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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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計，可敗曹軍！”我洪亮的聲音打破了議事廳中的沉寂。

大哥猛然神一振，轉頭面對我，微笑着問道:“三弟，你有什麼計策，説來大家參謀參謀！”

“大哥，且莫着急，我還需出城勘察一番戰場地形，才能形成完整的計劃。”大哥見我説的如此有信心，笑着點頭説道:“好，既然如此，我們就陪你一起去城外測度地勢，到時你再把計策告訴我們。”不多時，我們一行10餘騎來到汝南城北10餘里處。我一路來仔細觀察着四野的地形環境，面上漸漸出會心的笑容。這樣的時節，這樣的地形環境，實在是太適合我的我的計策了！

旁邊的大哥看到我臉上神情，知道我已有沉竹。言辭熱切地向我問道:“三弟，現在可否將你的計策告訴我們了？”

“是，大哥。我打算如此…”慢慢地我把我的計策全盤説了出來。旁邊的大哥、二哥等人臉上神情不斷變化，起初是不解，到後來上震驚，最後已經變成狂喜。等我説完，大哥已動地説道:“三弟，此計大妙。若用此計，則破曹軍必矣！”但我卻有了些躊躇，沉聲向大哥説道:“此計雖然可行，但卻需大哥以身犯險，三弟擔心…”大哥打斷了我的話，面肅然説道:“三弟，不必有此顧忌。只要能破曹軍，別説此等小險，便是更大的風險大哥也情願冒他一冒。”這時，二哥也淡然笑道:“三弟不必擔心，二哥會護衞大哥左右，量曹軍也無人能奈何大哥分毫！”大哥決然説道:“三弟，此戰便由你全權指揮。連我與你二哥在內，全軍將士都任你差遣。”

“多謝大哥。”

…

。

“報！”一騎探哨飛馬來到曹仁面前“劉備已率軍從汝南城中殺出，現在距離我軍20裏處列陣。”曹仁微一點頭，沉聲説道:“可知有多少人馬？”

“約有一萬五千人！”

“繼續打探！如有異動，速來回報！”

“是！將軍”自三前從許昌出發，曹仁率所部三萬人馬快速向汝南開進，三之內大軍疾行400餘里。至今正午，已行軍至距離汝南不到40裏。聽聞劉備已率軍出城戰，曹仁先是心中一喜，片刻後又慢慢冷靜下來，略一思索，命人將於和徐晃請了過來。

“剛才探子回報，劉備已領軍一萬五千餘人出城戰我軍，現已在離我軍20裏處列陣。文則、公明，你們有何看法？”相貌威武中帶着幾分儒雅的偏將軍于略一思索，説道:“將軍，劉備必是欺我軍遠來疲憊，以逸待勞擊破我軍。”旁邊的徐晃贊同道:“文則所言，與我所想相同。我軍連行軍勞累，今實在不宜與劉備軍戰。將軍，以我之見，不如且安營紮寨，休整一夜後，明與劉備軍決戰。”曹仁皺眉思量一會，點頭説道:“此言正合我意。既然如此，命大軍再前行10裏，至距離劉備軍10裏處安營。…。。

曹仁大軍紮下營後，又有探哨回報，劉備見曹軍並無立即進攻打算，也已安營紮寨。曹仁把于和徐晃召入大帳中，將探哨回報情況告之兩人。于聽罷，微一思索，説道:“將軍，尚須謹防劉備乘夜前來襲營。”曹仁有成竹地笑道:“此事我早已想到。公明，今夜便勞你領5000青州軍伏於大營兩側，一但劉備領軍前來，你領軍從左右殺出，必可大敗劉備。”此次出征，曹把軍中最鋭的步軍“青州軍”中三萬人撥給了曹仁使用。（注:青州軍是曹在收降青州黃巾軍後，從30餘萬黃巾降兵中心挑選其中的5萬人組建而成，此軍隨曹四處征戰所向披靡，幾乎無有不克，戰鬥力極為強悍。與“虎豹騎”並列為曹軍兩大鋭）“是，徐晃領命！”曹仁轉頭又對於説道:“文則，等會兒可願與我一齊去探探劉備軍的軍情？”于面沉穩地説道:“願隨將軍前往！”半個時辰後，曹仁、于領幾十騎悄悄來到距離劉備軍營1000步遠一處小丘之上。遙望遠處軍營中不時有軍馬出入，曹仁對於説:“看此營盤大小，劉備軍當不少於一萬五千人，果然與探哨回報一般。”于點頭，忽地説道:“不知汝南城中尚有多少兵馬，或許我們可以繞過此處，直取汝南！”曹仁沉聲説道:“據文和先生探知的情報，劉備收降的劉闢的人馬不下於4萬，此處一萬五千，汝南城中至少還有兩萬五千人，汝南城牆堅固，非輕易可下。況且如不能迅速取下汝南，則必遭劉備前後夾擊。”（曹仁並不知道雖收編了4萬劉闢軍，但其中有24000人是沒有戰力的老弱之兵，所以現在汝南城中可戰之兵只有6000人而已）曹仁看完劉備軍營的部署後，又開始仔細來回端詳軍營四周的地形情況。此處原本該是大片農田，不過現在已經荒蕪，四處雜草叢生，由於已是隆冬季節，草葉早已枯黃，被凌厲的北風吹的嗖嗖作響。四野空曠，並無樹木阻隔，看來劉備也是防備了我軍利用樹木遮掩前來襲營，曹仁暗暗想到。

