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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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們不要帶着塔爾斯,我們自己溜了算了。”張福忽然很是機靈地説道。
“你小子。”只聽話音一落,張福的腦袋上就又被展風磕了響噹噹的一掌:“做人要厚道,要誠信,師父怎麼教你的啊?再這麼不講做人道義,小心師父馬上休了你。”這一掌拍在腦袋上可真是甜啊,只見張福傻呵呵地笑着,就跟得了個大元寶似的,可巧的是,師父竟能説出這樣的話來,那當然是對自己也不會差到哪裏去了哦,於是就又是無不響亮地恭維道:“是,向師父的高尚品德學習。”
“嘿嘿!”展風不由又在心裏茄笑道,這小子夠個教頭。
雖説逃不了那當然是一句謙虛的話,因為那隻不過是礙於月蛾的面子,真的要是把那老人家氣出個什麼病來,展風可不想搭上條人命,不過説是個什麼老人家確實夠誇張,明明月蛾看起來也是很年輕的,但是因為一個族長的特有威嚴而讓她喪失了許多女人應該散發的獨有味道,不過她的身上倒是因為揹負了強大的責任而有了一種説不清的壓抑,但不管怎樣,這種覺當然是不會在展風身上出現的,這不過都是張福的想法,不過當他把這些想法不小心透點給展風時,當然又是腦袋多了一巴掌。能夠得到師父的巴掌,那當然是徒弟的榮幸,一這麼想着,嘿嘿,張福的那個欣喜可真是比吃了還甜,所以説,人就是這樣天生的差距,恐怕真的是改不了了。
但有時候張福對這裏還是有一點依戀的,比如就拿玉珠來説,自從上回因為自己而捱打後,雖説玉珠一直對自己橫眉冷對的,可那是應該的,不是嗎?換做自己,誰又不是這樣呢?可自己有時候偏偏就是閒着沒事幹,有時候卻總是想逗上玉珠一逗,自然是扯的一鼻子的灰,而他也當然是不情願過這樣的子,可現在不是沒有辦法,説是寄人籬下的生活一點都不誇張,但現在説要逃跑,可好像是遙遙無期。
可是今天是必須要行動的時候了,因為再不走,明天一亮,可真的就是大婚的子了,這是除了月蛾,恐怕任何人都不想發生的事。
這時,只見在這個小樹林裏,凝霜終於見上了一面塔爾斯,當然這是在塔爾斯的強烈要求和暗示下,説到底,他不願就這樣離開,現在他努力想着表達真實的想法。
“有什麼話,請你快説,我是馬上就要出嫁的新娘,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聽你在這裏胡説些什麼。”凝霜冰冷地説道。怎麼可能有熱情呢?對於一個相戀多年的人説分手就能馬上分手,除了認為是藉口還能是什麼,只是,凝霜心裏畢竟還是有着一絲的眷戀,否則,今晚她是不會出現在這裏的。
“我?”塔爾斯看着凝霜的這個樣子,真的不知如何出口,可現在畢竟是要説的時候,否則今後就不會有機會,恐怕今後漫長的時間裏,不知將要發生什麼。
“你?”凝霜突然目光寒冷起來,眼裏充滿了抱怨“你要説什麼?你還會有什麼好説?告訴你,我們的過去都已經完了,明天你就要稱呼我為展夫人了,希望你能夠好自為之。”這話説得當然是痛心徹骨,但不得不説,可是這些都要去怪誰呢?是誰讓明黑兩月家族發生這樣的千年恩怨呢?
“你不會成為展夫人的。”塔爾斯竟動地口而出,此時他不知月蛾就已站在樹林隱處了,聽到這話,月蛾當然是大吃一驚,但她當然是不動聲地,要繼續聽着這要説下去的話。
“你不會成為展夫人的。”塔爾斯又重複了一遍,動地説着,此時的他,本已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哪裏知道還會有人在旁邊偷聽,他只知自己的懦弱和不該放棄而丟失了這份情,既然當挽回已是不可能的時候,他所做的可能也就是在臨行前説些什麼了。
“你説什麼?”凝霜只覺得目瞪口呆,嘴巴里充滿不信,可內心卻是充滿了幻想和歡快:“難道你要殺了展風?”這話當然是一句有意的刺。可是這話卻聽得在暗處的月蛾像一陣烈焰,她還要繼續聽下去,她要把握事物的最基本源。
“我只是想跟你説你不會成為展夫人的。”塔爾斯頓時知道自己口誤,也突然警備地向四周看看,突然想起了四周會不會有人,可也不敢再説些什麼:“如果在五年之內,我還不回來,你就嫁給別人吧。”
“哈哈哈!”凝霜只覺自己真的是腦袋都要大了,這簡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我明天就要和展風結婚了,你今天還説要我等你五年?五年再不回來,我就可以嫁人了?你是不是瘋了?你是不是神經病了?五年?”忽然,只見凝霜的淚迅速就湧了出來:“五年後會是什麼樣子,我的孩子都有一大羣了,到時候你就來做孩子的乾爹吧。哈哈哈。”這笑聲在這樹林中是多麼的淒涼和可憐,可是這笑聲月蛾聽來卻是一陣子的安,真的就是安,如果當月蛾聽到凝霜可能還有什麼期盼的口吻時,她的內心當然是非常的失望,可是現在,凝霜的語氣裏卻是非常的決意和冰涼,可見,就算她不和展風結婚,也很難再説和塔爾斯有什麼結果了。
