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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6章伸了腿給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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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剩了一口氣兒拼了老命把個身子死死地頂着,着慶生一次猛似一次的撞擊。那撞擊似顆出了膛的炮彈,呼嘯着就鑽進來,帶着火辣辣的熱讓大腳幾乎要暈死過去。

但撞擊之後帶來的那股子透心兒的舒,卻像是把大腳的魂兒勾住了又摩挲得舒舒坦坦,讓大腳罷不能。

“好兒啊…”大腳發了瘋似的喊着,她不知道自己是哪輩子積了大德,竟讓自己有了個這樣的兒子,她恨不得立馬把慶生死死地摟進懷裏好好地疼個沒夠,又恨不得一口進肚子,再懷上個一年半載。

屋裏面娘倆個大呼小叫地幹得痛快,沒成想卻樂壞了縮在堂屋裏的富貴。富貴早早地躲出去前後街地轉悠了一圈兒,卻實在是無聊,只好溜溜噠噠地回來。進了院兒見屋門掩得好好地,知道那娘倆已經進了屋,便悄悄地推門,躡手躡腳地進來。

剛一進來,便聽見廂房裏男女事兒的動靜,哼哼唧唧的不絕於耳。富貴抄了個馬紮,順門框坐下,豎了耳朵聽着。那動靜斷斷續續,一會兒是噼噼啪啪的聲音,一會兒又是大腳直了嗓子的叫喚。

到最後卻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高亢,富貴忙起身把堂屋的門死死地關上,心跳得“咚咚”地山響。

沒成想關上門,那聲音卻鑽出來再也沒個去處,浩浩蕩蕩地在空曠的屋子裏迴盪着,像條肆的狂龍在上躥下跳,驚得富貴又手忙腳亂的開了後門,溜到山牆的牆兒,墊了腳看廂房的窗户有沒有關嚴。

等一切得妥當,這才心有餘悸地回來,氣蹲在門邊。屋裏那兩個還在沒完沒了,那動靜也是越發地肆無忌怠。本就沒富貴啥事,可他卻呼哧帶的竟像是經受了一場大的波折,讓他有一種劫後餘生的覺。

“哎呦…哎呦,把娘死了…”大腳的聲音幾乎岔了氣兒,卻有着一股子勾了魂兒的騷。富貴又想起了他巧姨:那巧姨地叫聲卻着實比大腳還要媚氣,悠悠盪盪地騷到了骨頭裏,還有那雪白的股,呼呼粉的讓人眼暈。富貴幾乎要了哈喇子,心癢得百爪撓心。富貴知道自己的斤兩,那巧姨的身子是沾不成了。

哪怕摸上一摸呢?富貴想着念着,耳邊鼓動着屋裏靡騷的動靜,眼前晃悠着巧姨白淨的身子,手卻不知不覺地伸進了褲襠。

這一伸,卻把個富貴着實地驚着了!我的天爺啊,咋就硬了?×××××××××北方的天有時候姍姍來遲,有時候卻瞬間即逝,勤勞的人們只好爭分奪秒地和老天搶着時間。

忙忙碌碌中,洋槐花就鋪天蓋地地開了,這是虎頭溝一年一度的盛景。這裏本就水美土肥,但天裏,當別的植被仍舊綠拔節的功夫,卻唯有那洋槐爭先恐後地開了花,於是每年末村裏村外便白多綠少,像下了一場大雪。

一嘟嚕一嘟嚕的槐花像成串的白蝴蝶,硬是綴滿了樹枝,把纖細的枝杈壓得彎彎的,招惹得成羣的蜂東奔西忙嗡嗡不止。一陣風吹過,樹底下便是一陣花雨。那略帶香味的槐花,紛紛揚揚飄飄灑灑,用不了幾陣,地上便是一片的白了。

整個虎頭溝,更是天天籠罩在一股股濃郁的花香中,讓那些在田間地頭耕作的人們,每天沐浴在一種舒暢愉悦的空氣裏,身子骨輕了累也便不覺得累了。

即使沒有槐花的香氛,今年的天對富貴來説也是從裏往外地樂呵。那些悉富貴的左鄰右舍們。

忽然發現富貴沒來由得似乎變了個人。再不是那麼沉默寡言,再不是一如既往地佝僂着,整個人就好似了胎換了骨,從眯起的皺紋裏都透出了一股子揚眉吐氣的得意。好多人都猜着,莫非今年他家的地裏種下了金子?地裏有沒有金子大腳不知道。

