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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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目光道:「惘然與否,若萱會考慮清楚的,只是現在夜也深了,沈老先自請回。」説着輕抬玉手,門邊的福伯見狀上前道:「大人,請吧。」話已至此,多説也無益,沈老更是個明白人,只恭敬彎一番,便隨着福伯下樓去了。
周寧在門外等了大半天,看沈老和福伯剛剛下樓,就走了進來道:「靈韻姑娘剛來府上,現在書房靜等。」柳若萱看了他一眼道:「周兄,你先去樓下,若萱隨後就來。」周寧答了聲是,都準備好了以後,往樓上一瞧只覺眼前瞬間一亮,她此時穿一襲水綠衣裙,淡靜無比,極致詩意的走了下來。
周寧連連把目光投往她修長曼妙的仙子玉體,直到她美眸如水投來,才猛的回過神來道:「公主怎麼換了……」柳若萱看了他一眼,輕輕搖頭道:「今晚,我想氣氛輕和一些。」周寧這才恍然若懂,陪着她來到書房時,除了靈韻姑娘,福伯也在,只有褚猛早早睡覺去了,幾個人一見面,就看靈韻姑娘盈盈一禮道:「深夜拜訪殿下,其實是來辭行的。」柳若萱輕輕坐下道:「若萱,也似有預料。」靈韻坐在她旁邊道:「實不相瞞,沈老是剛剛才走,我也無意充當誰人説客,過了今晚,也就明天后天兩可以出城了,到得那時,城主三天已過,又是一番亂態。」柳若萱聽完她全部話語,只輕語道:「三守靈一過,龍城也確是血光劍影,拔刀相見了。」靈韻含笑瞧着她容顏道:「那,殿下又有什麼打算?」柳若萱看了眼福伯,見他滿是白髮蒼蒼,終究是輕咬紅道:「若萱本是女之輩,本意不入男子之事,他們爭奪,便也罷了。」靈韻已然會意道:「我也曾聽過,今深宮守靈,兩位公子相談甚絕,不歡而散的事,但轉機就在三守靈之內,縱再是不歡,這三裏總是要忍耐的。」柳若萱伸手按住茶杯,看向窗外道:「世寰兄長説,只要世允放棄爭奪,就能保他無恙,只是世允兄長究竟如何,誰人又能猜的出來……」靈韻看着她臉道:「倘若公主今夜隨我離開龍城,那世允公子也許會知難而退,這樣也許可行。」她聞言輕語道:「世允兄長人單力薄,世寰兄長又是霸道子,能念兄弟情意不下狠手是好,只怕兩人爭鬥,誰也不能平息是了。」靈韻轉而又説其他道:「那公主知道儀妃被世寰公子,已經安排出城的事情嗎?」柳若萱點點頭道:「我聽説了。」靈韻看了看外邊夜,美麗起身道:「不過夜也深了,外邊車馬還在等候。」柳若萱也跟着起身,柔聲吩咐福伯陪同送客,書房裏也就只剩下她和周寧兩個人。
第一百二十章情非得已難説與知第二的拂曉看上去那麼的遙遠,明明近在眼前,卻觸不可及,恍恍惚惚的夜與接近白的曙光相接壤融合,組成朦朧混沌,恰似濛濛霧氣一樣。
看不破的豈止是過往,更在今昔。
從昨靈韻走之後,萬般抉擇都近在了眼前。
她提筆落在白紙,一個字卻也寫也不下來,只留下墨痕,周寧為她研着墨,看她執筆躊躇良久,都未曾落下一字一句,筆尖只在紙上留下黑點,柳若萱又收回筆放在書案,看着窗外朦朧霧氣道:「昨夜靈韻姑娘走了嗎?」周寧小心翼翼把研好的墨放在一邊,語氣盡量輕和道:「靈韻姑娘自告別之後,便出了城,現在應是離龍城甚遠了。」柳若萱道:「生死決擇面前,人若有更好期望,總是希望留戀於青山,看一看綠水的。」周寧靠近她身邊,臉上出對未來美好向往,為之一笑道:「等妖界之事結束,我自等待殿下去定州,不問世事的。」柳若萱看着他面容,美眸清澈的看他良久,輕咬紅淺淺一笑道:「好!」周寧又貼近她幾分,似可肌膚相觸道:「記得初遇公主時,那時的您幾如天人在世,無論是救天馬,還是妖族之都那一摔琴的模樣,到了現在都是歷歷在目,細細品味着殿下一瞥一笑,都是無比美好的,令人心中最甜,最難忘卻。」她聽得周寧真心話語,臉上出嫣然笑容道:「摔琴也好看嗎?」周寧回憶着那夜場景,閉上眼睛認真道:「記得墨先生乖戾猖狂時,卻被您收拾的服服帖帖,公主知道嗎?當您突然砰的一聲摔了雪玉古琴時,我們都看的楞住了,誰也想不到您從來高貴仙子的人,卻舉起琴來,説摔就摔,直叫人看的如夢如幻,那時的您,才最是最美,最叫人敬佩呢!」她美眸卻是出幾分嬌俏道:「周兄如喜歡若萱摔東西,那,豈不是氣壞了墨老頭麼?」柳若萱高貴清冷慣了,破天荒的頭一次與人説起這句話時,聽得周寧笑意如狂道:「只要公主喜歡,莫説一架古琴,便是十架百架,管他墨老頭心疼不心疼,全部捉來一股腦給他摔了,這才是最讓人過癮的事!」柳若萱難得頻頻笑容,咬着紅道:「才不是這樣説,若萱只摔了他一架古琴,他就氣的吐出血來,周兄若説摔他十架百架,那豈不是要了墨先生的命麼……」她説完輕抬玉手輕撫絕美俏臉道:「何況本宮又如何,能天天摔人東西而不賠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