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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眼睛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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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揚一愣,他以前從未拜訪過豪門大户,還真不知要見個人有這麼大規矩,當下道:“還請二位通融一下。”一指雪兒:“這是蘇崇嶽的女兒,前來尋父了。”兩名下人頓時眼睛都瞪圓了。

齊聲喝道:“胡説八道!我們在府裏當差十年了,二公子的小姐什麼樣子還不認識嗎?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前來消遣我們了?快走快走,否則老子將你打一頓關進大牢裏去。

“換作自幼家養的下人恐怕還要細問緣由,這兩個人卻是軍伍出身,也不容顧雲揚解釋,伸手便開始推搡。

顧雲揚下意識的一擋,順手一帶,將一名下人扔了出去,而另一名下人卻火了,怒喝道:“果然是故意上門鬧事的!”胳膊一擼,沙包大的拳頭一下子打過來。

只是他的身手比顧雲揚不知差了多少,一個照面便也被顧雲揚放翻了,兩個下人軍伍氣未褪,被人輕易摔倒,頓時臉上掛不住,扭頭衝着府裏喊了一嗓子:“出來幾個人!今天有膽子大的敢到咱府上鬧事了。”霎時間從裏面衝出十來個下人,一看地上躺着兩個同伴,彼此都是軍營裏退下來的同僚,哪裏還忍得住,掄着拳頭就衝上來。

這麼一陣騷亂,不一會兒驚動了府裏的主人。偏廳的門吱呀一開,大踏步走出一位六十多歲頭髮花白的老者,身穿灰便服,一舉一動卻帶着強烈的軍伍氣息,一張臉皺紋密佈,刀子刻上去一樣。

眼看府門口亂哄哄的,太高嗓音吼了一句:“出什麼事了?”聲音洪亮,震得人耳鼓轟響。立刻有人答道:“將軍,有人在門口鬧事。”蘇炳南喔了一聲,想也不想道:“抓起來,打一頓。”下人急忙答應,過了一刻才小聲道:“將,將軍,這小子太厲害,我們打不過。”蘇炳南眉頭一皺,重重哼了一聲:“飯桶!

你們十幾個人連個鬧事的都打不過?十年時間把軍營裏的功夫都丟到狗肚子裏去了?”那下人越發慚愧,喊了一嗓子:“兄弟們,別給將軍丟臉,抄傢伙幹翻這混蛋!”十幾名下人着木衝上去。

只見顧雲揚臉上微微一變,閃身避過打過來的木,肩頭一撞,將一名下人撞飛出去,啪的一聲摔在地上,手裏雞蛋的紅木子被折成兩段。

緊接着身形在人羣裏前後穿,拳腳並用,也是府門口寬度有限,這些人堆在一起彼此阻隔,反而施展不開,被顧雲揚各個擊破,不大一會兒功夫躺了一地。

若是換作開闊地,只怕在不用兵器前提下沒有這般簡單。蘇炳南目光驟然一亮,怒極反笑:“的,真有高手上門了。”袖子一擼,就要上前,忽然之間從廳內走出一個人,身穿青衣,臉上明明帶着笑,眼睛卻透着一股冷意,笑道:“蘇將軍,不過是個匹夫而已,何勞將軍親自動手?讓冷某去會會他。”蘇炳南哼了一聲,似乎對這人有幾分敬意,道:“也罷,我這老胳膊老腿的,恐怕還真打不過這小子。冷護衞,那你就辛苦一下。”冷護衞一笑,身形微微一晃,如同一縷青煙到了顧雲揚面前,抬手便是一掌,快如閃電,未曾及身,卻是掌風凌厲,透着一股陰寒氣息,幾乎讓人窒息。

顧雲揚心中一凜,知道此人內功不弱,由不得不認真對待,抬掌相。雙掌相,顧雲揚身子晃了晃,冷護衞卻退後了兩步,只覺得手臂發酸。

他心中暗暗吃驚:“這小子年紀不大,怎麼內力如此厲害…不對,不是內力厲害,恐怕是天生力氣大。”這般想着,不再試圖正面硬攻,身形一晃,鬼魅般到了顧雲揚身側,抬手並指成劍,刺向顧雲揚肋下。顧雲揚側身抬手,架開冷護衞的指劍,反手拍向他面門,冷護衞急忙避開。

這兩人武功都是不弱,一個身法快如閃電,一個拳腳沉重,一時間卻分不出高下。在府門口好似兩頭覓食猛虎一般,掌風獵獵,得周圍人紛紛避讓。鬥了幾十回合,兩人戰意高漲,彼此暗自生出一較高下的心思,都有些收不住手。

雪兒站在後面看得有些心中亂跳,生怕師父吃虧,雖然對方也許是自己的家人,可是相比之下還是師父更重要一些,這般想着,悄悄掏出一枚石子,手指一彈,想着冷護衞過去。

冷護衞此時正在全神貫注與顧雲揚手,無暇分心,再説他也一直沒將這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放着眼裏,不提防聽見石子破空打來,身形不及躲閃,正打在上。

