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蒾蒾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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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巨大的關門聲,劃破夜空,猶如一記重拳打在孟鴻運早已脆弱不堪的心臟上,一天兩夜的煎熬讓這個中年男人再也無法承受住這樣的打擊,孟鴻運無力地攤到在地上。…應該是第三天的晚上,反正孟鴻運已經記不清了。一個小時前,子和龍昊斯的車剛剛開走。漆黑的客廳裏,孟鴻運蜷縮着坐在沙發上。孟鴻運的心中一直有個疑問,造成現在的這種狀況的原因是什麼,只是因為子參加了那個該死卧底行動嗎?好像不是!那其他原因又是什麼呢?他一時想不出來。
此時的孟鴻運已經沒有太多的思考能力。
“嘭嘭嘭”急促地敲門聲響起。這會兒,會是誰呢?
…
一個小時後,劉麗濤和龍昊斯正坐在皮特羅那位於郊區的豪華別墅裏。
明天一早,一批一百公斤的海洛因就會出現在這個別墅裏,這是最後的易,也是皮特羅毒梟生涯的最後一單買賣。別墅的四周早已埋伏好了全副武裝的fbi,就等明天一早,他們就會衝進來,把這個罪惡的販毒團伙一網打盡。
龍昊斯和皮特羅聊着天,也許是毒品數量太過巨大,向來深藏不的皮特羅也顯得有些緊張,突然,一個鬍子拉渣,一臉憔悴的中年男人被人帶了竟來,看得出來他是被人從家中強行押解過來的,腳上還穿着拖鞋。
“你怎麼把他帶過來了?”龍昊斯看到突然出現的孟鴻運不覺心頭一驚,一時間他不清皮特羅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你…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劉麗濤也是一臉惑。
“呵呵,二位先不要着急。我之所以把他”請“過來的目的是怕他在我們易的時候走漏了消息。畢竟明天的易非同小可,多一些準備總是好的。”皮特羅只説了一半的原因。
“可他本不知道我們的事情,你趕快讓他走!”劉麗濤有些急了,明早就要行動了,丈夫在這裏只能添亂。
“原來可能不知道,但現在就不一樣了,我説的對嗎?孟先生。”皮特羅對着孟鴻運出他那習慣的皮笑不笑的表情。
孟鴻運覺自己像是一個任人擺佈的玩具,憤怒的滿臉通紅,但卻不敢説話。
“我也沒有別的什麼意思,就是讓他今晚在這裏過一夜,等明天易完了,他就可以坐你們的車回去了,當然啦,如果你們不願意,我也是可以派人送他回家的。呵呵。”皮特羅看似漫不經心地説着,卻帶這不容商榷的態度。龍昊斯心裏明白,此時再想讓孟鴻運這個礙事的人離開已經不可能了,突然之間多出一個不在計劃內的人員,他要好好考慮一下明天早上的行動,萬一孟鴻運在行動中受傷或者死了,他不好向劉麗濤代。
而此時的劉麗濤看着一副狼狽樣的孟鴻運,也有些愧疚,不管自己和龍昊斯如何,孟鴻運總歸是自己的丈夫,她不希望因為自己參加這次危險的卧底行動而給丈夫帶來命之憂。
劉麗濤只得一個勁地用眼神暗示丈夫要多加小心。事已至此,眾人都不再説什麼,只等明天天亮。孟鴻運是被皮特羅的手下盯着上樓的,和他們一同上來的還有子和龍昊斯。
孟鴻運的房間就在子和龍昊斯的隔壁,僅一牆之隔,這似乎是狡猾的皮特有意安排的。推門進去的時候,孟鴻運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也在開門的龍昊斯和跟在身後的劉麗濤。
子也在這個時候看了過來,四目相對,有一種説不出的尷尬。子的眼裏充滿了羞澀,有些躲閃,而孟鴻運的眼神裏則藴含了更多的情緒,不甘、妒忌、痛苦、憤怒,還有那麼一絲最後的希望。
還是劉麗濤首先選擇了逃避,她轉過頭去,跟着龍昊斯進了房間。關門聲響起的一瞬間,孟鴻運突然有一種衝動:他要衝過去一腳踹開房門,把子拉出來,逃離這該死的別墅,逃離這該死的底特律,逃離這該死的美利堅,回到中國去,從此再也不回來,即便只能過着茶淡飯的子…
別墅2樓所有的客房都是一樣的,樣式、格局、裝修無一例外。當孟鴻運看到卧室裏幾乎透明的浴室時,他情不自地想到了子一絲不掛地在裏面沐浴的景象,而龍昊斯就在卧室裏,像一個丈夫一樣輕鬆愉快地斜靠在牀上光明正大地欣賞。
牀邊的櫃子裏放了不少趣情用品,不同品牌各種尺寸的避孕套,還有一些趣情啫喱和潤滑,這些都是給房客隨意使用的。孟鴻運突然有個疑問:隔壁的子和龍昊斯今晚會用這些東西嗎?
