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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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2年多了,主人。」
「以前是幹什麼的?」
「我家人是從維斯馬到霍爾姆加德做生意的,我給他們幫忙。」
「你怎麼會成了女奴的?」我產生了真正的好奇心。
「這個説起來就長了……」短暫的猶豫之後,她答道。
「你會善待我嗎?主人」她抬起頭,我們兩雙眼睛對視了一會兒,她有一雙灰的眼睛,睫很長很明亮非常人。
「我會每週至少鞭笞你一次,讓你總是光着身子,戴着鐐銬,也許還會給你在頭上掛兩個鈴鐺,其他的看你表現如何。」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很恐懼的樣子「可以不要打我嗎」我愉快的笑了下:「當然不能,你這個愚蠢下賤的小丫頭」我放開她的子讓她轉身,她慢慢轉動身體,在她嬌小的背部有幾條鞭痕。
「你剛捱過鞭打?」
「是的,先生。今天早上。」
「為什麼?」
「我不知道,主人。」她嘆了一口氣,「但我想,什麼時候女奴挨鞭子,總是她的錯。」我轉向瓦蘭商人「能不能問問,為什麼你今天早上拿鞭子她?」
「哦!沒什麼,對這些丫頭,你要過一段時間用一次鞭子。目的只是確實的讓她們明白自己的身份。」我點點頭回到茶几旁和瓦蘭商人談「能告訴我她以前的事情嗎」瓦蘭商人面難「不應現在當着她的面説這種事,那會影響她的神狀態」
「那鈴蘭的可以嗎」
「這個可以,如果我説她是一個靈王國的公主,你一定會認為我在編故事,要是對一個充滿騎士幻想的少年,我確實會這麼説的。她其實只是個獵人的女兒,不幸出現在了奧斯特蘭海邊某個她不該去的地方。」
「我覺得她就是個小天使。」
「是的,她是一件非常漂亮的高級貨,像鈴蘭花一樣可愛,應該受到更好的對待。我發現她的時候,她在海盜船的刺骨寒風和裹挾冰塊的海裏餓了好幾天,海盜們向卡加蘭人展示了他們的俘虜,為了刺家人拿錢,在那麼冷的天氣裏讓俘虜們只穿着單薄的內衣,光着腳在雪裏走,用和皮鞭讓他們發出慘叫,家裏富裕的可以贖回自己的親人,鈴蘭的家人無法支付海盜要求的贖金,她的父親想要強行搶回女兒,被打了成重傷,然後海盜以5阿爾金一個的價格,把他們抓來的俘虜出售給奴隸販子,那時鈴蘭被凍得嘴發紫身體很虛弱。別的奴隸販子都覺得她幹不了重活,走不了遠路,如果賣不出去多半會被拿去餵魚。她媽媽知道自己註定會失去這個女兒時,拿出一件暖和的大衣給她披上,從家裏拿了一點燕麥湯給女兒喝,讓女兒逐漸緩過來賣相好看一點,鈴蘭的媽媽沒跟我提要回女兒的事,知道沒有錢跪下哀求是沒有用的,跟女兒説了很多話,一直抱着她走到黃昏才不舍的把她給我,我對她很寬鬆,沒怎麼管着她,也沒有使用她。」走出瓦蘭商人的帳篷,一夥熱鬧的隊伍正吹吹打打的招搖過市,一隊雜耍藝人以各種引人的表演走在隊伍最前面,為首的遊詩人以荒誕不經的説辭吹噓僱主的神勇,後面是一隊衣着豔麗的武裝騎兵,他們押運着裝滿各種戰利品的馬車和鐵鏈鎖着的成羣俘虜。
少有與鄰國開戰的伊蒂爾,近幾年這種看起來像凱旋式的場面突然變多了,南方的魯梅亞和法爾斯兩大帝國在普羅米修斯和巴比倫爆發了長期戰爭,位於兩國北部的中立國伊蒂爾,成為將軍和強盜們出售戰利品變現的好地方。我和瓦蘭豪商一起隨着人走去,戰利品拍賣將在室內劇場舉行,有興趣的買家圍坐在台階上,正式開始前先是一出木偶喜劇,我和瓦蘭豪商在角落裏喝茶閒聊,他自稱快腿格林,很有興致的講了一些北方的見聞。
克洛伊跪在我的身邊,脖子上戴着奴隸項圈,鎖鏈的另一端在我手裏,我留意到很多人都在盯着她看,我新買的女奴是這樣誘人的小東西,這讓我有些得意,炫耀式的把她的上衣拽下來出了子,雙手從後面拿手銬拷住,這個姿勢很羞恥,我拉着她的項圈讓她抬起頭,要求她對那些欣賞她半身體的人保持微笑,她起初是不願意的,我了她幾鞭子,她就變成馴服的好女孩,聽話的照做了。
劇場裏逐漸變得擁擠,很多人從她面前經過都會停下來撫摸一下她的身體,説一些調情的話,向我詢問價格,我的回答總是:「她不會掛牌出售」
「是我所有的」
「非賣品」。
一對小情侶,從克洛伊麪前經過,他們看起來頗為恩愛,女孩對自己的新外套很得意,男孩寵溺的回應着她的撒嬌。
克洛伊認真的觀察了那個男孩好一會兒,看起來充滿渴望的叫了他的名字「埃迪」這個男孩身體僵直的呆住了。女孩好奇看了看他們兩個問:「你們認識嗎?」這個男孩看起來有些尷尬的低頭笑笑。
克洛伊一臉期待的希望這個男孩能認出她,如果沒有手銬擋着,也許她會伸出手去摟住那個男孩,但當那個男孩重新調整好心態來面對她,他先對到疑惑的女孩説:「嗯,什麼?哦,這不是真的,我不這麼認為。」這個男孩臉上的表情複雜,他深呼了幾下似乎終於振作起來了,他俯視着克洛伊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卑賤的奴隸女孩,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
「埃迪」克洛伊呆住了,像傳説中的被石化了一樣。
埃迪了「你説什麼?我認識你嗎?」克洛伊像被匕首刺中了一樣低下頭,用越來越小的聲音説:「埃迪……埃迪少爺你忘了,我以前的主人和你是鄰居,我曾被借給你家做女僕使喚。」
「啊,我明白了。」埃迪迅速跟着説「現在我想起了……克洛伊,對嗎?
