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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恩斷義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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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不羣帶領眾弟子去追勞德諾了,只有甯中則一個人沒有行動,她走到令狐沖面前柔聲道:“衝兒,辟劍譜的事你師父可能確實冤枉你了,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和任我行的女兒在一起啊,我還聽説你為了她在五霸崗和少林寺的方生大師打了起來,你可不能越陷越深啊。”令狐沖搖搖頭,道:“師孃,我絕不會對你説謊。不錯,我是和盈盈了朋友,雖然她是任我行的女兒,可她是個純潔的女孩,她不知要比像左冷禪這種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卑鄙無恥的小人好幾千幾萬倍;還有,我這次來福建確實也是為了尋找辟劍譜,但我不是想佔為己有,我只是想毀了這個害人不淺的東西,可惜的是我還是沒能成功。師孃,以後還會發生很多事情,如果你現在還相信我的話,就聽我句勸,馬上帶小師妹離開江湖吧,走得越遠越好,永遠別再回來,不然你們將來一定會後悔的。”

“衝兒,你?”甯中則聽了令狐沖這番話很是震驚。

令狐沖道:“師孃,我知道有些話我現在説了你也不會相信,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師父他已變了,他已不再是我們以前的那個師父了,還有林平之也是靠不住的。好了,該説的我已都説了,如果你現在不肯相信我,以後就自己多留個心眼吧。”甯中則呆呆的看着令狐沖很久,終於道:“好吧,衝兒,我從前視你有如我的親兒,但事到如今,你師孃我無能,已再沒法子顧及你了,你…你以後就自己好自為之吧。”她又對陸大有道:“大有,我知道自從衝兒上次離開後,你的心也早不在我們華山派了,現在你就跟着你大師哥去吧。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我也希望你永遠都能做個好人。”甯中則説完轉身離開,這時她再也忍不住,兩行淚水從面頰上了下來,但她沒看見,令狐沖和陸大有也看着她的背影下了淚水。

令狐沖淌着淚怔怔的看着甯中則的背影,陸大有道:“大師哥,你難道就讓師孃這麼回去了嗎?”令狐沖苦嘆道:“那我又能怎麼辦?她和師父畢竟是幾十年的恩愛夫了,我現在把所有真相都告訴她的話她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難道我還能用劍架着她她帶小師妹離開師父嗎?”陸大有也無奈搖搖頭,又問道:“大師哥,昨晚辟劍譜不是明明被師父奪去了嗎?怎麼又會出現在勞德諾的身上?”令狐沖哼道:“勞德諾的那份是假的。你想昨晚辟劍譜明明是記在一件袈裟上的,到勞德諾身上怎麼會變成冊子了。難道師父這麼明的人會自己再抄一份讓勞德諾輕易盜走嗎?其實師父早就知道勞德諾的細身份了,那個假辟劍譜的冊子是他故意做出來給勞德諾盜走的。”陸大有呆了半餉後心有餘悸道:“我現在到這個江湖真的是太可怕了!”甯中則的身影完全消失後,令狐沖和陸大有才慢慢轉過身,只見定靜和眾恆山弟子都呆呆的看着他倆,令狐沖向定靜致謝道:“定靜師太,多謝你剛才替在下辯白。”定靜道:“令狐少俠不必,貧尼相信你的為人,自然要説句公道話。對了,也請令狐少俠給貧尼句實話,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辟劍譜又到底是怎麼回事?”令狐沖道:“剛才我們的對話想必師太您也都聽見了,我就不必再重複了,以後你們一定會把這所有的一切都看清的。”定靜正在思索,突然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人--於嫂從庵內跑出來向定靜急叫道:“師伯,不好啦,我師父和定逸師叔她們遇到劫難啦!你看,這是剛收到的飛鴿傳書。”這個於嫂原是恆山派掌門定閒師太的傭婦,後被定閒收為弟子,這時見師父遭難,哪能不急。

