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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卻礙於門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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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想對女子做書上這些穢行為的人,而不管她們是否心甘情願,僅此一條,便已是罪該萬死!

他們竟然還妄想對孃親…忽而,腦海中出現了孃親模糊的仙體,姿容如沐,風情逸韻,卻似乎變成了書上的姿勢,赤着被壓在身下,肆意…“啪!”柳子霄,怎麼能對孃親如此褻瀆!?我趕緊給了自己一巴掌,深恨自己一時沒能抑制住心猿意馬,竟褻瀆了孃親,這豈是人子所為?我咬牙切齒,惱怒非常,都是這對賊師徒,説些污言穢語,教此典,讓我犯下罪孽深重之錯事,必須讓他們付出代價!

見聞對我衝擊甚大,不啻於平地驚雷,饒是武者具有凝神靜氣的本領,但依然難以控制紛亂無章的思緒,教我一時輾轉反側,直到月至中天才得入眠。次醒來,我驚覺自己居然有些頭暈腦脹,自我學會凝神靜氣、採練元炁以來,這還尚屬初次。待洗漱完畢之後,收斂異態,我走出西廂。

在庭院中來到吐納呼數個來回,才走到正廳堂門,平靜踏入。孃親如往常一般,身着白袍常服,靜靜地坐在餐桌前,挽袖食羹,素手如霜枝振雪,優雅自然。

“孃親,早。”我如往常一樣問安,待孃親淡淡地點頭之後,便安坐對面,目光不敢稍加於那仙軀,唯恐綺念爆發而被責罰。媛媛適時為我盛來一碗蓮子羹。

我對媛媛道了聲謝,謹遵着寢食規矩而動,當用到一半時,才儘量平靜道:“孃親,早食後孩兒想再去拜訪一下沉師叔。”

“所為何事?”孃親似是微訝,望來的眼眸卻清澈如水,毫無波瀾。

“孩兒想向沈師叔討教一下該如何練劍。”微一接觸之下。

那目光已然讓我心中發虛,卻還是將昨夜想好的藉口説出“近兩練劍,總覺得進境非常緩慢,應是不得要領所致。

含章是柄不可多得的寶劍,孃親也不想讓它在我手裏珠玉蒙塵吧?”孃親清冷的目光更為凝實,直面門,我只覺得自己的小心思快被看穿了。

正當我忐忑不安之際,她卻淡淡開口:“此言有理,確實不可辜負沈師叔贈劍美意…不過討教之時要注意分寸,切勿涉及赤鋒門劍法秘要。”

“是,孩兒知道。”我暗暗鬆了一口氣,趕忙應承。

也許孃親發現了我有所隱瞞,但卻不打算追究到底…我無法察孃親的心思,不過我能將自己的計劃按部就班地實施,倒是無關緊要,等到一切結束,我自然也不會瞞着孃親,屆時自領罪責,要打要罵,我都心甘情願。

我心中更是泛起了一絲期冀,如果以我之力除掉兩個賊,或許孃親會誇讚幾句…待孃親也用完早食,我才準備出苑,快到大門時,卻忽然想起另一件事,左右看看,瞧見了正在侍庭中花草的玉珠。

我走過去,寒暄問道:“玉珠姐,給花兒澆水呢?”

“是的公子。”玉珠放下水桶,恭敬萬福“公子有事吩咐?”沒想到一個照面之下,玉珠已然將我有求於人的心思看破。

雖然有些羞澀,但也沒有多做糾結,徑直説道:“算不得吩咐。玉珠姐,我想問問你,苑裏最近缺人嗎?”

“回公子,您和仙子都是好伺候的,我們幾個姐妹尚能應付,是以不缺人手。”玉珠並未多想,搖頭答道“而且嬤嬤早説過府苑破落了,不會再多添人手。”

“原來如此。”我點點頭,繼續道“那今天如果有人來問苑裏是否缺丁,還請玉珠姐幫我記下來人的相貌特徵,可以嗎?”玉珠萬福應承道:“公子吩咐,玉珠一定辦好。”

“好,那就勞煩玉珠姐了。”見玉珠應允,我心裏放下了一塊石頭,如果在我外出行事時被那小白臉趁虛而入,那就後悔莫及了。

我放心地出了拂香苑,看似隨意地張望,觀察四周,路上沒幾個行人來往,那小白臉也沒有如昨一般暗中窺伺。

我心中略定,便往沈府方向去了,也許是時候太早,沈府宅門還沒有打開,不過他們需要訓練武奴,想必不會讓我等得太久。

我正對着漆紅大門直身而立,卻想起了前朝的一則軼事,有兩名學子希望拜求一大儒為師,於是便在寒冬臘月前去拜訪,在其家門前站到滿身積雪。

終於人、得償所願。我此舉也有效仿之意,但既無六月飛霜也無炎陽炙烤,倒有些似是而非了…

非我惺惺作態,與沈師叔共商懲治賊一事固然是真,討教劍術練習之要旨也並無虛假,今甚有餘裕,二者可以並行而不衝突。

過不多時,晨微曦,街道上車馬人聲漸漸堆起,似乎整座城池開始了呼,只聽“吱呀…”一聲,漆紅大門向內打開,一人伸着懶走出來,卻是沈心秋。

“咦,柳兄弟,你怎麼在這兒?”他伸完懶猛地一看,趕緊走下台階相。我向沈心秋微微鞠躬,真誠道:“沈兄,我近來練習劍法不得要領,恐含章在我手中埋沒,壞了師叔贈劍美意,今特來討教一二。”

“原來如此,柳兄弟定是久候了,來,進去説話。”沈心秋倒是與形同陌路的沈婉君相反,熱情自生,不見嫌隙,拉着我的手不由分説,便帶我入了府門。***此時前庭並無武奴練,應我們徑直入了庭院,沈心秋便對着正堂大喊:“爹,柳兄弟來府上做客了!”

