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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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貝媽媽,你幹嘛用那種眼光看我?”距離他説完最後一段話已經經過好幾十秒了,原本不管聽到任何話都是温柔頷首,像個寵溺孩子的母親一樣的貝母,卻在聽到剛剛在廚房發生的事時,整個人陷入了沉思。
貝母冷靜到不可思議的思索目光瞬也不瞬地直視他的眼,從未見過她如此嚴肅一面的庾隼翼突然緊張了起來。
他這才發現她與貝鬱珊的眼神簡直如出一轍,他以前怎麼沒有注意到,原來她也有一雙能讀出別人心事的眼眸。
“這沒有道理…但聽起來卻又的確如此…”彷彿自言自語的開口,聽來卻比較像是在尋求某種肯定“也不是不可能…不,應該是説已經發生了。對,就是這祥!”望着她似乎終於想通而笑逐顏開的温煦笑容,原本是想尋求解答的庾隼翼反而墜入更深的五里霧中。
“貝媽媽,你到底在説什麼?”
“隼翼。”雙肩被忽然握緊,庾隼翼困惑地抬起眼望着她一臉正經的表情“我想,你是愛上我們家鬱珊了。”什麼?
沒想到一番吐實換來的是如此震撼的答案,庾隼翼差點就從椅子上跌下來。
“這、這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試圖想否認,但心裏卻莫名其妙地出現一種被人一語説中心事的狼狽,最後,他只能微張着嘴,不知如何以對地看着眼前顯得非常樂觀其成的貝母。
“你會急着想否認也是正常的。”她瞭解地看着他“畢竟她曾經是你的眼中釘。不過命運就是這麼喜歡捉説不可能的人,越是你打死都認為不可能喜歡上的人就越有可能成為你最喜歡的人。”笑着收回手,她又變回庾隼翼悉並喜愛的貝媽媽了。
“沒關係,慢慢來,你可以試着先從朋友開始。”jjjjjj一回到家就先往廚房走,這是貝鬱珊多年來的習慣,這種習慣從以前到現在都不曾因為任何人或事改變,今天當然也不會例外。
尤其是在這種寒來襲的冬天,在靠近出海口的淡水,凌晨五點的温度低得讓人手腳麻木,若不進廚房帶點熱牛或熱可可進房間,沒有安裝暖氣的屋子即使蓋上兩件棉被也會在睡到一半凍醒過來。
縮着身體,邊咳嗽邊進入廚房,就是因為經常頂着這樣的低温來回,她的冒才會一直好不了。
在黑暗中正確的摸索到燈的開關,手指一按,一個讓她整天心神不寧的男人乍現在一片光亮中,她猛然倒了一口氣。
心臟差點直接蹦出來,撫着口,貝鬱珊算是第一次體驗到何謂差點嚇得魂飛魄散。
定了定神,發現他並沒有因突如其來的光亮而有任何舉動出現,他就站在餐桌旁,就好像他一直都站在那裏一樣。
這傢伙又是哪筋不對了?
貝鬱珊不清楚他是睡到一半爬起來,還是本就沒睡,不過他那深陷的眼窩倒是説明了他的疲倦並不亞於自己。
注意到他的眼神不若下午那樣強烈而兇險,她一顆心放下不少,不過,她的身體仍是處於警戒狀態。
算了,放棄可以温暖四肢的熱飲好了,跟這傢伙共處一室簡直跟個不定時炸彈在一起一樣,説不定他又會臨時起意對她來個霸王硬上弓。
才想往回走,庾隼翼那低沉、疲憊卻有着出乎意料之外的聲音隨即喊住她。
“貝鬱珊。”既不盛氣凌人也沒有高傲,更沒有早已習慣的命令,這聽起來帶有一點妥協意味的聲音使她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住。
微側過身,她充滿疑惑地斜睨他。
“這個…給你。”在他寬大的手掌中躺着一個皮製的雪白方盒,按照常理判斷,會裝在這種盒子裏的東西不是戒指就是項鍊,再不然就是手錶,但是這種常理並不能套用在心思不單純的庾隼翼身上,她有充分的理由可以斷定藏在裏頭的絕對是某一種會讓她驚聲尖叫的小動物。
半夜不睡,特地在廚房等着嚇她,庾隼翼執拗的報復心態還真是幼稚到讓人覺得髮指。
見她沒有動作,庾隼翼進一步催促,只不過並不習慣對女孩子示好,尤其示好的對象又是他曾經恨不得能從地球上消失的女孩,要在短時間內調整自己的心情並不如想像中容易,所以他的聲音聽起來充其量也只比命令或質問好一點。
“拿去啊,打開看看。”雖然還有點疑惑,但是經過一個晚上的思索,漸漸的,他的思路回覆以往的清晰,原先堆積在心底的雲霧宛如被清風吹散,原本抑鬱的心情也跟着清起來。
現在再見到她,已不會如之前那樣的不順眼;相反的,在平靜的面對她後,他發現她的確有一種獨特的美,足以引任何正常的男人。
並不是亮麗搶眼的那一型,貝鬱珊的美是屬於安靜而不起眼的,若不是像現在這樣刻意凝視着她,很容易就會忽略她那不着痕跡的美。
清乾淨的臉上雖然因為生病的緣故而失去光彩,然而這絲毫不影響她原就具備的古典雅緻;簡單卻不失時髦的打扮雖不能讓人眼睛頓時一亮,卻能留下餘韻綿綿的受。
還有她的謹慎,庾隼翼很詫異的發現以往他最厭惡,也可以説是最初她讓他看不順眼的原因,現在居然散發出一種冷斂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