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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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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安靜,路過正在收攤的燒烤店後我們再也聽不到蟲鳴和呼之外的任何聲音,我以為他會帶我去酒店,直到看見悉的路燈和薔薇花牆,從我家騎車到學校要四十分鐘,周槐只用了半個小時,汗珠從他的額角降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玩兒野啊。”顯然我理解錯他的意思了,他捏了捏我的後頸,輕聲説:“做你拿手的,翻牆。”我應該把他翻牆的姿態錄下來,勒索五百萬再全校巡迴播放。

周槐把我眼睛蒙上,故作神秘地牽着我在風吹草動中奔跑,半個校園,四十二階樓梯,扯下布條反而更加黑暗,周槐打開手電筒,照亮寫滿願望與情愫的牆。

游泳館上廢棄的閣樓,之前我從不知道。

“你看。”他把光線移到角落,慢慢念着:“希望我們順利考上暨南大學……”諸如此類的許願成千上萬地聚集在牆上,還有從未宣之於口的表白、筆跡不同的“友誼天長地久”,周槐低頭在我臉上輕啄,而後拿起筆,在空白處一筆一劃地工整寫下:周槐愛丘熠。

爛俗又老套。

“別拿哄小姑娘那套對我。”我把頭埋得很低,這樣一來他就不會看到我臉紅。

“丘熠,你抬頭。”

“現在是午夜十二點,你十八歲的第一天。”周槐説我肩膀在抖,他的吻很輕,像在上落了片羽,透過閣樓天井,今晚的星星異常明亮。

“與此同時……”他和我額頭相抵,“我十七了。”

“你……”

“也許是你一歲生沒有喜歡的禮物,於是我出生了。”周槐關掉手電筒,在黑暗中抱着我講我們初次見面的場景,他很矯情地説,相遇不一定有結局,但一定有意義。

然而事實上我早就不記得高一時見過哪個初三的小朋友。

“好了,我的禮物呢?”我指指自己:“夠了嗎?”兩個智障傻缺,生不知道送點兒正常東西,爭先恐後以身相許。

我們高中也有這麼個閣樓,沒人寫過我的名字,哭了。

第14章八月下旬開學,班主任説這算晚了。

班裏氣氛驟然壓抑,平時王藝總愛油嘴滑舌貧幾句,如今徹底安靜下來,和其他人一樣對着文綜卷和數學卷犯難,我覺得文綜卷特別沒意思,比如我錯了一道歷史題,答案解析永遠是“a、b、d與材料無關、因此選c“,我一時不知道該懷疑英文字母還是從小到大學的漢字。

學校正門口展出榮譽榜,我和周槐在前列找到了蔣晚晴的名字,據説是差兩分與北大無緣,北京理工,周槐説這已經相當不錯了。

“以後你倆正好一個城市。”他想了想,搖着頭説不一定。

“跟你談戀愛後我成績都下降了。”我呼一滯,心跳變得異常快,他開玩笑的水平過低,急忙補充説:“下降到……只能甩第二名三十分。”我一字一頓:“滾、蛋。”我永遠不會告訴周槐如同吊在懸崖邊時的心跳有多快。

李知巖他爸託關係從教育局調出全部檔案,並且決定提前把他送到美國適應,他離開的前一天晚上和我通了整夜電話,直到最後手機沒電自動掛掉,我才成功説服自己接受沒有李知巖的生活。

第二天上午王藝沒來,他私自離校打車去機場違反校紀,我聽見班主任罵了他一下午,翻來覆去不過“你為什麼出去”、“為什麼不批假”、“去機場幹嘛”,我在心裏幫他撒謊幾百遍。

晚自習我帶他跑出去喝酒,儘管我知道這不對,但不理會他才會讓我有負罪,我問他怎麼會喜歡李知巖,畢竟之前毫無端倪,王藝邊打嗝邊傻笑:“能讓你看出來那還得了。”他又説:“天差地別才會相互引,可惜註定不能長久。”

“別內涵你爹。”我對號入座地把半杯涼水潑到他臉上,好讓他趕快清醒。

之前我從不敢想,現在藉着醉意勇敢,假如周槐某一天會走,我就在陰雨天的凌晨等太陽。

王藝是搖斷尾巴也得不到愛的小狗,其實這樣也好。

我沒醉,耳邊卻嗡鳴得厲害,像被人在睡夢中重重扇了幾巴掌,然後在腦子和心裏滿棉花,逐漸開千絲萬縷的疼。

有人用力把我往巷子裏帶,我抓攏最後幾分意識掙扎,那人的胳膊被我撓破了,視線中充斥着血模糊,他似乎有些惱,暴地掰過我的下巴低吼:“丘熠,誰允許你帶人出來喝酒的!”

“我……哥們兒傷心還不準來消愁啊!”我一口咬上他的脖子,血腥味瞬間瀰漫口腔,周槐疼得不得不放緩力氣,語氣卻依舊是狠戾的:“學校貼了你多少份通告,能不能想想你的前……嘶……”他沒有説完“前途”這個詞,因為我攥疼了他的雞巴。

“周槐,你、我、我們,只有你才擁有前途。”其實我記不清到底説了什麼,酒吧的電子音樂沉悶地敲擊後牆,我跪在骯髒的地上混沌地着他腿間的陰莖,周槐不斷後退推開,但終究折服於生理慾望,他拽過我的頭髮迫深喉,我掐着他的大腿嚥持續不斷的噁心與作嘔,窒息洶湧而來,我含糊不清地嗚咽掙扎,可惜起不到求饒的作用。

他不開心,我知道肯定是我説錯話了。

“疼——”身體像是從中間被切割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