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褻嗕妃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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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説着沒事,一雙小手卻攥着小龍女衣角,不肯鬆開。小龍女見她餘悸未消,安了好半晌,這才展演歡笑。她本開朗好動,片刻後便忘了方才險事,反要去尋那救她之人,小龍女不放心,便隨身跟上。
二人依着羽箭軌跡,走入一片樹林,尋了片刻,見一少年趴在巨石後擦拭懷中的大弓,彷彿在等待着什麼。
丫丫見狀,連忙跑過去道:“這位大哥,是你剛才救得我?”那少年轉過身來,將食指豎在嘴邊,小聲道:“噓…別把飛鼠嚇跑了…”他面容稚,未行冠禮,似乎比丫丫還要小些。
“什麼飛鼠?”丫丫好奇地趴在少年身旁,忽聽前方“吱”的一聲,一個小小的灰影瞬間遠去。
“你看,飛鼠跑了…”丫丫知道自己闖禍,有些不好意思,她看着面前的少年,連連道歉,又弱弱地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什麼是天呀?”小龍女聞言,仔細看了一眼那少年,他蓬頭垢面,身材消瘦,也不知有何出奇之處。
少年也不回答,只瞪了一眼丫丫,滿臉的不開心。小龍女見丫丫無恙,便暫時分別,和左劍清去尋一燈大師。那丫丫好奇心起,纏着少年問東問西,問的卻比説的還要多。
“小弟弟,我還不知你的名字哩…”
“我叫桑小刀,今年虛歲十三,可是不小了…”少年怏怏不樂,顯然也不認可丫丫對他的稱呼。
“那也比我小一歲呢,就是力氣比我大一些。”丫丫看着他手裏那把樣式奇異的大弓,竟比他身體還要長,真不知他是怎樣拉開的。
“桑小弟是哪個門派?也來參加武林大會?”
“師父讓我來,要我長見識,我看那邊也無聊得緊,還不如捉鳥好玩…”
“是的是的!我也喜歡追海鳥…”
“海鳥?”少年目好奇,瞬間忘了方才的鬱悶。
“當然啦,還有海魚、龍蝦…總之比學武功好玩…”
“對對對!學武功最煩人了…”這少年少女歡呼雀躍,引為知己,嘴裏卻説着讓長輩哭笑不得的胡話,真個相映成趣。
“桑小弟,我叫簡丫丫,你可以叫我簡姐姐。”簡丫丫一副姐姐口吻説道“我是爺爺撿來的,那時候牙牙學語,就給我起名簡丫丫。”丫丫説着。
自己卻忍不住笑了起來“我是師父在一棵桑樹下撿到的,手裏拿着一把小刀,就叫桑小刀。”
“那你師父是誰呀?厲不厲害?”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嘿,想知道他師父,這還不簡單?”老道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摸着他花白的鬍鬚,一臉高深莫測。
“爺爺你知道?快説快説,他是誰呀?”
“告訴你也行,不過你要答應爺爺,快快離開這武林大會,萬一再來惡人,可要被捉走哩…”丫丫不肯上當,眼珠一轉,卻道:“爺爺莫要誆我,你定也不知那人是誰…”
“嘿!”老道一急,口便道:“這有甚難的?你看他手裏的大弓,七尺八寸,渾然一體,上有龍盤鳳舞,下有魚蝦幽冥,雖略有遮掩,卻分明就是昔天下第一弓――鬼牙神弓!”
“鬼牙神弓?那是什麼?”老道見丫丫發問,摸了摸鬍子得意道:“鬼牙神弓乃是早年間一位高手從鬼域中得到的天外隕鐵,經數位大師之手,花費上百年才鍛造出來的天下第一強弓,曾是昔補天派鎮派之寶。
後來他們門主諸葛羽閉關破境走火入魔,帶着鬼牙神弓等物不知所蹤。沒想到今還能再見到這鬼牙神弓,那老兒居然還活着。”老道説完,面現追憶,卻聽丫丫問道:“那桑小弟的師父,就是諸葛羽咯?”
“我真不知他是誰,反正他是我師父就是了。”小刀搖了搖頭,顯然也是第一次知道這般往事。
“怎樣?還是爺爺厲害吧?”老道得意洋洋,又催促道“快快離開這裏,不然當心被惡人捉去。”
“嘻嘻,我可沒有答應爺爺要離開,還有一個有緣人哩。”丫丫咯咯而笑,拉起桑小刀便往河畔跑去,氣得老道直跺腳。三生三世桃花去,緣來緣散花盡也,一壺清酒鬼牙,莫要此生空虛度。***林間戰事漸漸止息,朝陽升起之時,眾人押着數位紅衣薩滿回到石坪,宣告大獲全勝。這些紅衣薩滿武藝高強悍不畏死,雖被俘虜,卻毫無懼,反倒嗚哇哇叫囂不停。
黃蓉站在一旁,見眾人聚齊,便使了個眼,人羣中走出一位老者,用蒙語對那薩滿説了幾句。
只是薩滿們桀驁不馴,自顧劈頭蓋臉辱罵不休。當前那薩滿正跪在地上罵得起勁,忽見兩隻大腳出現在跟前,不待他抬頭去看,一顆頭顱便滾落在地!薩滿們駭然看去。
只見一個七尺壯僧雙手抱站在面前,他滿臉刀疤,不怒自威,站在那裏足足比別人高數個頭,宛如一座鐵塔。這壯僧本名雷洪,人送外號“血和尚”在江湖中殺戮無數名聲赫赫,也因此人們常喚他名號,而不知他法號。他因殺太重被方丈責令閉門思過,終身不得踏出少林,此次少林寺大劫,雷洪臨危受命,率眾殺出重圍,是為數不多的倖存者之一。雷洪出手便殺人。
也不説話,只單腳踩着地上那顆血淋淋的頭顱,銅鈴般的雙眼環視一週,原先叫囂的薩滿頓時不敢聒噪。老者再次上前翻譯訓問,只聽那薩滿應道:“我們是國師大人派來,趁武林大會之機,將中原武林一舉殲滅,為我大軍南下清除障礙。”黃蓉聽他口氣頗大,譏諷道:“今我等聚此勢力,那烏山老妖親來都未必能活着回去,只派你等蝦兵蟹將,還想成事?”
