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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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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陸雪棋臉上發起紅來,她又説道:“張俊確實是來找陸一銘的,怎麼?難道他聽見我的話便逃走了嗎?”説時看了一眼地上嗚亂的白髮老頭,皺眉道:“他越發不象話了,這麼大年紀也不放過。”陸詩琪差點笑噴出來。

知道她是誤會以為張俊傷了地上的老頭。她忙正道:“地上這位怕就是你要找的張俊了。”陸一銘並沒有看見剛才張俊的模樣,以為他本來就是一個老伯。心裏奇怪道,這老頭已經這麼大歲數了卻還出來要殺人,當真奇怪。嬌媚女子聽陸詩琪的話趕忙低頭去看,見他滿臉褶皺,但眉宇間卻分明就是張俊的模樣。

而且他身上所穿的衣服與張俊也是一樣的。那老頭見嬌媚女子看向自己,連忙伸動手指,想向前面抓住什麼,嘴裏更是唔怪響,視乎想要説話,卻力不從心。

那嬌媚女子臉上瞬間就不見了笑容,只見她微彎下嬌軀,左手扶住張俊手臂,右手輕拍在他後背,送出一道真氣。

張俊急吐出幾口濁氣,穩定呼,道:“師父,不好了,那陸雲翔被我震破丹田,卻不知為何竟成了師祖一樣的丹陽體。”那嬌媚女子正是張俊的師父,雲幽谷谷主,柳媚兒。

“丹陽體?怎會有這樣的事情?”柳媚兒驚呼道。

但見她再抬手送一縷真氣與張俊,站起身來,對着兩姐妹中間架着的陸一銘説道:“你便是那傷我芸兒的陸一銘罷?”她説話卻又是笑着説的,就彷彿那笑容從來沒有在臉上消失過。陸雪琪搶話道:“何謂丹陽體?”柳媚兒笑道:“後你們自然會知道。”再轉頭看向陸一銘,等他回話。陸一銘只覺那柳媚兒笑得極為親切,仿若自己師孃一般,他忙説道:“正是在下,昨的事,卻全不是有意的。”柳媚兒再嬌笑一聲,道:“長的倒還蠻好看,卻看不出來竟然這樣心狠手辣。”陸一銘忙道:“昨當真不是有意的,在下本不知道她是女子。”説時偷瞄了那歐陽曉芸一眼,只見那歐陽曉芸也穿一身嬌媚女子相仿的白長裙,不過個頭身段皆是比之小了一號。

部雖不算大,但卻完全不是昨那般平坦模樣。倒是臉蛋卻顯得更加紅豔了,歐陽曉芸見陸一銘看過來,厲聲喝道:“來我定會親手砍了你的狗頭,挖出你的狗眼。”陸一銘只覺得歐陽曉芸雙目泛出寒光陣陣,刺得他兩眼生疼,忙轉頭不敢再看。那柳媚兒瞪向陸一銘道:“你別説我徒兒身上的毒不是你下的。”陸一銘嚇了一跳,忙道:“什麼毒?我卻從來都是不會下毒的。我師姐師妹都是可以作證。”歐陽曉芸料到他定會這樣説,恨道:“我就知道他定不會承認,師父,只讓我殺了他便是了。”柳媚兒揮一下玉手,止住她説話,道:“那倒是奇怪了,昨她卻只是和你過手,只被你的劍劃傷過。”

“我是傷了她,但我劍上卻從來沒有施過毒藥,何以會毒到她。只怕她定是被別人下的毒。”陸一銘忙辯解,又轉頭看着陸詩琪道:“勞煩師妹去取我寶劍過來,讓她們看下是否有毒。”陸詩棋忙去陸一銘房中拿來寶劍,遞與柳媚兒。拔劍出削,只見那把劍通體烏黑,似為玄鐵打造,手觸上劍體,只覺得似有一絲冰涼,但除此之外,卻與那普通長劍並無分別。柳眉兒上下左右仔細觀看。

忽然她臉上笑容消失,似乎看出了些什麼,又忽然一臉茫然卻是什麼都沒有看出來,她正容道:“你這劍是哪裏來的?”陸一銘道:“這劍已經隨我很久了。

師父説收養我時,我身上就有這把劍。劍雖然很普通但我一直留在身邊,算是懷念我未曾見面的父母吧。”

“哦”柳眉兒輕撅小嘴皺眉道:“這劍看似普通,但絕對不會是尋常之物,要不然也不會毒傷我徒兒。”陸詩棋道:“但分明也沒有毒藥啊?”柳眉兒笑道:“那今只有勞煩陸小兄弟隨我走一趟了,我待找人看過,劍沒有問題的話定不會為難你的。”説時一直盯着陸一銘看,眼睛一動不動。

