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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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別哼哼唧唧,煩死了。”最後我叫了輛滴滴,目的地訂到機場t2航站樓,路燈下車子緩緩滑動,李知巖拍着玻璃哭,我鼻子一酸,怎麼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直到追出去一百多米我才後知後覺四年確實長,我開始擔心隔着屏幕的情終究會淡。
王藝和周槐的信息同時抵達,我大概能猜到王藝有多落寞,於是先回復他:明天出來吃飯。
接着我嘆了口氣回覆周槐:傻,語文一百三十四好了。
第13章晚上我夢到和周槐做愛,他把我的腿折倒前進到最深,我甚至在夢中受到發器在體內搏動,他退出一半再猛地全進去,我緊緊摟着他的脖子,腸壁不斷連粘附,求他快點兒在裏面。
內褲上一片粘稠的白,我拿起盆對着水龍頭髮呆。
窗户外天半青,襯得水微弱泛粼,我慢慢昨夜無法控制的生理衝動後果,起一盆泡沫。
王藝和我約在十一點,他提前十五分鐘到買了兩杯葡萄芝士,和他的淡紫t恤一個顏,我從後面勾起他的脖子壓在他身上,湊上前狠狠了一口,冰得掉牙。
“這杯才是你的!”
“別小氣嘛,中午吃烤?”
“行。”服務生幫我們烤豬五花,王藝盯着滋滋冒油的,我問他在家幹嘛,他説他在背《文藝常識》,昨天把《肖申克的救贖》看了兩遍,今晚回去寫影評。
我咀嚼着葡萄果發愣:“你爸媽同意你學編導?”
“我向他們保證學有所成。”王藝用生菜包好遞給我,“我要是當了大導演就專門拍片捧你,你長成這樣不當明星可惜了。”
“誇得我折壽。”我倆吃到一半,旁邊那桌來了個好看的女生,鵝蛋臉大眼睛,就是妝有些濃,看到王藝兩眼放光,我都怕她用粉亮的指甲劃破戴妃包的羊皮面。
王藝介紹説這是他藝考機構的同學,叫苗淼。
苗淼温聲細語地和我們打招呼,笑起來的樣子讓我開始想念蔣晚晴。
還好烤店嘈雜,她走後我壓低音量對王藝説:“她喜歡你。”王藝不否認,沉默地咬管,我説起李知巖的事,沒想到他沉得住氣,説了句“我能等”。
“萬一他美國辣妹女朋友呢?”
“我能等。”
“萬一他永遠不回來呢?”
“我能等,或者我去找他。”王藝眉中間擰得溝壑縱橫,我不忍心繼續逗他,轉而伸手恬不知恥地要大後天的生禮物,他讓我等着,十分鐘後帶回來一大束玫瑰花,中間放了只抱藍賀卡的小熊,我讓他再去給我買個鑽戒,這樣我就直接涕零答應當他老婆。
他媽的還用紗圍了一圈。
我抱在懷裏嫌燙手,像搶了婚禮現場新娘的捧花,苗淼在隔壁桌看得目瞪口呆,可能之後再也不會喜歡王藝這孫子了。
“你真的是gay嗎?”
“李知巖不是男的嗎?”
“不確定。”我出卡片,上面老套地寫着“祝丘熠生快樂”,我埋汰説大導演沒新意,王藝油嘴滑舌説要回去給我寫十萬字情書。
“你給周槐在青青草原建房子吧。”
“沒錢。”
“窮別泡我,我很貴。”付完帳要走的時候苗淼叫住王藝,我捧着玫瑰花坐在圓凳上看他倆,有個小姑娘走到我面前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小熊,我喜歡小熊,但我還是笑盈盈地送給了她。
王藝應該説了對不起,然而苗淼還是哭了,我想把自己埋到花朵中藏起來沉睡,除非面前是周槐和林曦,我才會衝過去當一個風情萬種的嫵媚贏家。
*****
去年生我爸在別墅辦了小型晚會,我記得副市長的女兒眉眼間有點像歐陽娜娜,拉大提琴時更像,不過我和李知巖都不愛聽,偷偷躲在旁邊玩剪刀石頭布,我連贏三局,他願賭服輸地送了我一件聯名夾克。
今年我媽要給我買蛋糕,我卻認為十八歲沒什麼好慶祝,成年意味着不得不面對現實,我是個膽小鬼,妄想永遠停在叫囂着無憂無慮的十七歲。
她拿出禮物到我手裏,我忽然對曾經堆滿房間的白底黑邊盒充滿陌生,我問她留着這幹嘛,她催促我快點穿上。
gucci印字t恤很俗氣,從江浙滬火到珠三角,我以前本不會穿。
鏡子上的污漬縱橫斑駁,慘白灰暗的燈光照得它不如地攤三十九兩件的布衫,我拍了拍肩頭不小心蹭到的灰塵,有些東西只有放在名湧動的專櫃裏才顯得高級。
我媽五味雜陳地盯着鏡子,慢慢把頭抵在我的肩上,温熱的體浸透布料逐漸變涼,我轉頭看向洗漱台邊已經枯敗的玫瑰花,不知道該做什麼讓她別傷心。
雖然這麼説不對,但我總覺得身邊充滿了哭聲和眼淚,壓抑得不過氣,我像抱着玻璃鏡子躲在黑暗裏,抱怨只會令它破碎不堪。
她哭累了會睡,我等她睡着打開手機回信息,周槐三十分鐘前説他在樓下,我衝到陽台,他正站在路燈旁喂蚊子,我饒有興趣地捧着臉觀察,他平淡地掏出類似單詞本的長條,我懷疑就算我不來,他也會默不作聲等一夜。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
“我知道。”周槐指着長椅旁的單車,“上來。”大抵夏夜總比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