“國師大人武功絕頂,你們怎會是對手?”那薩滿大聲爭辯着,忽而又冷冷一笑,道:“趁現在趕快放了我們,投降可汗,説不定還能活命。
等到大軍南下,定教你等葬身火海!”
“蠻夷之邦,也敢覬覦我中原?怕是有來無回!”黃蓉搖了搖頭,不再與他爭辯,只道:“你且告知我,是如何得知此處?”
“如何得知?嘿,想殺便殺,休想套我説話!”黃蓉見那薩滿頗為硬氣。
此時又不便嚴刑拷問,便又對雷洪使了個眼。那雷洪手提大刀一步踏出,抬手便將薩滿頭顱斬下,不待那頭顱落下,又揚起血紅的刀口斬向另一人。
他手起刀落,片刻不停,一顆又一顆頭顱滾落在腳下,熱燙的鮮血噴滿了他高大的身軀,卻讓沉默寡言的他眼中泛起一絲興奮。雷洪殺得興起,轉眼間便屠戮一地,待黃蓉將他叫住,場間卻只剩下一個薩滿,看着血淋淋的場間,滿目驚恐。
“我…我也不知內情…”那薩滿哆哆嗦嗦説了半句,便被嗜血的雷洪一刀砍下頭顱,黃蓉勸之不及,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看着那站在一堆屍體中的“血和尚”繞是歷經爭鬥的江湖中人亦倒涼氣,這般嗜血狠人,江湖少有,不知昔做下多少殺業。
那血和尚殺完人便自去河邊沐浴淨身,盤膝唸佛,也不知他心中的佛是何模樣。黃蓉見此間事了,便道:“今我等歃血為盟,以蒙人之血做祭祀,結兄弟姐妹之心,共抗大敵,當下時局緊迫,魔教蠢蠢動,便化繁為簡,留存神。”黃蓉這邊主持結盟之事,而在河下游的一處木屋中,卻進行着另一場會面。小龍女推開門,見面前袈衣佛珠,老僧含笑,連忙拜道:“聞命而來,見過大師!”一燈大師虛手一抬,將小龍女二人扶起,道:“路途辛苦,清兒信中已告知於我,不知楊施主現在病情如何?”小龍女略略説來,一燈大師道:“黃藥師既已看過,便循法而治,待此間事了。我親去相助。”一燈大師説完,又為小龍女巡脈一回,道:“毒火難卻,實是心法作祟,早年有一奇咒,名曰蓮心,專克火毒,可惜如今難覓蹤跡。”
“還有這種咒法?清兒定要去尋來!”一燈大師搖了搖頭,道:“那是四十年前,我途徑華山,見一青年滾落懸崖,又被火蛇所傷,命不久矣。當晚我將他置於身旁,打算次埋葬,夜深之時卻聽他口誦真經,吐華,天亮時已神奕奕。
我心中驚異,趕忙相詢,得知他乃是江湖秘派”凡龍門“弟子,所誦真言是門中秘咒蓮心咒,專克火毒。問及門派之處,青年避而不答,言道門派存危,此行乃是尋找門中遺失真經,不宜久留。
我與他匆匆分別,只知他名號赤龜,可惜這幾十年來從未再聽聞此人,更不知凡龍門在何處。”
“這赤龜,老夫倒是略知一二。”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緊接着是一股濃濃的酒氣撲面而來,小龍女二人大吃一驚,沒想屋中還有一人,而且近在眼前,只見他五短身材,濃眉大鼻,舉止間與周遭氣息渾然一體,讓人無法察覺。
小龍女暗暗知,頓知此人乃是化境絕頂高手,怪不得這般高深莫測,無跡可尋。想她昔亦曾登臨此境,只可惜這些年毒火纏身,早已跌落凡塵。那真是:一花一葉一真蕊,一顆丹心化仙胚,夢裏問道誰人知?取朔功果入輪迴。説話之人正是翁江雪,他見眾人看來,喝了口酒,反問道:“大師可還記得,四十年前江湖中曇花一現的”四大賊“?”
“略有耳聞,傳言那四大賊個個武功高強,嗜如命,更曾聯手夜闖皇宮,褻辱妃嬪,搞得京城雞犬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