定靜接過書信一看,立時臉大變,急命道:“不好!快,大家馬上收拾行裝,我們立即出發。”令狐沖問道:“師太,出什麼事了?”定靜道:“我掌門師妹和定逸師妹發來血書,説她們被困在龍泉鑄劍谷了。”令狐沖奇道:“她們怎麼也出來了?”定靜道:“是我飛鴿傳書回去,把我們一路上遇伏的情形告知了她們,讓她們來接應我們一下。”令狐沖搖頭道:“師太,你上當了,你的敵人們一定也想到了你會向她們求援這一節,所以在半路上埋伏好了。”定靜聽了令狐沖這話猛然醒悟,懊悔的叫道:“唉!都怪我不好,我這裏都已險了,幹嘛還要傳書回去啊?”儀和在旁勸道:“師父,別再自責了,我們還是快去救援掌門師叔吧。”眾恆山弟子趕緊準備起來,儀琳過來對令狐沖戀戀道:“令狐大哥,我要去救我師父和掌門師伯了,我們…我們以後有機會再見面吧。”令狐沖笑着搖搖頭,轉頭對陸大有高聲道:“大有,反正我們倆現在也是無門無派閒着無事,不妨就幫恆山派的師姐師妹們一起去救助下定閒定逸兩位師太吧。”陸大有馬上答應道:“大師哥,反正我現在也無家可歸了,只能跟着你走了。”恆山派眾弟子見令狐沖肯幫她們,臉上都出喜,定靜也不推辭,道:“那就多謝令狐少俠了,如這次我掌門師妹和定逸師妹能安然險,我們恆山派後必當重謝。”令狐沖道:“師太,別説這話了,我們快動身吧。”定靜匆匆告別了無相菴菴主,和令狐沖帶領眾弟子出發,出了福州向北往浙江方向奔去,趕了一天一夜的路後,第二天傍晚到了福建北郊的一個空地上,這時眾人已累得筋疲力盡,一些在兩天前戰中受傷還未痊癒的弟子更是快堅持不住了,定靜見眾弟子實在是累得不行,只好停下讓她們暫歇會。令狐沖對定靜道:“師太,我們這麼徒步趕去實在是太慢了,萬一去晚了就不好了,我們還是去附近鎮上買些馬匹吧。”定靜無奈道:“唉!我們出家之人身上哪有這麼多銀子買馬啊?”令狐沖道:“這件事就讓我來幫你們想辦法吧。”他轉身對陸大有道:“大有,給你一個任務,你去附近的幾個鎮上轉轉,查探下有沒有什麼人品極壞的大財主,從他身上要點銀子,給我們買幾十匹馬過來,多下來的錢再分給路上碰到的窮人一些。”陸大有馬上笑着答應道:“放心吧,大師哥,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他見令狐沖要自己去教訓惡霸劫富濟貧,很是高興。

定靜猶豫道:“令狐少俠,我們這樣做好像不太好?”令狐沖道:“師太,現在救定閒定逸兩位師太要緊,就先別管這麼多了,再説我們這又不是做壞事,那些大地主財主平裏欺壓百姓幹盡壞事,也該教訓他們下了。”他又對鄭萼和秦絹兩人道:“鄭師妹、秦師妹,你們倆也和我師弟一起去吧,也好幫助他一下。”他見這兩個俗家姑娘聰明伶俐,一起去了更能辦好事。

鄭秦兩人看向定靜,定靜猶豫了片刻,還是點頭道:“好吧,你們也去吧,但好好和人家説話,切莫傷了人家。”鄭秦兩人立時也興奮的和陸大有一起去了。

陸大有和鄭萼秦絹三人去馬匹了,眾人在原地邊休息邊等着他們。令狐沖坐在一邊,儀琳拿着一個水壺過來道:“令狐大哥,喝點水吧。”

“謝了。”令狐沖接過水壺喝了一口,卻是酒,他奇道:“咦!怎麼是…”突然他見儀琳向自己調皮的眨着眼,立時會意,笑着輕聲道:“好啊,想不到你這麼老實的女孩也學會瞞着你師伯藏酒啦!”儀琳也輕聲嬌叫道:“人家還不是為了你嘛!我知道你喜歡喝酒,那天你走後師伯叫我上街買點東西,我就偷偷向人家化了一點酒來,一直藏着想和你再見面時給你喝,你…你總算很快又回來了。”説到最後,她已滿臉紅暈。

令狐沖聽了心裏大為盪,柔聲道:“儀琳,你對我真好。”儀琳紅着臉低着頭呆了會,又問道:“令狐大哥,現在看來你師父他們是不會再讓你回華山派了,你想過以後怎麼辦嗎?”令狐沖仰起頭,這時天已大暗,天上星空密佈,令狐沖看着閃閃發光的星星道:“我現在只想找一個安安靜靜的地方過安安靜靜的生活,我再也不想過打打殺殺的子了。”儀琳也抬頭看着星空,又想起自己和令狐沖以前在衡陽郊外共處的那個令她終身難忘的夜晚,心道:“要是你肯讓我一直陪你在一起就好了。”可她終究臉,不敢直接説出來。

“大師哥,我們回來啦!”突然陸大有的叫聲傳來,只見他和鄭萼秦絹三人趕着幾十匹用繩子相互搏住的馬匹浩浩蕩蕩的回來了,三人臉上都是喜形於。陸大有跑過來興奮道:“大師哥,真是太解氣了。附近那個縣衙的狗官可真貪,他家裏全是他平裏搜刮來的民脂民膏,有好幾千兩銀子呢,全被我們一咕嚕拿來了。我已遵照你的吩咐,買了幾十匹馬後,把剩下的銀子都分發給附近的貧民了。”令狐沖笑道:“好,幹得好!”定靜道:“你們沒傷了人家吧。”秦絹笑道:“師父,放心吧,我們就點了他們的道讓他們不能動彈而已,那貪官看着我們拿光他家的錢財,氣得鬍子都翹起來了。”定靜點點頭,道:“好了,既然我們已有馬匹了,大家就趕緊上馬趕路吧。”眾人騎上馬正要趕路,突然一個女子的叫聲傳來:“令狐沖!”是嶽靈珊的聲音,但這聲音中明顯夾雜着怨氣,陸大有對令狐沖道:“小師妹怎麼現在來了?難道出事了?”令狐沖卻暗暗到不妙。