塔爾斯的心如刀割,可這是自己選擇的,也真的是別無他法,如果有選擇的話,他當然是帶着和她一起走,可是現實的矛盾讓他這樣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兒卻是毫無選擇,只聽他聲音緩緩道:“或許你覺得可笑,但現在,在我這裏,我真的是沒有了任何選擇,希望你能理解我,原諒我。”
“理解?”凝霜只覺得自己的臉都要變形了“原諒?”她用着輕得可以撕裂聲音的口吻説道:“原諒?原諒什麼?原諒你對愛情的不忠嗎?原諒你可以隨意就以為一個所謂的身份就把我拋棄嗎?我告訴你,我永遠不能原諒你,永遠不能。”此時,凝霜終於充分地表達了自己的情,是的,有些事是可以原諒的,可是有些事是真的不可以原諒的,而尤其是這一生一世的愛情,哪有原諒可以説,當這一切的怨恨都説出來的時候,凝霜的心裏竟是真的到一絲的痛快和安。
“如果我們是平民百姓,不管怎樣,我都會帶你走。”塔爾斯聽到凝霜説的話頓時心如死灰,沒有一點彩,可依然想表達自己的情:“我並不是做錯事,可是我所做的確實傷害了你,相信我,五年之內,不管你嫁給了誰,我都會回來找你,可是如果五年之後,我還不出現,你就當我死了。”
“哈哈!”凝霜瘋狂地笑起來:“死了?你在我心裏早已經死了,你在你母親面前跟我説要和我分手的那天。你就死了,你知道嗎?現在站在我面前的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説話,你不過就是一個黑月族的丫鬟所生的僕人一樣。”現在凝霜已想出用最惡毒的語言來傷害塔爾斯,那樣她的心裏會好過一點。
在暗處本想出來阻止的月蛾,卻看到凝霜這麼的痛苦,也是難過得暗暗掉淚,畢竟不論他們身負多少仇恨,可他們是母女,一種無論如何的親情都割不斷的,但現在竟是要為了冤仇而變成這個樣子。這不是她所想要的和想看到的,可誰讓他們是這樣的命運呢?現在唯有的就是看着在近處的凝霜痛苦和發瘋,自己竟還有着如此多的心計,害怕他們會逃跑,也就在此時她的悔恨之中,她當然地放鬆了功力的運用,至於為了防止展風他們逃跑的應設置,自然已經是被這面前的情而化得什麼情都找不到了,但不論如何,她都不會放棄上蒼對自己使命的需求,哪怕讓她犧牲自己的生命也可以,雖然凝霜會痛苦,可一個人的痛苦是可以換來整個族人的幸福,這樣的選擇她很難取捨,但是不難判斷。也就是這樣,她會永遠而勇敢地堅守自己的仇恨和信仰。
“你走吧,我永遠不想見到你。”瘋狂夠了也哭夠了的凝霜終於説出了這樣一句話“從此以後,你發生的任何事情都和我沒有關係。”是的,還會有什麼關係呢?此時説再多的都是沒用的了,不論如何,不論怎樣,所有一切都是虛無,所有一切都是一種印證,在這些所有虛無都沒有確實之前,所有一切都是不可取的,所以,在所有過去面前,再也沒有一項多餘的情可以挽留,更不要説痛苦還有其他的任何事情,不過在所有情當中,所有一切取捨也應當是接受命運的安排。
“好的。”在説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塔爾斯也決定和今天決裂,雖然他沒法狠下心,可今晚他將要離開,要走到一個新的世界。這個新的世界,他必須和從前做一個徹底的了斷,這個了斷當然是任何人都不可能主宰,只能由自己而掌握的,但此時,他必須要這樣做了。
所有痛苦的決定其實都在瞬間,當這兩個傷心的人分別從林子的不同方向離開的時候,月蛾的一顆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這是婚禮的前夕,是最危機的時候。往往這個時候人的心緒都是最難控制的,而現在,最關鍵的兩個人物都被控制了,這不得不説是一個很大的關鍵,而剩下的展風,她相信他已經適應了這裏的變化。
沒想到,在天要亮的時候,一切出現了變化。
“快點!”這是塔爾斯小小的聲音。
接着一個猴子一樣的身影蹦了出來,在月亮還剛剛彎到正中,而太陽好像還有一點影子的時候,張福終於從一個冰道里一下滑了出來,就只那麼輕輕一閃,就像在滑梯裏一樣快地一下子就落入到了山底。
接着,自然就是展風,他的身手可要捷多了,忽然一個紅小瓶子掉了出來,這個可是萬萬不能掉的,這是凝霜那天送給他的一個小瓶,雖算不上定情之物,可好歹這個也是凝霜送的,總不能人家前手送,自己後腳就給丟了吧,顯然,説掉了不是理由,更何況當初凝霜還説這個小瓶在關鍵的時候會救他一命,真的有這麼神奇嗎?暫且不管真的假的,反正是要收好了再説。
最後一個殿後的自然就是塔爾斯,因為這裏的環境他可比前面二位要悉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