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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7月22第一章:大於朝嘉靖五年七月廿四,京師家中的地下密室內,面對一字排開跪在自己面前的七名女子,兼正德十五年庚辰科武舉探花郎、嘉靖二年癸未科第三甲同進士出身第二百二十六名、錦衣衞指揮僉事於一身的陳靖定會想起自己於正德十三年冬月十二發現府邸中隱蔽地下室的那個不算太遙遠卻也很遙遠的下午。

彼時,陳靖還只是一個正六品的錦衣衞百户,在京師錦衣衞經歷司做正九品的令史,錦衣衞經歷司的屬與其他行政部門的經歷司毫無二致,負責本機構的公文收發的文職部門,機構長官曰經歷,品銜很低,從七品,下轄六名辦事的令史,令史之下還有從九品的典吏與倉攢典,數量分別為十七與一,由於錦衣衞經常涉及機密文件,因此經歷司由錦衣衞的最高領導指揮使直管。

這七名跪在陳靖面前的女子,美眸全被皮質眼罩遮住,櫻嘴中都咬着銅質帶孔鉗口球,不着片縷的嬌軀均被繩索捆綁起來,七女的雙臂無一例外的都被扭到身後,反折到極限呈w形,雙掌被強迫貼合在一起,為了讓她們一直保護這幅反手拜觀音的姿勢,繩索再一次立功了,兩條並在一起的小臂被小拇指細的繩索從手腕處開始一圈一圈的纏繞至肘關節,然後是被強迫貼合在一起的雙掌,先是兩大拇指被綁在一起,接着是食指,其餘的手指依此類推。

由於七女的雙臂朝後彎折的很誇張,左右肩胛骨幾乎擠在了一起,這使得從正面已經完全看不見她們的臂膀。

反手拜觀音的姿勢的另一個副作用就是七女不得不將部高高的起,作為女人的特徵的房自然也是無法逃被繩索束縛的厄運,麻繩如毒蛇一般在七女的部遊走穿梭,最終形成了一個∞,因充血的緣故使得七女的部在尺寸方面又上了個台階。

這七名女子的每一個粉頭都被穿了環,其實用暈環來描述這七對環的形制則更加貼切一些,通體由黃金打製而成,並在環體上鑲嵌了藍得、綠得、紅得的圓形碎寶石,在石灰燈出的光線下發出七彩光芒,將粉紅頭襯托的愈發嬌豔滴,散發出強大的妖豔魅力,是個正常男人看到這一幕都會忍不住撲上去大口

女子們之所以保持這番後手拜觀音的詭異跪坐姿勢自然是因為她們只能保持這般姿勢,罪魁禍首便是那些將修長玉腿纏繞的繩索,繩索從從部開始,被迫併攏在一起的修長美腿每隔一寸就有一組緊綁的繩圈,一直延伸到腳踝位置,為了防止女子站起身子,還有一組繩索由位於部位置的繩圈引出,與腳踝處的繩圈系在了一起。

哪怕是大明朝用來捆縛死囚的五花大綁,於這七名女子的縛法面前也只能甘拜下風,她們究竟犯了何等重罪才會被如此嚴密捆縛?。

答曰懷壁罪。

但問題來了,就是將太祖所制訂的《大明律》翻爛了都找不出這個字眼來,這其實是陳靖私設的罪名。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那七女所懷的又是什麼璧呢?。

七女的年齡、容貌、身材和格各有不同,但都有一個共通點是她們全都是出身於一個名為隱湖的門派,這個公同的身份就是她們此生最大的罪過,以至於成了陳靖的私囚。

欣賞着這七名桿,一併跪在自己面前的江湖男兒心中的白月光,一種發自心底的滿足與驕傲立時佔據了躺坐於太師椅之上的陳靖的大腦,正德十六年五月至嘉靖五年五月之間的這段六年江湖生活,使得陳靖很是清楚隱湖出身的女俠在江湖男兒心中是何等地位。

隱湖女俠的美豔絕倫自是不用提,男人都是視覺動物,是美是醜還分得清,但容貌這種東西到了一定程度就是梅蘭竹菊各擅勝場,真正讓江湖男兒痴的還是隱湖女俠們那種傲視天下羣雄、視天下男人如無物的高貴氣質,讓任何江湖男兒在她們面前都有自慚形穢之,恨不得能夠趴在她們腳下提靴侍侯,明知道隱湖女俠終生不嫁,卻也有天量的江湖男兒夜期盼她們能夠對己一笑,就算為此捨去生命都在所不惜。

但就是這羣被江湖男兒視為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隱湖女俠,卻是被陳靖一網打盡,盡入其彀中,成為其奴,想玩師徒組合就玩師徒組合,想玩師姐妹組合就玩師姐妹組合,想玩師姑師侄組合就玩師姑師侄組合。

躺坐於檀木太師椅上的陳靖翻開準備已久的書,在這個夢起飛又實現的地方,對着隱湖女俠們朗聲念道:「予名尹澤,祖輩世居淮西瀘州,正統六年二月初二午時,生於本邑老宅,予祖乃二房也。」從上往下看完這排位於扉頁最右側的文字,陳靖便明白託於自己右手之上的這本書冊乃是一部自敍年譜,年譜是人物傳記的一種,它以譜主一個人為對象,按照從生到死的時間順序,逐年排比其言行、見聞、經歷以及家庭瑣事等等,以年系事,補綴成書,比較全面地記敍其一生事蹟,與記類似卻又不是記。

