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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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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着他,一頭黑髮披在肩頭,招人得很。

管家一愣,他先是環顧四周看了看並沒有能藏人的地方,接着才向厲鳴悲告罪:“打擾大人雅興,是小人不對。多有叨擾,還望大人海涵。”説罷便恭敬地默默退出去了。

見着人出去,聽着人腳步聲也漸漸遠了,厲鳴悲才放開懷裏的人,那少年一被放開,便趕緊將那身已經被撕得不像樣子的衣裳穿好,也顧不上穿鞋就踩在地上,朝厲鳴悲認認真真作一揖,道:“多謝大人今之恩。”少年這樣説着話,項上用紅繩繫着的東西便出來。

厲鳴悲一笑剛要説什麼,便晃見了那紅繩上繫着的東西,他瞳孔一縮,難得愣了半晌,接着便抬了眼,用一種難以言喻的東西看向少年。

不知為何,聲音也變得低沉而沙啞,他朝少年招招手:“你近些。”那少年一愣,還是照做。他們離得近了,厲鳴悲自然可以將少年項上繫着的東西看得清清楚楚,這東西小小一塊,形狀也不是很規則,卻被時光磨得沒了稜角。只是瞧着晶瑩剔透,倒是好看得很。這上面帶着少年的體温。

他將那東西拿在手裏摩挲一番,用一種難以言喻的語氣問道:“這只是塊再普通不過的石頭罷了,你,為何要一直戴在身上?”那少年聞言眉頭一皺,便將那石頭收回來,又仔細進衣服裏,看着厲鳴悲,眼神倔強:“這對大人來説只是塊石頭,對我來説卻是很重要的東西。”厲鳴悲似是第一次見到他一般,將人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眼裏帶上了真實的温度。半晌,他拿了披風,仔仔細細系在那少年身上,又抬抬下巴指指地上:“穿上鞋。”那少年被那温暖的披風包裹着,睜大了眼睛,厲鳴悲又提醒道:“穿鞋。”少年用莫名其妙又難以言喻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還是穿了鞋。

厲鳴悲輕輕拍拍他的背,道:“時辰不早了,回去睡罷。”少年聽出他話里語氣的區別,卻對此滿頭霧水,他抿着看着厲鳴悲半晌,最終,還是朝厲鳴悲行了個手禮,接着轉身便出了門。

厲鳴悲眯着那雙桃花眼看着那背影半晌,才扶着額低低笑出聲:他鄉偶逢故人,到底物是人非。……第二。蘇卻帶兗州官員為厲鳴悲接風洗塵,觥籌錯鶯歌燕舞,厲鳴悲欣然接受,並且喝得大醉。

第三、四亦如此。

直到第五,名叫易桓的金甲士兵再次入了蘇府,厲鳴悲便向蘇卻請辭——是時候去尋他們小王爺了,還在蘇府自然不方便。

他道:“這些時多謝蘇大人盛情款待。只是,本官還是一人住得自在些。”蘇卻一愣,他話説得這般直接,到底不好挽留,他便賠笑道:“那可要下官幫大人尋住處?”厲鳴悲一笑:“不必,易桓已找好住處。不過,我確有一事要同蘇大人説。我要蘇大人府上一個人。”蘇卻忙笑道:“大人這是看上誰了?”厲鳴悲挑了眉抬手指一個方向:“他。”蘇卻順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便見到了那被厲鳴悲抱在懷裏的小廝,他一愣,心裏不屑更甚,面上卻帶笑道:“大人看上他是他的福分,儘管帶走。”

“我還要他的身契。”蘇卻忙道:“自然,這是自然。管家,還不去找。”管家連忙上前領命:“是。”

厲鳴悲攬着那少年進了易桓臨時租來的院子,也沒避他,便問道:“可尋到小王爺和顧望了?”易桓行一個手禮,道:“尋到了。小王爺他們就在一家客棧裏。”厲鳴悲一笑:“你去接他們罷。”被攬在懷裏的少年聽着厲鳴悲的話睜大了眼睛。

謝喬踏進這院子裏臨時收拾出來的書房時厲鳴悲正站在那少年背後,握着那少年的手下筆寫字。

謝喬和顧望一進屋門,便聽到句‘寫字講究的是腕上的力,你瞧,這字是不是比剛才好上不少?’謝喬靠在門框上,一笑:“看來是我和顧大人來得不巧。”那少年一愣,手裏的筆便頓了下。厲鳴悲放了手拍拍少年的肩,看向謝喬道:“不,小王爺和顧大人來得正好。”謝喬朝那少年抬抬下巴,厲鳴悲便道:“這事左右和他有關係,他在這聽聽自然無妨。”謝喬點點頭,便開門見山問道:“我兄長為何要親至兗州?”厲鳴悲既然來了這裏,那説明原本他兄長堅持親至。

厲鳴悲伸出兩手指頭:“因為兩件事。”謝喬眉頭一皺:“哪兩件?”厲鳴悲道:“第一件,是十三年前兗州發生的一件事。”謝喬想起那首歌謠眉頭一皺,厲鳴悲便繼續道:“十三年前,也就是元照二十年,兗州大旱,朝廷明明撥了賑災糧款,兗州卻仍變成人間煉獄,餓死者上萬。兗州上下官員聯名參告寧縣縣令言遠洲侵賑災糧款,先帝大怒,便斬了言遠洲,言遠洲之自縊身亡,親子被落奴籍發賣。”謝喬聞言冷笑一聲:餓死者上萬,又豈是因為一個縣令。

厲鳴悲知道謝喬的意思,便接着道:“就在上月,兗州的一個官員陳易派人入金陵遞密報,他將這案子徹徹底底翻了過來,他説,當年是兗州上下官員一起貪了百姓的救命糧,言遠洲是被冤死的。他並未遞上證據,只是獻上一首歌謠,陛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