只見黑暗中嶽靈珊手持着一個火把騎着馬飛奔而來,令狐沖上前招呼道:“小師妹,你怎麼來了?出什麼事了?”不料嶽靈珊一看見令狐沖,立即深仇大恨的叫道:“令狐沖,你這個魔鬼!”她扔下火把,霍的拔出劍從馬上飛躍過來直刺向令狐沖,令狐沖趕緊一閃,嶽靈珊撲了個空,摔倒在地。其餘眾人見狀全大驚失,陸大有趕緊也拔出劍擋到令狐沖身前,向嶽靈珊大叫道:“小師妹,你這是幹嘛?你瘋啦!”嶽靈珊哭叫道:“令狐沖,陸大有,你們這兩個卑鄙無恥的惡魔,我爹孃真是瞎了眼了,怎麼收了你們這兩個逆徒啊?我跟你們拼了!”她又要衝上前。定靜見狀下馬過來奪下嶽靈珊手中的劍,道:“嶽小姐,到底出什麼事了?你有話慢慢説。”嶽靈珊指着令狐沖哭道:“令狐沖這個賊子,他昨晚又偷偷潛回來把辟劍譜奪走了,還差點把小林子也給殺害了。”陸大有怒叫道:“你胡説什麼?辟劍譜不是勞德諾偷的嗎?前天不是大家都親眼看見的嗎?”嶽靈珊哭叫道:“你們還抵賴?本來我爹已經幫小林子搶回辟劍譜了,可昨晚令狐沖又偷偷潛回來搶走了辟劍譜,還把小林子打成了重傷。”儀琳忍不住了,上前道:“嶽姑娘,你一定是錯了,前天令狐大哥和你們分開後,一直都和我們在一起,他不可能去其他地方殺人的。”定靜也道:“是啊,嶽小姐,令狐少俠真的一直都和我們在一起,我們這裏所有人都可以作證。”嶽靈珊哪裏聽得進恆山派眾人的證詞,氣急敗壞的大叫道:“夠了!你們這些不守清規戒律的臭尼姑,早就和令狐沖同合污了,誰會相信你們的鬼話?”嶽靈珊先前莫名過來污衊令狐沖,恆山派眾人心裏早就有氣,這時見她又言語辱及自己,儀和和幾個年輕急的弟子再也忍耐不住,紛紛拔出劍怒叫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給我説清楚!”

“儀和,你們這是幹什麼?收起劍!”定靜喝住儀和等人,又對嶽靈珊和顏悦道:“嶽小姐,你林師弟被人殘害身受重傷,實乃不幸,但你為何一口咬定是令狐少俠下的毒手,你可有證據?”嶽靈珊叫道:“小林子昏前親眼看見是令狐沖對他下的手,那還有假?”

“你就這麼相信林平之的話啊!”令狐沖突然冷冷道,“如果他説是你爹害的他,你是不是也準備六親不認啦?”

“令狐沖,你…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嶽靈珊大叫道:“有種你就把我殺了,不然我絕不會饒了你!”定靜勸道:“嶽小姐,請你冷靜點。我們出家人絕不打逛語,令狐少俠確實一直都和我們在一起,他真的不可能去殺你的林師弟,也許是你林師弟情急間看錯了也有可能。既然你林師弟命尚在,後真相定會查出。”她又吩咐儀清道:“儀清,拿點天山斷續膠和白雲熊膽丸給嶽小姐帶回去治療下她林師弟的傷吧。”儀清取了傷藥遞給嶽靈珊,卻被她揮手打掉。嶽靈珊叫道:“你們給我聽着,如果小林子真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們沒完!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嶽靈珊罵完又騎上自己馬飛奔回去。恆山派眾人都忿忿的看着她,若不是礙着定靜在旁,她們早就要忍不住破口大罵了。定靜搖搖頭,道:“好了,我們快趕路吧。”令狐沖對陸大有道:“大有,我們也走吧,不用管她。”陸大有道:“可大師哥,這到底是誰要害林平之啊?”令狐沖沉重道:“如果我猜的不錯,很有可能就是嶽不羣。”

“師父!”陸大有一驚。

令狐沖道:“嶽不羣當初千方百計把林平之收入門下,其實也是為了辟劍譜,現在他的目的已達到了,林平之自然對他也無用了。何況林平之也曾看見過真的辟劍譜是記在袈裟上的,萬一被林平之發現從勞德諾那奪回的辟劍譜冊子是假的,這對嶽不羣就反是個威脅禍害了。”陸大有難過的嘆了口氣,沒再説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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