首排文字中的「澤」與「淮西」讓陳靖聯想到了某些無德文人對本朝太祖高皇帝的編排,就拿前幾年剛死的徐禎卿為例,在其所着的《翥勝野聞》中太祖高皇帝完全就是一個心嫉妒狹隘的殺人狂,杭州教授徐一夔就因所上賀表裏有「天生聖人,為世作則」發```新```地```址5m6m7m8m..c()m這樣一句話就慘遭殺身之禍,只因在淮西方言中「聖」的發音類似於「僧」,「則」的讀音與賊相近,在太祖爺看來這分明就是在暗示老子當過和尚與賊。

可據《杭州府志·古今守令表》記載,徐一夔明明是在杭州府教授任上終老,於建文元年去世,太祖高皇帝總不能被埋進孝陵一年後再出來殺人吧。

事實上太祖高皇帝對於自己的晦暗過往並沒有隱瞞,而是大大方方的在《奉天討元詔》中公開承認「予本淮右布衣」,在自己所着的《御製記夢》中更是來了一句「予當是時尚潛草野,託身緇」,直言自己就當過和尚,下屬讓他攀附朱熹為祖先,他直接説「上世以來,服勤農桑。五世祖仲八公,娶陳氏,生男三人,其季百六公,是為高祖考。娶胡氏,生二子,次即曾祖考四九公。娶侯氏,生子曰:初一公、初二公、初五公、初十公凡四人。初一公配王氏為祖考妣,有子二人,長五一公,次即先考,諱世珍。」,翻譯成人話就是我家祖上世世代代都是農民,最起碼祖上五代都是農民。

文人之所以編排太祖高皇帝還不是因為他力糾前元之弊、大力反貪反腐,差不多得罪了整個文官士人階層?。

所以個人形象慘遭抹黑,「朱元璋」這三個字也成了蠻橫兇殘、充滿神經質的暴君的代名詞。

下一個遭受文人這般詛咒待遇的皇帝陳靖也很,乃是辮子戲中出鏡率極高的清世宗雍正,就因四爺搞了攤丁入畝、火耗歸公、官紳一體納糧這類有益於國家但無異於地主階級的政經措施,什麼血滴子呀,什麼風塵呂四娘呀,什麼將「傳位十四阿哥改為傳位於四阿哥」都成了他的保留劇目。

問題來了,明正德十三年與清雍正元年隔了二百零四年,差不多一個西漢朝的時間,陳靖又是怎麼知道二百年後坐龍椅的是哪個皇帝呢?。

當把一切不可能的結論都排除之後,那剩下的,不管多麼離奇,也必然是事實,陳靖是一名穿越者。

對於這一世的出身陳靖覺得很淦,別人穿越都是託生到大富大貴之家,他倒好,居然出生在一個衞所軍户家庭中,明朝底層軍士待遇之低下可謂是冠絕歷代,開國不到一甲子,賬面上的三百萬大軍逃亡就達一半以上,更別説他還是大同右衞的軍户,這可是與瓦剌等草原民族戰的第一線,縱觀明實錄,就會發現此地隔三岔五就會有北虜騎兵來叩關掠邊,能被記錄到實錄上的都是上規模的北虜騎兵,三五百號這種規模的入侵地方守軍本懶得上報,真的是將腦袋別在褲帶上過活。

剛穿越那會陳靖很是不適應,閲讀習慣便是其中一個典型例子,先秦時期的竹簡是最主要的文字載體,竹子會被加工成只能寫一個字的寬度,自上而下書寫,而且絕大多數人是右利手,故用韋編串好的竹簡展開方向就是從右向左,因此閲讀順序是從右到左,在這種路徑依賴下封建時代的紙質書的閲讀順序也是如此,他可是費了好些功夫才將前世的閲讀習慣給扭轉過來。

穿越後唯一值得陳靖慶幸的事情可能就是便宜父親並非底層的大頭兵,同樣都是軍户,試百户、百户、乃至千户,那是官,是軍爺地主,底層兵卒是被他們壓榨的對象,吃空餉,喝兵血是常規作,更有甚者會驅使麾下兵卒給有錢人家做苦力賺錢,賺來的真金白銀自然都進了軍爺們的包,至於幹活的是一分錢都拿不到,底層軍户名義上是朝廷的兵,但其實私底下不過是武官們的家奴。

前世網文圈子中有段時間行「父母祭天,法力無邊」的套路,説得是穿越類小説主角絕大多數都是父母雙亡,然後各種打怪升級,最後天下無敵,這個套路放在陳靖身上還是很適合的,便宜父親於正德十年七月廿八戰歿,明朝實行世兵制,時年十七的陳靖就依據朝廷制訂的法度,理所當然的繼承了父親的正六品衞所百户一職,成了一百一十二名軍士的新首領,便宜母親因為父親的馬革裹屍過度悲慟在正德十一年八月初二離世。

二人將陳靖撫養成人並擁有事業後就飄然而去,簡直就是完美至極的工具人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