但她知道,自己個的男人那説不出口的病,就那麼好了,那一天,孃兒倆好不容易折騰得過了癮,前腳慶生剛剛回了屋,後腳富貴就“滋溜”一下鑽了進來,嚇了大腳一跳,光着的身子還來不及收拾,便被富貴劈頭蓋臉地又壓住了。

“你幹啥!”大腳身子乏得透透的,卻仍是拼了最後的一點兒勁撐着。那富貴卻呼哧帶地把自己也了個乾淨,興奮得兩眼冒了光,嘴裏嘟嘟囔囔地念叨着“行了!行了!”大腳聽着糊塗,問他:“啥行了?”富貴卻不答話,得利索了便手忙腳亂地把大腳的腿扛到了肩膀上,那大腳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有個東西順着自己那還沒來得及清理的縫兒,像個長蟲一樣鑽了進來。大腳一下子懵了,多少年了,大腳早就習慣了富貴的另一種狀態,潛意識裏,那個硬實實的物件兒再也和富貴扯不上關係,今天冷不丁這兩樣竟湊到了一處,一時半會兒地,那大腳雲裏霧裏的就像是做了個夢。

富貴攢足了力氣一下一下着着實實地在大腳身子上拱着,心裏的歡暢無法言語,那覺就像是又磨好了一張犁,終於可以在自家失而復得的地裏,盡情地開墾,把憋了多少年的勁頭兒一股腦地使了出來。

他低了頭,嘿嘿地笑着着,一下緊似一下地頂着,瞪了眼睛盯住了大腳茫的臉問:“咋樣?咋樣?”那大腳終於被頂得醒過了悶,猛地發現這一切真真兒的竟不是個夢,慌忙伸了手下去摸,天爺啊,自己劈開的大腿兒裏,竟真的是一截有了筋骨的子!

大腳還是有些含糊,順着那物件又朝上摸了過去,這回沒錯了,密密匝匝的兒裏,那物件連着自己的男人呢!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大腳忽地一下就掀翻了富貴,那富貴還在盡情地馳騁着,猝不及防就躺在了炕上,正想要翻身躍起,卻被大腳死死地壓住了。

大腳就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雙眼睛竟似不夠,不錯神兒地盯在了那裏,小心翼翼地去摸一下,卻像是被火燎了,忙不迭地又縮回來,定了定神兒,又伸出手去攥,卻不敢使勁兒,仍是謹謹慎慎地捧着,像捧了件易碎的花瓶兒。

“娘呀,真好了?”大腳顫顫微微地扭臉看着富貴,還是不相信的樣子。

“可不真好了!”富貴驕傲地身子,雞巴似乎善解人意,也隨着他氣宇軒昂地晃晃悠悠。

“哎呦娘呀,老天這是開眼了!”大腳終於相信了眼前的事實。

終於放了心般一把把雞巴抓了個滿滿實實,在手裏熱乎乎,硬邦邦,在大腳眼裏,卻比那百年的人蔘還要可人疼呢!接下來的子,兩口子似乎突然地煥發了青,每裏地裏的活累死了人,回到家裏卻仍是有使不完的力氣。

天天吃了飯,撂下飯碗隨便找個緣由就把慶生支了出去,慶生剛剛出門,兩個人就着急麻慌地上了炕。十來年攢足了的飢渴,這些子一股腦傾瀉了出來,每裏大呼小叫連綿不絕,竟似個沒夠。

好在慶生心裏惦記着巧姨和大麗,大腳不找興他,他樂得躲得遠遠兒的,家裏面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竟是一點沒有察覺。一連多少天,每都耗在巧姨家裏,生生樂壞了那孃兒倆。新鮮勁總有過去的時候,大腳和富貴畢竟歲數大了。

體力也漸漸地不支,這些天終於消停了下來。那富貴一旦消停下來,另一件事情立馬像堵在嗓子眼的一團亂糟糟地雞,每天搔着他,讓他吃飯睡覺都不安生。

那天,地裏的活兒着實地多了些,富貴的身子痠軟得沒了一點力氣,吃了飯便倒在了炕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糊糊地嗓子渴得冒了煙兒,富貴閉着眼喊大腳倒杯水來,一連幾聲兒都沒個動靜,睜眼一看,大腳的被鋪在那裏,人卻不知道去了哪兒。

