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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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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告訴瑪麗在湯裏多放一胡蘿蔔,就夠四個人吃的了。有隻小雞,你和格雷可以吃腿,我和拉里吃翅膀;她的蛋酥總可以做得夠我們四個人吃的。”格雷好象也要我留下;我本來不想走,就服從他們的勸阻。

在等待晚飯時,伊莎貝兒又把他們的遭遇詳細講了一遍,就是我簡單告訴拉里的。雖則她敍述自己的悲慘遭遇時儘量講得輕鬆,格雷繃着個臉顯得很不好受。她設法使他高興一點。

“反正現在全過去了。我們摔了,但是,我們還有前途。等情形好一點,格雷將會謀得一件好事,發筆大財。”雞尾酒送進來,兩杯酒下肚,使這個可憐人兒的興致好一點起來。我看見拉里雖然拿了一杯酒,但是,簡直沒有碰;格雷沒有注意到,給他再來一杯時,他拒絕了。我們洗了手,坐下來吃晚飯。格雷關照人開一瓶香檳酒,可是管家給拉里倒酒時,他告訴管家他不喝酒。

“唉,可是你非喝一點不可,”伊莎貝兒叫。

“這是艾略特舅舅最好的酒,他只在招待特客時才開呢。”

“告訴你老實話,我還是歡喜喝水。在東方呆了這麼些年,能夠喝到乾淨的水已經是福分了。”

“這是慶祝。”

“好吧,我喝一杯。”晚飯燒得很好,可是,伊莎貝兒注意到,我也注意到,拉里吃得很少。大約她忽然想起一直是自己在談話,而拉里除掉洗耳恭聽外,簡直沒有機會説什麼,所以,現在開始問拉里自從上次見面以後,這十年來做了些什麼。他回答得很誠懇坦率,但是,含糊其辭,等於沒有告訴我們什麼。

“噢,我在晃膀子,你知道。我在德國呆了一年,在西班牙和意大利呆了些年。

在東方胡亂跑了一陣。”

“你剛從哪裏來?”

“從印度。”

“你在印度多久?”

“五年。”

“玩得好嗎?”格雷問。

“打到老虎沒有?”

“沒有,”拉里笑了。

“你於了些什麼,要在印度呆上五年呢?”伊莎貝兒説。

“到處玩,”他答,忍俊不的樣子。

“那個繩子戲法[注]是怎麼回事?”格雷問。

“你看見過沒有?”

“沒有,沒看見。”

“你看見什麼呢?”

“很多的事情。”我這才向他提出一個問題。

“據説瑜伽師[注]具有我們認為的神奇能力,是真的嗎?”

“我不清楚。我只能告訴你,印度一般都這樣認為。但是,最有智慧的人並不把這些能力看得怎樣了不起;他們覺得只會妨礙修真。我記得他們裏面有一個人告訴我,有個瑜伽師來到河邊,沒有渡河錢,擺渡的船伕不肯白白帶他,於是他就走到河上,踏着水面到達對岸。告訴我這件事的瑜伽師,相當鄙夷地聳聳肩膀説,‘這樣的奇蹟只抵得上一個渡河錢的價值。’”

“可是,你認為瑜伽師真的能在水上行走嗎?”格雷問。

“告訴我的那個瑜伽師擺明是相信的。”聽着拉里講話,使人覺得很好受,因為他的聲音非常之悦耳,清脆,圓潤而不深沉,有種特殊的抑揚頓挫。吃完晚飯,大家回客廳喝咖啡。我從來沒有到過印度,急於想多知道一點。

“你跟作家和思想家有過接觸嗎?”我問。

“我看你把他們當作兩種不同的人“伊莎貝兒取笑我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