“啊,當真?莫唬你老子!”沈晚才人未至,聲先到,父子間似乎不拘一格,隨心隨意。

“千真萬確!”這一問一答之間,沈晚才已經從正堂大步踏出,驚喜相:“哎呀,賢侄要來怎麼也不説一聲?用過早食沒,我叫人點好吃的!”我已習慣了沈晚才的熱情,趕忙擺手道:“師叔不用麻煩,早食我已和孃親用過了。”我們三人站在庭院裏,暢談起來。

沈晚才豪地拍拍我的肩膀,開門見山道:“賢侄,師叔看你甚是對眼,咱們也別客套了,有話直説,賢侄此來所為何事?”按説沈晚才也是我的長輩,卻並不如孃親那般自矜身份、重視威嚴,我頗無拘無束、相處融洽,卻還是沒忘基本的禮數,拱手直言:“多謝師叔厚愛。

那侄兒也不瞞師叔了,承蒙師叔贈劍,甚是喜愛,這兩勤加練習,可總覺不得要領,事倍功半,特向師叔請教。”沈晚才並未猶豫,徑直頷首應承:“哦,此事好説,來,賢侄,先讓我看看你的動作。”

“那侄兒就獻醜了。”我退開幾步,自間拔出含章劍,將劈刺掃一一演示。

而後望向沈晚才,握劍抱拳道:“請師叔指教。”沈晚才凝重地蹙眉:“賢侄,別怪師叔説話直,你這四式基礎動作看起來似模似樣。

但其實沒練到本之處,空有架勢而無神韻,力勁通途、收發頓止俱是一塌糊塗。”

“師叔哪裏話,侄兒也深有同。但陷於資質愚笨,不知該怎麼改進,還請師叔不吝賜教。”本就是抱着請教的心態而來,這番直言不諱未教我羞惱,反而讓我嘆沈師叔不愧是劍道大家,我趕緊向他請教。

沈晚才以手代劍,一一演示解説:“先來説説這四式基礎劍術的動作要領吧,首先是‘劈’,動作是立劍,由上而下為劈,力達劍身。

此式要領:手肘由屈至伸,劍由上至下,力達劍身。勢要迅要沉,力要貫通而收放自如。

“而後是‘’,動作是立劍,由下向上方為,力達劍身前部。

此時要領在劍貼身弧形出,力達劍身前部,要有一往無前之勢。

“再是‘刺’,動作是立劍或平劍向前直出為刺,力達劍尖。要點是劍與手臂成一直線,如此才能不使力量散逸。

“最後是‘掃’,動作向左或右橫出,與踝關節同高,力達劍身。此式要領在劍要平,發力點須在前面的劍刃上。”雖然沈晚才手中無劍。

但這幾式動作勢藴勁練,恍若驚風攪水,起落轉圜準無誤,解説點津直達要害,將我劍術練習中所遭遇的霧壁障一掃而空,恍若撥雲見,使我情不自地依言舞起四式劍術來,此回卻再也沒有生澀阻滯,只覺愈練愈沉浸,愈使愈順手。

待我舞完兩遍,才回過神來,驚覺沈家父子還在一旁,二人俱是在劍道浸已久的高手,我這番作為無異於班門斧,頗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師叔,侄兒一時沒忍住,就…”

“哈哈,無妨,賢侄悟甚高,假以時,劍術造詣定然不低。”沈晚才倒是全不介意,反而開懷大笑,真心誠意地到高興與欣

一旁的沈心秋也微笑着祝賀道:“恭喜柳兄弟掃清障,從此一飛沖天。”

“嘿嘿,師叔,沈兄,你們過獎了。”我有些羞澀地承受了他們的誇讚,卻並沒有自驕自傲。

同是練武之人,大家都心知肚明,無論是修煉哪門功法、運使何種武器,莫説臻達登峯造極之境,哪怕是略有小成,也非一朝一夕之功便可鑄就的,沈晚才和沈心秋如此誇獎,乃是因為與我有私故而不吝美言。

但其實已有些言過其實…當然,我也沒有愚直到説破此節,豈非傷了人家一片好意和彼此情誼。

我心中清楚,自己於劍道一途入門已晚,修習素養也無法與沈心秋此等練劍夜不輟的人相比。更何況劍法還需身法、步法配合,以及輕易不示於人的招式,這些都是我難以彌補的。

“賢侄,如非你起步稍晚,以你的劍道資質,如果從小練起,此刻造詣應該不下於我。”沈晚才也對我的自知之明出一絲欣賞之,語帶惋惜道“我雖有愛才之心,卻礙於門規,無法傳授你一招半式,請恕師叔敝帚自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