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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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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説完就拖着箱子率先朝不遠處一輛剛剛抵達的大巴車走去,單青察覺到氣氛微妙,裝作無事發生地跑去整隊。陣陣熱中,只留下了瑟瑟發抖的韓文濤和滿臉遺憾的陸寅柯。

“其實你也可以收拾我!只要笑一下就行!”某陸姓男子不顧形象地朝着前面人的背影大聲喊道。

動車從n市開到h市要將近五個小時,火車站的座位都已經被填得滿滿當當,杜彧一行人只能提着箱子在檢票口前排起長龍。

他眼神掠過坐在行李箱上正拿傳單扇着風的單青,又往前方瞧了一眼,燥熱煩悶的温度與五顏六的人一起,與某些片段發生了不完全的重合。

陸寅柯用小臂撐着拉桿看手機,大拇指不停地往下滑動,另一隻手在褲兜裏,懶懶散散地向前掃了一眼。

“看什麼?”他輕佻地勾起嘴角,視線與杜彧有一瞬間的碰撞。

杜彧輕輕移開視線,彷彿剛才只是一個不湊巧的巧合。

“又沒看你。”他似乎是被盯得不太舒服,右手不自覺地撫上略顯纖細的脖頸按了按:“你為什麼要換過來?”

“哦,不明顯嗎?”陸寅柯誇張地挑眉,左手從口袋裏出來捏了捏杜彧的小臂,“當然是為了你啊,你去哪兒我去哪兒。”他的手掌大而温熱,指還有些糙的繭。他暗捏杜彧手臂時手掌隨着骨骼輕微轉動着,那觸就像小時候父親非要拿鬍鬚刮孩子幼的臉一樣又酥又癢。

杜彧覺自己汗立了起來還順帶有些想笑,但他終究蹙起眉撇過頭,手臂也觸電般收了回去。

“説人話。”陸寅柯用手指自己因失去掌控而空落起來的手掌,掌心因薄汗的濕潤而帶上了些阻力。

他皺起眉,輕浮的笑容緩緩從他臉上褪去,就像雪山腳下融化的雪水,連帶着升起一片氤氲霧氣。

“你怎麼這麼瘦,都不好好吃飯的嗎?”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喪失了戲杜彧的心情,那往常熊熊燃燒的火焰被大水淹沒只能打出個冒着青煙的嗝。他雖説不上來,但就是覺得心裏堵得慌,活像朵蔫在了太陽下的向葵。

“行了,不逗你了,”他的語調有氣無力,“我社團裏的活動跟我一個比賽撞時間了,我也不想因為這事兒再跟那裏掰扯,乾脆就換了。”杜彧點點頭,心底瞭然的樣子。

“下次別隨便拿情開玩笑,你這點特別討人厭。”陸寅柯咧嘴笑笑,少了幾分不正經反而帶上了些許落寞:“我這不也是因為喜歡你嗎。”

“你就是因為這樣才顯得不夠真誠,你的喜歡太廉價了,所以才老被甩。”杜彧用韓文濤曾經給他提供的情報做了論據,那還是在支教問題解決後的第一個例會上,他硬拉着杜彧嘰嘰喳喳亂灌的。

“我才沒有老被甩,”陸寅柯自顧自地嘟囔起來,“我們都是和平分手的,她們都跟我説如果哪天我去找她們,她們就回來。”

“那你都不去找?”

“找什麼啊,不找。”他拉低了嗓音,“本來就是她們來找我的,欺負我好脾氣不會拒絕。跟我談了又只把我當個吹噓資本,拉出去跟遛狗一樣亂轉,最後還要全部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虛偽。”杜彧嗤笑一聲:“好脾氣不會拒絕?光憑你這句話我就覺得你在説一面之詞了。退一萬步,就算你説的是真的,那你現在這行為也和她們沒什麼差別。”

“唉。”陸寅柯沉重地嘆口氣,“不跟你説了,你老不信我。虧我們還是朋友呢,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我累了。”不説就不説,杜彧也樂得清靜。

他的手機拿出來得利落,軟件打開得也利落,只片刻功夫,他已經戴上耳機背起了單詞。手指一點一點的,眼神專注無比,彷彿屏幕那頭不是冰冷的詞彙而是他的愛人。

陸寅柯盯着他旁若無人的放鬆姿態看了兩秒,終於又幽幽低下頭去,雙眼皮的褶皺也異常疲憊似的拉攏下來,時常微翹的嘴角幾不可視地撇成一條蒼白的線。

一行人就這樣在檢票口前堵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得到了蜂擁而入的權利。

杜彧對着手裏的票號找到座位,他先是把卷席推進了座位上方的行李架,然後按下拉桿準備把箱子也進去。

穿行而過的人很多,杜彧彎去夠箱底時膝蓋突然一虛,他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向前撲去。

他眼看着自己就要磕上箱角,一隻強而有力的臂膀卻環住了他的,貼合在側的手掌五指微屈,輕輕鬆鬆就將他扣了回來。

杜彧的腹部被他勒得生疼,但側卻是略帶悉的熱度與觸,他在心裏輕嘆一聲,故意不去回頭。

“我就説你吃得太少了吧,這小身板連抬個箱子都要跌,這哪行。”陸寅柯出手臂拍拍他的肩膀,“讓開吧,我來幫你放。”杜彧無動於衷,沒聽見似的重新固執地彎下

這次他的膝蓋不閃了,筆直的脊椎骨隨着俯下的半身拗成了優美的弧度,透過輕薄的上衣微微凸顯出來,彷彿一掌就能掰斷,脆弱又易碎。

他真的太瘦了,陸寅柯心想,他看起來是如此弱不風。

他面上擺出一副擔憂而又憐憫的神態,五指卻又在暗中緩緩握起,略長的指甲嵌進掌心留下半月形的印記。

他好像真攥着什麼,似乎也想攥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