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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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裏有個小朋友可喜歡我了!一天到晚纏着我讓我給他講故事!”韓文濤嘴裏嚼着燒雞,“她聽説我明天要回去可傷心了,不知道今晚還要擱哪兒偷偷哭呢。”
“啊,芳心縱火犯,佩服佩服。”單青把水煮片轉到自己面前,“我這兒就沒什麼特別讓人印象深刻的。非要説的話,就那個焦焦,她真的好喜歡看書,可家裏沒錢買不起,我都後悔怎麼就沒多帶點書過來,唉。”
“主席呢?”韓文濤用手肘抵抵杜彧胳膊,“前幾天我在班裏做了個小調查,孩子們最喜歡的老師就屬你和我了。嘿,沒想到我有朝一竟然也能和主席齊名,實在是厲害死我。”
“你什麼時候做的這鬼調查?你肯定是沒把我名字列上去,列上去還輪得到你嗎?必然是我跟你們主席並列第一。”陸寅柯單手捏住可樂的塑料瓶,“來,我給你滿上。”杜彧搛了一筷青椒土豆放進碗裏,思索了一陣才回答道:“還是陸筱歐和阿虎吧,都招人疼的。”
“嚯,他們哪需要你疼啊,他倆互疼就好了。”陸寅柯心不在焉地用筷子去夾鵪鶉蛋,那蛋卻滑溜得不行,夾了半天愣是一個都沒夾住。他一氣之下用筷尖狠戳過去,白裏透黃的鵪鶉蛋偏偏頗有靈似的,偏過身彈跳着蹦上了桌。
“連鵪鶉蛋都在笑你。”杜彧涼涼地嘲諷。
“但我説真的,你們印象最深的是什麼?”韓文濤喝可樂兑雪碧喝得上頭,整個人都雲裏霧裏的,“我還記得第一天主席用灶台給我們煮飯,卧槽,那叫一個香啊,是家裏的味道。”
“還有陸哥脅迫我開小車車,嗚嗚嗚嗚,我真的好苦啊,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從駕駛座上下來過。”
“你腦子裏整天都記着些什麼?支教就給你留下這點回憶?你肯定是沒好好體悟,回去寫篇一千字的推送檢討檢討。”陸寅柯終於對筷子認了輸,他剛用配勺成功挖出調皮蛋便立馬報復似的一口進了嘴裏,“我跟你講,我就不一樣。”
“哦?哪裏不一樣了?難不成還能讓我哭死?”韓文濤造作地捏起蘭花指,“給臣妾説説看。”陸寅柯眼珠子轉了轉,咀嚼的動作在看見韓文濤嫵媚的神情時停上了半天,好一陣功夫才緩了過來。
“我的境界就很高遠,你知道吧。看過梵高的《星月夜》沒,在這裏給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星空。”他有意無意瞥過杜彧,轉而面向一桌人高談闊論起來,“不知道你們注意過沒有啊,這裏的星空特純粹,星星排布得也特密集,亮得扎眼,跟城市一點兒都不一樣的。”
“沒看的今晚趕緊抓緊時間受一下啊,真就覺得歲月靜好,牽着旁邊人的手就想這樣慢慢變老似的,特別淨化心靈。”他侃着侃着,頭又慢悠悠扭了過去,對着身側那人意有所指地笑起來:“是吧杜主席?”杜彧本來不想理他,奈何他説得實在大聲,全桌的視線也都彙集到了自己身上,終於勉為其難哼出幾個字:“還行吧,是好的。”得到肯定答覆的陸寅柯笑得像只成功偷吃到蜂的灰熊,既有竊自的歡喜,又有蜂的甜膩。
攜着一臉風得意,他終於神采飛揚地起了身,高高舉起手裏的細腳玻璃杯,“為了支教乾杯——”
“為了支教乾杯——”包廂裏又彌散出歡樂的氣息。
吃完飯,韓文濤立刻馬不停蹄地在手機上搜索起距離最近的大澡堂。
“真的要去嗎?”單青猶豫地問他,“要不還是別去了吧?”
“唉,去啊!幹啥不去?”韓文濤想都沒想,“這幾天窩在那個寬不到一米的小隔間裏可把我憋壞了,連泥的心情都沒了。”
“再説了,你們不也都帶了巾嗎?男女又不一起,青姐你顧慮個啥勁啊?難道……!”他咂了兩下嘴,悄聲在單青耳邊説道,“你放心,陸哥絕對看不着也不會看你的,你平沒人會知道。”
“啊?韓文濤?你剛才又説了什麼?!你有種再説一次?”單青厲聲吶喊出來。
“沒有沒有沒有,小的不敢,青姐威武!唉唉,我們趕緊走吧趕緊走吧,不近呢!”他搖着手機一路小跑奔在了前面,後面是踩着運動鞋健步如飛的活力女子。
“今天你終於要跟我坦誠相待了。”陸寅柯俯下視線看向矮他半頭的杜彧。
“我又不是不敢,都是男人,怕什麼?”杜彧回,眼神輕飄飄地抬上半截跟陸寅柯對視起來,不甘示弱一般。
但説是這麼説,真到要做的時候,他卻又開始進退兩難了。毫無疑問,是犯了鬼屋時一樣的病。
把吊牌掛在手上,杜彧低頭開了自己的箱子。
他是在大澡堂裏洗過澡的,從前,還有些經常。
但絕不是像現在這樣淋浴泡澡順帶揚州修腳的高級會所,而是那種瓷磚破舊泛黃的隔間,人均一平米都不到的公共浴室,除了沖澡什麼都幹不了,甚至連盆都要自己帶了去。
他到還剩一條底褲時終於猶豫地停下了,假裝毫不在意地隔着櫃門向陸寅柯的方向張望了兩眼。
那人正好在背對着他彎短褲,身材是個倒三角,順着脊椎往下能瞧見半邊股,似乎全身都是充滿張力的緊繃。
杜彧想起前不久剛放下的狠話,思索着趕緊趁那人在忙把自己也完事了。於是兩眼一閉,心下一橫,撐着內褲的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