雖然只是一疼並未受傷,動作卻不由得遲緩了一下。高手過招勝敗只在一息之間,哪裏容得了分心,眼看顧雲揚一掌拍過,避之不及,只好運足了力氣伸手招架。

這勢大力沉的蓋頂一掌之下,蹬蹬退出幾步,腳上用力,一塊方磚登時咔嚓一下破碎。一招取勝,顧雲揚回頭瞪了雪兒一眼,後者嘻嘻笑着,絲毫不為自己暗中出手而羞愧。

冷護衞口起伏了幾下,也看了一眼雪兒,神稍有不忿,只是自重身份,不便開口指責。向着顧雲揚微微點頭,回身退到蘇炳南身後。蘇炳南卻看得雙眼放光,捋了捋鬍子,嘿了一聲:“小子,拳腳不錯,老夫年輕時候都未必打得過你,可惜這個小丫頭胡亂出手有些不光彩,白白攪了一場好局。

老夫便是蘇炳南,你找老夫何事,報上名來吧。”顧雲揚扭頭看了看雪兒。雪兒聽到蘇炳南報名,臉上一紅,心中砰砰直跳,猶豫了一下,向前走了幾步,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説。

周圍幾十雙眼睛注視着她,鴉雀無聲,不知這小姑娘再搞什麼名堂。隔了半天,雪兒暗暗咬了咬牙,抬頭叫了一聲:“爺,…爺爺!”蘇炳南手一顫,一鬍子扯了下來,而在城東某處,江文煥將馬車安頓下來,讓僕人們卸貨,自己卻鑽進一個房間,不許任何人進來。過了一會兒,一隻信鴿從房間裏飛出來,向着南邊飛去。

***蘇二公子蘇崇嶽正在後面房裏喝酒,忽然有下人來報,説是老爺子讓他去偏廳。他本來已經喝得有幾分醉意,眯着眼道:“老爺子找我做什麼?有什麼事不是有大哥在?”下人賠笑道:“不瞞二公子,府上來了兩個人要見您,其中一個小姑娘説是您的女兒,老爺子讓您去辨認一下。”蘇崇嶽啐了一口:“胡説!我什麼時候有了個女兒?這般騙子還不趕快趕出去,讓我去分辨什麼?”下人只是賠笑,勸着他穿戴整齊,向着前面走去。一進了偏廳。

看着自己父親坐在椅子上目光威嚴,一下子酒醒了一半,急忙施禮道:“爹,您找我?”蘇炳南木着臉點頭,指了指旁邊的雪兒:“這丫頭説是你的女兒,你認一下。”蘇崇嶽心中狐疑,抬頭一看,霎時呆住,雙眼發直了半天忽然啊的叫了一聲,顫聲道:“念惜,你…你還活着?”念惜正是當年蘇崇嶽在北認識的女子,兩人兩情相悦,訂下終身,只因她身份低微怕父親不同意這門親事不得不讓她留在北。

直到女兒出世數年才求着父親答允下來將她娶回家,誰想到半路上被旋風賊所劫殺,當時真是傷心絕,飲酒頹廢了數年光景,甚至連父親的寵愛也丟了許多。

十來年時間過去,念惜的身影卻一刻也沒有忘去,如今突然見面前着少女模樣舉止與她當年一模一樣,心情盪,登時叫出聲來,而隨着這一聲,他馬上清醒過來:念惜早已身死,屍骨都是自己親手收殮的。

更何況即使未死,論年紀也已經有三十多歲,哪裏還會是少女模樣?忽然想起父親説她是自己的女兒,立刻心中一顫,眼淚下來,聲音嗚咽道:“你,你是秀兒?”他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把將雪兒抱住:“秀兒,你一定是秀兒。

我是爹爹,你還認得我嗎?”雪兒被他抱住懷裏,畢竟血脈相親,立刻也是眼中淚,叫了一聲:“爹爹…”緊接着痛哭起來,蘇炳南咳了一聲道:“老二,先別忙着認下,這丫頭是你女兒,可有什麼憑證沒有?不要認錯了。”

“一定是的。

她一定是我的秀兒,與念惜長得一般不二。”蘇崇嶽抱住雪兒不鬆手,唯恐她從自己懷裏掙出去。蘇炳南皺了皺眉,不悦道:“説什麼傻話?單憑長相就能確認她是你女兒嗎?趕緊想想有什麼憑據,否則萬一認錯了,蘇家可丟不起這個人。”蘇崇嶽忙道:“有憑據,有憑據。秀兒肩頭有塊月牙一樣胎記,我記得清清楚楚。”説着就要去看雪兒的肩頭。

蘇炳南氣得一拍桌子:“混賬!大庭廣眾的,你怎麼還敢動手解丫頭的衣服?來人,帶着小姐去後面,讓一個婆子看看。”其實他心裏也覺得這孩子十有八九是自己的孫女,只是要最後確認一下。

蘇崇嶽這才反應過來,臉上頗為尷尬,手忙腳亂的撫摸着雪兒的臉頰連聲道:“秀兒,是爹爹太心急了,來人,趕緊叫一個婆子上來驗看小姐的胎記。”他一張臉通紅,眼睛放光,手腳都微微顫抖,幾乎以為自己身在夢中。不一刻,一名婆子進來施禮,蘇炳南還未説話,蘇崇嶽已經叫道:“趕緊領小姐到後面看看她的肩頭有沒有一塊月牙胎記。快去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