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上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關平已將印信扔給了身後親衞,右手摁在間配劍柄上,冷笑着看向兩人。
對視一眼後。馬漢、劉晙同時拔出間佩劍,怒吼着一左一右攻向關平,想要擒賊擒王。
輕哼一聲,關平不退反進,欺身直馬、劉二人地空隙處。
距對手劍鋒不足一步時,關平身體微沉,躲過馬漢地劍勢,左手勢如迅雷地一把擒住劉晙持劍的手腕。順勢一帶,劍鋒準確無誤地自馬漢的咽喉處劃過。隨即。在一片駭然的目光中,關平左腿猛抬,重重地捶擊在劉晙的腹部。巨大的力道,立時讓對方疼痛得蜷曲栽倒在地,宛如一隻垂死的河蝦。
將奪下的佩劍重重地刺入身側地地面上,關平冷眼睨視着那百餘名不及反應劉晙士卒,沉聲喝令道:“拿下!”早有準備的飛軍士卒一擁而上,將那百餘人淹沒。
一旁的地面上,吼管處鮮血噴的馬漢仍在做最後的搐,神采漸失的眼眸中藴涵着無限的驚駭,身體的動作越來越小,直至最後完全靜止下來…
主將劉晙受擒,綿竹城內所做的埋伏已全然失去控制,在城門不保的情況下,猝不及防的守軍只進行了簡單地抵抗,就明智地選擇了棄械投降。
綿竹告失之後,通往成都的一路上,除雒城外,再無堅實的屏障。身為西川核心的成都,已經全然暴在呂蒙的兵鋒之下。
而此時,成都城正沉浸於一片輕鬆喜悦之中。
戰事已經進行了近一月,看似強大的荊州軍全面受阻。孟達、吳懿、楊懷憑藉地勢之利,以寡敵眾,愣是讓號稱十餘萬的荊州大軍難以寸進一步。
因戰事而起的恐慌逐漸地消散之中,劉璝更是洋洋自得,三小宴,五大宴,以示慶賀。
唯有黃權、王累、秦宓等人對戰事地遲滯不前大失望。
就在這一片喜悦中,廣漢太守費觀並雒城(廣漢郡治)守將高沛十萬火急,快馬星來報部荊州軍,不知從何處而來,也不知有多少兵馬,業已攻克綿竹,正在朝雒城進擊。雒城僅僅只有守軍5000餘人,費觀極為擔憂無法固守,急請劉璝增兵救援。
快馬抵達成都時,已是深夜,城門早已關閉。由於西川內部的言尚未消除,人心還不安定,劉璝嚴令城門校尉夜間不得開啓城門。信使苦苦哀求了一個時辰,都未能進到城內,甚至還被守卒嘲笑以謊言詐城。
戰事地順利,讓這些守卒本無法相信雒城告危的噩耗,只當是個玩笑。
心焦如焚的信使苦苦請求,仍然不得門而進。
最後,還是城門校尉馬玉恰好巡城到此,知道了情況後,察覺不對,才違令打開了城門。
進到城內,信使卻還是沒有機會面見劉璝。其時,劉璝正在刺史府內大宴羣臣,談笑風生。
還是在馬玉的幫助下,信使才得已突破刺史府守衞的阻攔,來到觥籌錯的筵席上。
“啓稟鎮南將軍(劉璝在許昌朝廷拜領鎮南將軍一職),綿竹失守,雒城告急,費太守請求發兵增援。”汗浹背的信使,跪在廳門處,連喊了六、七聲,才引起人的注意。
靠近廳門的官員面大變,急忙招呼廳內的樂舞停下來。
“誰在廳外喧譁?”察覺到異常,劉璝很是不滿地呼喝道。
信使也不起身,以雙膝移動,來到廳正中,長身伏地行禮後,從懷中掏出一卷簡書,高舉過頭,大聲稟報道:“啓稟鎮南將軍,綿竹失守,雒城告急,費太守請求發兵增援。”
“啪嗒!”
“啪嗒!”
“啪嗒!”十數只酒爵和筷箸從主人的手中跌落,碰撞在桌案、地面上,酒水灑了一案一地。
整個大廳陷入死一樣的奇特寂靜之中,所有的目光都投向那名信使,有些人甚至張大嘴巴,忘記合起來。
“你…你説什麼?”劉璝愣了愣,略顯艱難地説道。
信使再將先前的話重複了一遍。
大廳內,立時有如鞭炮炸開了一般,驚呼聲一片。雒城距成都僅只百里之遙,其間又無險要可憑,如果敵軍當真攻到雒城,成都也就等於失去了保障,正猶如一位全身上下只掛寸縷的美女,完全暴在飢渴的鬼面前。
“這不可能!”如同被踩着尾巴的貓一般,劉璝騰地站了起來,厲聲狂吼道“你究竟是何人所派,竟想以此來蠱惑人心。
來人,來人,將他推下去斬了,斬了…”信使滿面愕然,不敢想像自己辛苦傳訊,居然會落得這般下場。
這時,還是張松較為冷靜些,他先勸阻住劉璝,再取過信使手中的書,迅速地瀏覽起來。
只看了幾眼,張松已經分辨出這確實是出自費觀的手筆,急書的內容顯然不假。
從張松的面變化上,廳內羣臣已知道這條噩耗的真偽,一個個惶惑不安地輕聲着。
王累看向黃權,恰好也碰上了對方的目光。對視片刻後,兩人都看出對方眼中的震驚、疑惑、費解,甚至還有那一絲絲的欣喜…
剛剛進行到一半的宴席草草收場,得到如此震驚的一條消息,所有人都失去了飲宴的心情。
很多人或許將徹夜難眠,他們要思索為何戰局會在一瞬間乾坤突轉,更必須思索自己及家族的出路——究竟是與劉璝一條路走到底,還是改換門庭,投新主。
這一選擇必須儘快做出,尤其是選擇改換門庭。畢竟遲投不如早投,主動投靠肯定要比被動投靠要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