富貴的心靈一下,麻利地起身,趿拉着鞋就奔了外屋,還沒出門,正和剛剛進來的大腳撞了個滿懷。

“着急扒火的你這是幹啥?”大腳惱怒地問。富貴瞪着眼也問:“你幹啥去了?”大腳斜斜地瞥了富貴一眼,也沒理他,爬上炕了衣裳往被窩裏鑽。富貴攆上去,拽着大腳不撒手“你説,你幹啥去了?”大腳煩躁地把他扒拉開説:“管我呢,趕緊睡吧。”

“睡!睡啥睡!你説,你是不是又去那屋了?”富貴虎視眈眈地瞪着大腳。

“是!去了!咋啦?”

“咋啦?”富貴一雙眼睛瞪了個溜圓,一把掀開了大腳的被子“你咋還去呢?”大腳刺稜一下坐在了炕上“咋就不能去!當初不是你上趕着攆我去的?”

“當初是當初!能和現在一樣?”

“現在咋啦?我看一樣!”大腳哼了一聲兒,白了他一眼,扭頭又躺下來。

富貴被大腳的輕視得有些鬱憤。這些天來,身子的無恙讓他的情不知不覺有了些轉變,就像是一隻家雀突然地生了一對兒老鷹的翅膀,立馬覺得滿天滿地地隨便翱翔了。

窩囊了那些年富貴一直忍着憋着,這裏面有對自己的無奈也有對大腳的愧疚,現在終於萬事大吉,那些個無奈和愧疚瞬間便煙消雲散,隨之而來的卻是從未有過的膨脹。他自己沒覺得,但心裏面卻再也容不得任何人對他的輕視了,看着大腳冰涼呱唧的一個背,富貴的火騰地就冒了出來,也本就沒過腦子下意識地掄圓了蒲扇一樣的手掌,衝着大腳拱在那裏的股上去就是狠狠的一個巴掌。

“啪”地一聲脆響,把個大腳扇得“嗷”地一聲驚叫,大腳本就不是個善茬,在家裏頤指氣使慣了的一個女人,哪受得了這個?一靈就竄了起來,哭喊着撲了過去,和富貴扭成了一團。富貴心裏也是含糊,剛剛也不知道咋了就動了手,等回過神來還沒容後悔,大腳就瘋了一樣地上來一通抓撓。

開始富貴還氣哼哼地和大腳撕打着,但這些子剛剛形成的那種小人乍富的動,卻仍是沒有拗過多年來被大腳壓制着的那種習慣。幾個照面下來,那大腳早就騎上了富貴的身子,再看可憐的富貴,卻只會抱着個腦袋縮在炕角里氣。

“還反了你了!還動上手了!你以為你現在能啦?我告訴你!不好使!”撕扒了一會兒大腳也累了。

大口着坐在了炕上,卻仍是憤懣,披頭散髮地數落着富貴“給個鼻子你還就上臉了!讓你暖和暖和你還就上炕了!”富貴剛剛冒出來的一點自信還沒等生發芽,就被大腳摟頭蓋臉地扼殺在了搖籃裏,現在剩下的就是一肚子委屈。

人比人真是得死,原先自己有病,被大腳罵了喊了也就算了,可現在全息全影的,大腳一嗓子上來,自己心裏咋還是“突突”地亂顫呢?看來人的命還真是天註定,一條泥鰍再怎麼蹦躂它也終究成不了龍!想到這裏,富貴不由自主地一陣悲哀。

大腳坐在那裏仍是不依不饒的,富貴越是不説話她倒越是來氣,伸了腿給他一腳“現在你咋蔫了?你剛才那勁兒呢?你再打啊,你再打我一下試試!”富貴現在是徹底地沒了脾氣,小心地爬起來嘿嘿着一臉訕笑:“你咋還急了呢,那不是打呀。”

“那不是打?那我那樣兒也給你一下行不?”

“行行,我錯了,中不?”富貴陪着小心湊過來,伸出手去幫大腳攏攏散亂的頭髮,大腳沒好氣地把富貴扒拉開,一扭身再不願理他。

富貴討好似的安頓大腳睡下,扯了被子給她蓋好,想了想,終於還是悄悄地鑽進了大腳的被窩,戰戰兢兢地靠上了大腳的身子。過了半天,見大腳再不言語,逐細聲細語問了一句:“還生氣呢?”大腳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