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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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涼馬騰、韓遂連結羌兵，起兵十萬攻打長安！”曹的話如同在平靜的水面投下一顆石子，迅速地在議事廳中引起陣陣的躁動，一眾文武無不變。

“丞相，這是幾前的事？如今長安戰局怎樣？”郭嘉最為冷靜，迅速便從震驚中回覆過來，擰眉問道。

“六之前！戰局如何仍不清楚，當馬騰軍兵鋒至長安城下時，鍾繇見其勢大，未敢遲疑即遣快馬前往許都求援，所以信中並未提及戰局。但文若在將此求救文書送來汝南之時，已派遣細作前去打探軍情。”曹一邊將絹書遞給郭嘉，一邊神肅然地沉聲説道。

郭嘉接過絹書，快速地瀏覽起來——絹書上文字並不多，且非出自一人手筆。前面大半部分文字，字體高古純樸，是鍾繇的筆跡，主要內容是通報軍情，請求曹儘快發兵救援；最後一小段文字，字走輕灑飄逸，卻是出自荀彧之手，乃是荀彧告之曹——他已派遣細作前往長安附近探聽戰局一事。看畢之後，郭嘉又將絹書轉遞給荀攸，自己卻低頭凝神思索起來。

小半晌後，郭嘉理清了自己的思路，抬頭對曹説道:“丞相，徵壽之事恐怕只能作罷了！此時長安戰事更關乎我軍命脈——馬騰大軍來勢洶洶，軍力四倍於鍾繇守軍，更兼西涼軍與羌兵驍勇善戰，縱然有長安堅城，能固守多久着實令人擔憂！況且，一旦長安告破，接下來的潼關、函谷關、弘農城皆無多少守軍。若馬騰一路東進，便可徑襲洛陽，直許都。”

“奉孝之言極是！丞相，以當前之勢，極速馳援長安、擊退馬騰方是我軍重中之重！若放任馬騰，極有可能動搖我軍基！請丞相勿要遲疑，儘快回師許都，徵調軍馬解長安之圍！”荀攸緊接着説道。

壽？長安？劉備？馬騰？曹面不斷變化，幾經猶豫仍未能拿定主意。目光在議事廳中巡視一番後，落在了站立在廳下的賈詡身上，沉聲問道:“文和以為該當如何？”賈詡早已經做好了曹相詢的準備，一見曹發問，急忙恭敬地回道:“丞相！劉備與馬騰皆為我軍之大患。若從長遠看，劉備的威脅更甚；但以眼前而言，馬騰的威脅卻要遠超劉備。劉備失確汝南、兵糧折損大半，縱然盤踞壽一郡，短期之內元氣無法恢復，守未必有餘，攻則必然不足。而馬騰卻不然，以他此番攻長安之軍力，鍾繇大人恐怕無法久下去，長安若失，便如奉孝先生與公達先生所講，必然會直接威脅我軍之本。”見郭嘉、荀攸和賈詡三人都力主緩攻劉備、急援長安，曹也知他們所言在理，但心中對張遼戰死一事的悲悶以及由此產生的惱怒情緒卻始終難以平息。

“哎…”曹悵然一聲長嘆，心中幾經思量後終於打定了主意。

“于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