她的身體又恢復了原來的旋律,新增加的在水平方向的擺動簡直讓我差一點動地噴出來“你就叫我紅薔吧,”她説。
紅薔動的更快,已經完全失去了節奏,她強咬的雙間透出扭曲了的音調,如同是來自於喉嚨深處的嗚咽之聲。
一首曲子就這樣走向了崩潰的邊緣,使得我心神不寧起來,從強烈的動中傳來一陣陣足以使我的受神經麻木的脈衝,直到最後的防線從甘願放棄控制的意識之手裏面掙,兩股自由的體幾乎是同時衝出來火熱地相擁在一起。
紅薔的身體經過幾次最強烈的顫慄終於鬆軟地鋪到了我的身體上面,我把她的身體更親密地摟抱起來。
她的身上分泌出細細的汗,散發着人的香味。轉過身子,我親吻着她泛着桃紅光澤的臉,兩具身體在結合處終於心滿意足地分離開來。
“紅薔,”我喊了喊她的名字,她睜開眼帶着答應我的呼喊看着我。
“你喜歡這個名字嗎?不喜歡就換一個。”她無所謂的説道。
“名字怎麼能隨便換呢?”我認真地回答“紅薔是個好名字。”
“名字對我們來説有什麼用呢,”她輕輕嘆了口氣“名字是用來給人叫的,女人一旦跟了一個男人,就好像他的衣服一樣。
你見過有名字的衣服嗎?”這女人和衣服似乎有着不解之緣,老是要以衣服自比,我雖然覺得這樣比在我的理解上多少的有些不妥。
但同時我又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事實,一個大家都已經默認了的事實。
“你現在是我的衣服了,我會一直穿着的。”
“誰説我是你的衣服了?”紅薔皺着眉頭笑道:“太尉什麼時候要拿回去,你能怎麼樣啊?你敢和太尉搶衣服穿嗎?”我不敢和太尉搶衣服穿,就算是太尉他老人家賜給我一件衣服,我都得仔仔細細地疊好收藏起來,可是現在他賜給我的是一個女人,太尉他老人家有數不盡的女人,就像他數不盡的衣服一樣。
很多的衣服他沒來得及穿櫃子成了舊衣服。所以他又怎麼可能把一件送給別人的衣服再拿回來穿呢?
我把我的這個理解告訴紅薔,她聽了之後覺得很有道理,就讚歎地在我額頭上親了一口,然後愉快地看着我,也不知道這麼看了我多久,她就問了如下的問題:“你叫什麼名字?”女人不需要有名字,那是因為男人都有自己的名字,然後人們可以稱她為xxx的女人,或者直接簡稱為x氏。
這套理論既然被人們所普遍接受那麼必然有它合理的地方,它的缺點在於,忽略了一部分的男人,就比如説像我這樣的,一個太尉府的三的刀客。像我這樣的一個刀客,如果不是命運神奇的發生了改變,是不需要名字的。
所以就算一開始的時候我有名字,那名字也在刀客歲月中被遺忘了,現在這個叫紅薔的女人問我這樣的一個問題,使我陷入了難堪的境地之中,我已經沒有名字了。
可是我不能這樣坦白地告訴她,因為她現在是我的女人了,就應該有一個名字,這是理論所得出的必然結論,當然我也可以沒有名字,因為她有一個名字,我可以叫做紅薔的男人。
這種命名的方法對我來説並沒有什麼不妥,但是再仔細想想吧,人們叫我“紅薔的男人”或許會有人問:“那麼紅薔是誰?”有人可以告訴他,紅薔是一個女人的名字,不幸的是很多人的思維都被普遍的理論薰陶出了慣,因為理論的慣是女人被稱作是xxx男人的女人,所以又會有人問:“一個女人?那麼她是哪個男人的女人呢?”有一個自作聰明的人告訴他:“她是“紅薔的男人”的女人”然後我聽到很多人的笑聲,這其中最響亮的笑聲就來自於我自己。
“哎,你在想什麼啊?”紅薔終於忍不住問道。我在想什麼,我當然不能告訴你,我需要告訴你的,只是我的名字。
“你剛才問我什麼?”
“我問,你叫什麼名字?”
“阿飛。”我説。
“阿飛?”
“是啊,怎麼了?這難道不是一個名字嗎?”
“這名字比我的還奇怪。”
“這名字一點都不奇怪,曾經有一個很厲害的刀客,他的名字就叫做阿飛。”這時候我認真地看着她,繼續説:“你那個本就不算是一個名字,再説你一個女人要什麼名字?以後你就叫做“阿飛的女人””
“我終於知道這名字為什麼這麼奇怪了”這女人自以為發現了什麼驚天秘密一樣,完全不把她男人的嚴肅放在眼裏,興奮地拍着我説道:“如果你叫做“阿飛”在人們口中,你的女人不叫“阿飛的女人”而是“阿氏”你聽説過有哪個女人叫做“阿氏”的嗎?”我沒有聽説過叫這個名字的女人,事實上我不得不承認這名字確實有一些奇怪。
後來我才明白,為什麼阿飛當年始終都是孤獨一人,但此刻我堅定地認為阿飛乃是我的名字無疑,人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這種笑話我實在承認不來,因此我和這個倔強的女人免不了進行了漫長的關於名字的爭論。爭論的結局是她叫我“阿飛”而我叫她“紅薔”這並不是因為我們説服了對方,而是我們漸漸明白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上,對於一個三的刀客和一件被贈送的衣服來説,名字的意義就像他們的存在對於世界的意義一樣的蒼白。我們可以互相稱呼就足夠了,同樣的,世界對於我們來説,也只是一個蒼白的存在。
直到我再一次被傳喚到太尉的面前。這是第二天早晨的時候,我隨着侍者一路行走,穿過很多個相同的院子和亭樓,這段旅程終於在一個幽深的房間前結束。侍者在門外稟告:“太尉,人到了。”房門打開了,左右各站着一個丫鬟,等我走進屋子的時候,她們又把門輕輕地合上。我被領進轉角的內屋,當看到屋子裏的牀上坐着太尉和太尉的女人的時候,我簡直有些窒息了“太尉”我跪下來,低着頭。
“起來,坐”太尉穿上鞋子,從牀上站起來走到我面前“還跪着幹什麼?”我匆忙站起來,順着太尉所指在桌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太尉問。
“阿飛”遲疑了一會兒,我還是這樣回答。
“阿飛,”太尉似乎是在思考着這個名字的可疑之處“很簡單,叫這樣的名字,別人一定很容易就能記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