「是的,埃迪少爺」
「好久不見了,克洛伊。你最近好嗎?」
「我很好……我也很想念你,埃迪少爺,我很謝你那時善待我。」埃迪看起來也語無倫次的樣子「那個……你的主人還好?」克洛伊在震驚之餘,也沒有意識到她在説什麼胡話「我的主人,他很好……
他還讓我告訴你,他祝你事業順利,埃迪少爺」埃迪停了很長時間説「那個……我很謝他,也請你帶我轉達。」
「我會的,艾迪少爺」他們兩個都保持沉默。他們凝視了一段時間一言不發,最終,埃迪的女友打破了尷尬的沉默。「我不想打擾你的小團圓,埃迪,」她小聲説「但我父母快要到了,別讓他們等太久。」
「嗯。」埃迪回答,他像夢遊一樣跟着女孩走了幾步又突然折返回來問克洛伊「克洛伊,你的主人對你好嗎?」
「是的,埃迪少爺,很好。」眼淚從克洛伊的眼睛裏出來。
「好……現在要好好照顧自己,好嗎?」説完埃迪快步的跟上了他的小女友。
埃迪的小女友也回身向克洛伊揮手「再見,克洛伊」,然後對埃迪説「為什麼我會有你們以前是戀人的覺,不只是鄰居吧?」
「哦,只是那些愚蠢的童年往事。你不想知道。」
「是的,告訴我。」
「不,讓我一個人靜靜。」他們消失在劇場喧鬧的人羣中。
克洛伊看到他們走遠了,儘量保持安靜的自己傷心,淚水覆蓋了她的臉。旁邊的劇場護院評論到:她一定是愛上那個小少爺了,所以我教育女兒永遠不要真的相信那些漫故事。
我解開克洛伊的手銬,給她穿回上衣,拿出手帕擦乾淨她的臉「怎麼了,是我今天打你太重了嗎?」
「不,我的主人……一點也不。」克洛伊撲進我懷裏,又像個小孩子一樣哭了。「我請求……我的主人,」她泣着喃喃道,「請鞭笞我,再次……現在就拿鞭子打我,我的主人,我想要……被打,比任何時候都想要,請主人更用力的打我……」我摟着她,撫摸安她,直到她哭累了在我懷裏睡去,我把她給僕人不要醒她的先帶回家。
我看到瓦蘭商人一副看穿一切的樣子,他指了指劇場對面,埃迪的女友正在向別人介紹他,我對格林説:「你認識他們嗎?」瓦蘭商人打個響指「這個問題價值一枚金幣。」我掏出一枚弗羅琳在他眼前晃晃,他搶到手裏擺了一會兒,拋向空中幾次,又還給我:「克洛伊和埃迪是姐弟,他們的父母我見過,只是普通認識的程度,受商會僱傭到霍爾姆加德工作,後來出點意外這對夫都死了,兩個孩子成了孤兒,克洛伊在酒店做女僕,很努力的幹活養弟弟,埃迪渴望去魯文進修藝術繪畫,也得到了旅居的弗蘭德斯大師的認可和推薦,但這需要很多錢,當克洛伊知道自己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攢夠這筆錢時,她找到了我……,她同意出售自己,受益人是她的弟弟。在克洛伊被我帶走前的晚上,姐弟倆抱在一起哭到深夜,第二天我的人只好強行把他們分開,埃迪瘋狂的跟着我的貨船跑,克洛伊抓着關她的糙鐵欄杆,雙手被欄杆劃破血,那時埃迪實在跑不動了,衝着克洛伊大喊,他一定會學成回來,贖回姐姐。我也有點同情他們,這兩年一直讓克洛伊留在我身邊服侍我和招待客人,找人教她做菜,跳舞,演奏樂器,只等埃迪回來讓他們團聚。再看見埃迪時,我打聽了他的情況,知道他是無法要回自己姐姐了,正好當添頭送給你。埃迪並沒有成為新的大師,他現在給那個尼德蘭的富商小姐當男寵。」
「那你也認識那位小姐吧。」
「當然,我們是合作關係。」隨後我們把話題轉到了正在拍賣的東西上,我眼裏者只不過是一羣幹體力活的黑動物,格林像個鑑賞家一樣進行點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