***孟鴻運知道在今晚之前,子和龍昊斯恐怕已經在這個別墅裏住了很多個晚上,他們都是怎麼度過這些漫漫長夜的呢?
相較於這些夜晚,子住在龍昊斯家裏的這三天又算得了什麼呢?一時間孟鴻運覺得自己這幾天的擔心和糾結實在是可笑至極。孟鴻運滿腦子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搞得他心煩意亂,坐立不安,一個勁地在房間裏踱步。
走到牆邊的時候,他不由得就把耳朵貼了上去,但是厚重的水泥牆裏沒有任何聲音。安靜反而讓他更加焦慮。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子和別的男人共處一室。
而僅一牆之隔,他這個丈夫卻要獨自面對這空蕩蕩的房間。如果他徹底斷定子早已和龍昊斯發生了關係,反而會輕鬆一些。關鍵是他對子還是抱有一絲幻想。就如他對老友孫朝宗説的那樣:他始終覺得子不應該是那樣的女人。
就是因為這最後的一點堅持,讓此時的孟鴻運無比痛苦和焦躁。可憐的丈夫待不住了,他推開房門,走廊上空無一人。龍昊斯用警惕的眼神看着站在門口的孟鴻運,又朝走廊裏瞄了一眼,壓低聲音説道:“你不老實待在房間裏,跑這做什麼?”
“我要和米安娜談一下。”孟鴻運看到龍昊斯光着膀子,下面只圍了一條浴巾,焦慮地説道。
“有什麼好談的!你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雖然龍昊斯控制着音量,但是能聽出他極不耐煩。
“我…我知道,我只和她説…説一句話,就一句。”其實孟鴻運並不知道他要和子説一句什麼樣的話,也許他的心裏真的有很多話要説。
但此時,他的內心是想來看看子和龍昊斯到底在幹什麼,與其一個人在房間裏胡思亂想,糾結苦惱,不如過來探個究竟。
“她在洗澡。”
“洗澡!”孟鴻運的心頭一緊,他不想到那個透明的浴室,房間裏確實有一陣輕微的水聲。
孟鴻運用眼睛尋覓水聲的源頭,可龍昊斯寬闊的身板把半開的房門擋住了一大半,在肌和門框的狹縫中間,孟鴻運只能看到卧室裏的牀。
等等,牀上似乎有些東西!好像是子換下來的衣服,白的應該是今天穿的那件吊帶連衣裙,邊上還有一團黑的東西,看不清是什麼。牀沿邊還掛着一條灰的連褲襪,咦…絲襪的襠部怎麼是空的?
“你快回去吧,有什麼話以後再説。”龍昊斯不想讓孟鴻運再在門口站下去,用壯的滿是肌的手臂把房門扣了過來,門關上的一瞬間,還用小聲卻很嚴厲的語氣説了句“我警告你,你要是壞了我們的好事,我絕饒不了你!”好事!也許龍昊斯的本意是讓孟鴻運別破壞了這次行動,但聽在孟鴻運的耳朵裏,卻有另外一層深意。
重新回到房間裏的孟鴻運心中滿是沮喪,他是被龍昊斯趕回來的。客廳裏的酒櫃裏整齊的碼放着各式洋酒,向來不怎麼喜歡喝酒的孟鴻運突然有了喝幾口的衝動。
他隨手拿了一瓶自己也叫不上名字的酒,取下蓋子,猛地就是一大口。!濃烈的酒讓孟鴻運的喉嚨裏像是火烤一般疼痛。孟鴻運一個勁地吐着發麻的舌頭狼狽不堪。過了好一會兒,烈酒的衝勁才緩了過來。
酒這東西有時候還真的很奇妙,它可以麻痹人的頭腦,麻木人的肢體,孟鴻運漸漸覺身子暖了起來,中的痛苦於焦慮似乎也減輕了。
孟鴻運坐在沙發上,端着酒瓶,時不時就喝一口,不知不覺中酒瓶就空了一大半。孟鴻運有些醉了,糊糊的,有些頭重腳輕起來。
“上一次喝這麼多酒好像還是在和麗濤婚禮上吧…”孟鴻運突然有些發痴地自言自語起來。思緒彷彿也飄了起來:酒席上,子穿着一身潔白的婚紗,小鳥依人地挽着自己的手臂,美麗動人。
他們一桌桌地挨個敬酒,親朋好友們都向他投來祝福而又羨慕的目光。是啊,他一個出生貧寒的窮小子竟然能娶到這麼漂亮的老婆,那一晚,孟鴻運無比的驕傲,又無比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