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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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爹地萬歲,來,我們乾杯。”柴舒怡興奮地舉起了酒杯,展風也同樣是毫無防備地拿起酒杯,如果在以往,以他的鋭怎麼可能聞不到危險的味道呢?可現在,他卻是彷彿什麼都看不到一樣,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幸福裏了,已經喪失了對危險的最基本的判斷能力。
“好,我們大家好好地幹了這一杯。”展風開心地説着,他彷彿已經看到了和柴舒怡未來在一起的快樂子,這個幸福的家庭讓他覺得這是世界上最美的東西。
其實,在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不就是自己的親人嗎?這種可貴是沒有任何人可以介入和代替的,展風就像是一個兒一樣的長大着,對於家他當然是有那種天然的渴望,可對於家這樣一個每個人都有的東西,他卻沒有,之所以孤單,不過是因為沒有一個人在乎他。
他自己都不敢去想象,自從師父神秘的失蹤以後,他就只是一個孤兒一樣了,孤獨的靈魂孤獨地飄蕩在這個世界上,可現在要有家了,這種幸福讓他振奮。
有同樣覺的當然是柴舒怡,雖然她有世界上最好的東西,可她畢竟只是生活在一個單親家庭裏,這個家庭讓她到快樂和痛苦的並存,她是一個情多麼細膩的女孩子啊。
可同樣舉起美酒的柴富卻是有截然不同的想法。什麼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或許,當所有珍貴的東西都擺在面前的時候,總是會分出主次,那次要的當然要跟主要的讓位,在他的內心裏,慾望已經將他模糊,他本看不清原來的自己,或許,他本也不需要去看到自己,他只要有自己想要的就可以了,這絕對只是他自己想要的,至於其他的,他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在乎什麼。
柴舒怡摸了摸額頭,道:“哦!爹地今天的這個酒的味道真的好特殊哦。”
“好像是有那麼一點,特意為你們釀造的。”柴富微微一笑,話裏有話地説着,此時,他的眼睛裏已完全是一種放鬆的笑,彷彿某種事情已經完成了一樣,確實,當他們乾了這一杯後,他的陰謀也徹底地拉開了序幕!他是誰?他是柴富啊,否則,怎麼可能在短短二十年內做到世界首富呢?他當然懂得利用他可以利用的一切,更懂得在什麼時候該捨棄什麼樣的東西。
他當然也很戀眼前的這種親情氛圍,可相對於他人生的宏偉藍圖,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呢?真的什麼都不算了。
“是的,可我的腦袋怎麼好像?”展風的眼睛痛苦地眯了起來,眼前一切都好像全部糊了,腦袋裏漸漸混亂,而後,好像卻是什麼意識都沒有一樣。
柴舒怡同樣是很費力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好像是那麼的費解,又好像是忘記了一切。
柴富很滿意地看着眼前的兩個人,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一切只不過是在按照他設想的慢慢發展。
展風懵懂地説着:“怎麼了,我是誰,我怎會在這裏?”柴舒怡也同樣好奇地打量着一切,道:“好奇怪,我怎會在這裏?這裏怎會有這麼多好吃的?可我怎麼一個人都不認識呢?”
“你是誰?”展風指着柴舒怡。
此時,世界上最大的悲劇莫過於如此了,剛才還在相親相愛的兩個人只在轉瞬間就不認識了。
“哈哈!你們兩個真的不認識對方了嗎?”柴富很得意地像是試探地問道,可明明他知道這個結果是絕對肯定的。
刀哥此時從另一個小門裏出來,面對展風和柴舒怡的目光,他毫無表情,只是來到柴富身邊,道:“您的計劃成功了。”
“是的,對於我的目標,是任何人都不能夠阻擋的,不管這個人是誰!”柴富的眼裏放着無比堅定的目光,他真是一個説到做到的人,為了自己的目標,犧牲了女兒又能怎樣?就算柴舒怡不認識了自己又怎麼樣?現在的柴舒怡和展風就像是一張白紙,只等着他説什麼,這張白紙上就有什麼了,一想到這一點,柴富不非常得意。
“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柴舒怡瞪着莫名其妙的眼睛説着。
“是你先看着我的好不好?”展風馬上就很沒風度地回嘴起來。
兩個人竟就像孩子一樣吵了起來,兩個陌生人一點情面都沒有。
“您的方法太靈了,瞬間,他們誰都不認識誰了。”柴富冷靜地説着,內心也如同他的臉上的表情一樣冰冷,彷彿這件事本身就應該這樣發展一樣,而刀哥看到自己的傑作,顯然是太滿意自己的作品了,眼前的展風和柴舒怡,只能稱之為他的傑作了,他從來沒有想過幸福這兩個字究竟是由什麼組成,甚至,他本就不會想到這個問題,對目標的執著是任何人都難以企及的。
“我是誰,我怎會在這裏?”展風彷彿整個人變了一樣,道“你們誰能夠告訴我,我怎會在這裏?我是誰,為什麼我對自己一點記憶都沒有了?”
“是啊,我是誰啊。”柴舒怡驚恐地大叫着“我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你們是誰,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裏,我的家呢?我要回家,我要找爸爸媽媽,我不要留在這裏。”就算失去了記憶,柴舒怡依然對自己的家是那樣的依戀和嚮往,如果柴富到有一點不安的話,他一定會拿出解葯來停止這一切的發展,可他沒有,這就是他所説的代價,他要讓在他面前的人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付出代價,就算是的自己的女兒也不例外。
“小姐,你不認識我了嗎?你可是我看着長大的啊。”刀哥一副非常和善的面容,可惜畢竟是殺手,殺手的笑容會是怎麼樣的呢?就算是裝得再像,也還是透着濃厚的殺機,這種殺機讓失去任何記憶的柴舒怡一下子往後退步,眼裏出了驚恐的面容。
“你是誰?你是刀哥?”柴舒怡彷彿在很努力地想去想出點什麼,可只要她一用力想,她就覺得腦袋像是爆炸一樣的裂開來,自己越要想什麼,卻越想不起來,道“你説什麼?我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你説你看着我長大,怎麼可能?你長得那麼可怕?我的家人怎會是你這樣呢?”柴舒怡這麼説,刀哥當然不會介意,因為他當然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不過他還是儘可能的一臉笑臉,可這種笑臉現在看來算什麼呢?能夠稱得上虛偽的狼外婆就不錯了。
“我天生就是長得這個樣啊。”刀哥很耐心地回答着,臉上堆砌得滿是笑容,是經過特殊訓練出來的笑容,雖然刀哥好像並不是很願意接受這個任務,可他的任務也就是柴富所下達的每一個命令,或許這陣子他必須要多動動自己臉上的肌了。畢竟,微笑可以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
“哦,原來你天生就長得這麼可怕的啊。”柴舒怡好像才稍微放下一點心,道“可我為什麼在記憶裏什麼都沒有?”説着,就指了指柴富,道:“難道這個是我的爸爸?”
“對,他是你的爹地。”刀哥微笑着,聲音很温和,可能這是刀哥唯一一次聲音這麼平靜的説話吧,任何時候,他身上的那股殺氣幾乎就讓人不敢多看一眼,可現在,他要用與自己身體不相符的語氣和姿態來説話,如果真實的,恐怕他自己無法相信自己還有這一面。
“哦,我是你的父親。”柴富卻是一臉的威嚴,表演得也是非常到位,在他的臉上有一種長輩不可侵犯的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