忽然間，曹仁似乎想到什麼關鍵的事情，凝目仔細地將前方劉備軍的營盤與四周的地形環境又看了幾次，然後抬頭看了看天，一向沉穩的臉上不由自主地出了狂喜的表情。

“臨草結營，臨草結營…哈哈哈…劉備他居然敢臨草結營！”曹仁口中輕聲喃喃自語。

旁邊的于沒能聽清楚曹仁的話語，但看到了曹仁的神情，疑惑地説道:“將軍，您怎麼了？”

“文則，勝敵良機，便在眼前。我已想到一計，定可大破劉備。你我速速回營，不要驚動劉備，回營之後，你我與公明再仔細合計一番。”

“是，將軍！”

…

曹仁大帳中，曹仁與于、徐晃圍在地圖周圍商議作戰計劃。

“將軍，您的意思是用火攻？”于訝然問道曹仁嘴角泛着一絲笑意，沉聲説道:“正是如此，我正效仿故皇甫車騎（東漢末年朝廷三大名將之一的車騎將軍皇甫嵩）長社火攻大破黃巾之戰。劉備不通兵法，臨草結營，正是取敗之道。今又是北風大起，若用火攻，劉備軍必然慌亂不堪，我軍可乘機引軍攻擊，必能一舉擊破劉備，而後引得勝之軍，順勢奪取汝南。此戰我軍必勝。”于、徐晃聽罷曹仁的計策，均是眼中一亮，面喜。徐晃笑道:“將軍此計大妙，若能成功，我軍不費吹灰之力，便可剿除劉備，蕩平汝南。”曹仁呵呵一笑:“此計必須速行，遲則恐有人提醒劉備。我意便在今晚乘夜火攻劉備軍營。文則、公明，入夜之後你二人各領軍1萬潛行至劉備軍營兩側，若看到火起，便引軍截斷劉備軍退路，我再引軍從後掩殺。”

“于（徐晃）領命！”

…

四更時分，夜之中，曹仁領軍潛行到距離劉備軍營1000步處，悄然伏下。曹仁舉目向前方望去，只見劉備營中燈火通明，營門口一隊士兵正來回巡邏。劉備果然沒有防備！曹仁心中一聲冷笑，命士兵取出引火之物，就着枯草漫天放起火來。

只是眨眼工夫，大火已經四面八方燒了起來。藉着強勁的北風，火逐風飛，迅疾無比地向前方的劉備軍營席捲過去。

“火、火…火…燒過來了！”正在巡邏的士兵忽地看到遠處一片火紅，等到看清這片火紅原來竟是漫天的大火時，火已經襲到距離軍營不足200步處，並且迅速地繼續靠近過來。這些巡邏士兵目瞪口呆之餘，立刻慌亂地大喊起來。

整個軍營立時陷入一片混亂之中，各種各樣的叫喊聲不時響起。這時，火已經燒到軍營裏，一座座營帳瞬間被籠罩在大火之中，火光沖天，一時間漆黑的天際彷彿被染成紅。營中士兵原先慌亂驚恐的叫喊聲已經逐漸變成淒厲的哀嚎。

看着不遠處的熊熊火，聽着不時傳到耳中的淒厲哀嚎，曹仁冷冷一笑。

“報！從劉備營中衝出2000餘騎，往汝南方向逃走。”一名探哨來到曹仁面前稟報道。

看來劉備是想逃回汝南，哼哼！哪有這般容易讓你逃走！曹仁大喝傳令:“全軍出擊，繞過大火，追擊劉備，就在今夜奪取汝南。”已在兩側潛伏的于、徐晃見大火已起，，立刻傳令所部人馬，向劉備軍營後路掩殺過去。正要形成合圍之際，只見2000餘騎衣衫不整，倉皇地從營中逃出，直奔汝南方向逃去。

徐晃一眼便認出當頭之人，怒喝一聲:“劉備！休走！”命人招呼于快速跟上，自己先率軍追殺過去。

一路追逐下去，來到一條几近乾涸的小河前，只見有不少兵刃散落在地，明顯是劉備騎軍在逃跑過河時慌亂不堪，為減輕負重而丟棄的，徐晃見此，不由哈哈大笑。這時，後面的于和曹仁也一馬當先，率軍跟了上來。

曹仁呵呵大笑地對於、徐二人説道:“劉備損失慘重，已潰不成軍。我等正可乘此機會追趕上去，一舉奪取汝南。”

“願隨將軍破敵！”于、徐晃齊聲應道。

“好，命令士卒趟水過河，緊隨劉備潰軍！明此時，我便要在汝南城內向丞相報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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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開始濛濛泛亮，曹仁率軍一路緊緊追殺了7、8里路，劉備潰軍在前方遙遙在望，曹仁心中大喜，急令士兵加快行軍速度，追趕上去。

這時，于心中隱約覺得有些不妥，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仔細觀察之後才驚駭地發現，此處的地形環境竟然跟劉備軍屯營之處極為相似，四野枯草叢生。如果在此處也放一把火，我三萬大軍能逃出幾何？再一聯想到劉備營中着火的景象，為什麼一萬五千軍馬只有2000騎兵逃出來，那些步軍怎麼一個都沒能逃出來？剛才只顧追趕劉備，本沒來的及想這個問題。現在回想起來，着實可疑。

想着想着，于頭上冷汗直冒。難道這本就是劉備的陰謀不成？于越想越怕，急忙拍馬趕上曹仁，面憂慮地説道:“將軍，不可再追趕。我們恐怕是中劉備之計了！”曹仁愕然説道:“什麼？”就在這時，一支響箭沖天而起。左、右、後三方一齊火起，曹仁大軍立時被漫天大火團團圍住。

真的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