但卻是上級彷彿發號施令一般,陸一銘被柳媚兒盯得只覺臉龐發熱,背脊發涼,忙定神道:“今師父出走未歸,家中驚亂未定,且恕在下不能從命。”陸詩棋見柳媚兒一直看着陸一銘,心中不覺泛出一道酸意,道:“就算我師兄傷她,卻也是她自找的。昨搶親時就應該想到,定會有打鬥,受傷。

我卻不知,怎樣的女子竟下作到像她這般。”那歐陽曉芸昨只是聽師兄吳嘯天説來提親,覺得好玩,便一起跟來了。

全沒料到最後竟成搶親了,今被她一説,不覺臉上羞紅一片,嘴上卻不服錯,罵道:“不管怎樣,我卻哪裏要你這小蹄子説道了,不答應我師兄提親,怕是因為你早與你這位師兄私定終身了吧。”陸一銘老臉一紅,不知道如何回答。柳眉兒見罵了起來,連忙制止道:“芸兒快閉嘴。”看着陸家姐妹道:“今那陸一銘我們定是要帶走的。”彷彿他要帶走的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不起眼的小玩物般。不待人回話,只見那柳媚兒輕輕伸手,運出兩道內力,將陸一銘左右兩人向後退。

又向前一步,便點住了陸一銘道,讓陸一銘運功不得。陸一銘見柳眉兒功夫當真了得,知道自己幾人定不是她對手,卻不忍再去無謂的連累師姐妹。

他忙揮下手,示意柳媚兒不要再出手,向陸雪琪等人道:“我便隨她去,看她又能如何。”陸詩棋哪裏肯依,提劍便向柳媚兒刺去。

柳眉兒身形不動,只一揮手,便將陸詩棋震退。柳媚兒料定今定要給她點顏,要不然她絕不會輕易放人。她便提手,再發力。陸一銘急忙制止,向陸詩棋道:“師妹不用擔心,看這位夫人是極為講理的,待查明真相,定會無恙放我回來。”轉身對柳眉兒道:“卻不知道夫人姓名,要帶我去哪裏?”柳眉兒笑道:“那雲幽谷的柳眉兒便是我了,雲幽谷雖遠,今你只隨我去吳將軍府就行。”

“師兄…”陸詩棋卻聽不見柳眉兒説話,她只覺得鼻尖發酸,兩眼發脹,小口吶吶張合卻説不出話來。

見陸詩棋眼睛就要掉出眼淚來,陸一銘只覺心中堵着大石一般難受。忙痴痴向前邁出兩步,恨不能一把將師妹抱起來。

但礙於人多,只伸出手臂,去抓師妹小手。那柳眉兒卻連手也不讓他去抓,一把拉住陸一銘衣袖,道:“又不是去作死,卻看你們在這裏生離死別。”柳眉兒一手抓陸一銘手臂,一手又提起地上的張俊,轉身向外飄去。歐陽曉芸見師父起身,她連忙提腳跟上。

陸詩棋再去追,卻被陸雪琪一把抓住。陸雪琪安妹妹也安自己道:“那妖女內功了得,我們定打她不過,等爹孃回來再去要人不遲。”那柳媚兒的丈夫是她的同門師弟,名叫程頤,早年老雲幽谷主本有意傳位於程頤,但那程頤生淡泊木訥,又比柳媚兒功力差了一點,便讓位給了柳眉兒。

柳媚兒卻與程頤相反,她生就有一幅聰明腦筋,伶俐口齒,又極懂權勢利益關係,再配着她那天仙狐女般的嬌美面貌,這些年竟將雲幽谷治理得井井有條,比之上一輩更加強大了許多。

程頤與吳德貴本是同鄉,柳媚兒見吳德貴隨韓大將軍一起得勢,便撮合程頤與吳德貴認起了親戚,稍耍些手段便讓兩人覺得肝膽相照,最後結了金蘭。又見吳嘯天整不思習武,頑劣異常,她便替吳德貴解難,收了他公子作徒弟。

吳嘯天自不願意去那孤僻的雲幽谷,所以柳媚兒便自己常來吳府,親自教導吳嘯天一番。此次她便是在吳府教導吳嘯天,不料吳公子即使在她這個師父眼皮下也毫不收斂。

這才有了歐陽曉芸隨吳嘯天去搶親,中毒之事。起先歐陽曉芸也並不知道自己中毒,到第二不能運功發力,她才忙讓師父柳媚兒查看。

柳媚兒問她原由,她才將去陸府的事大概説了出來,歐陽曉芸的大師兄楊俊本就對她極為愛慕,今聽她被陸一銘刺傷,自己有機會做回英雄,趕忙毅然去了陸府報仇。

待回屋退衣查看,才知道歐陽曉芸股上的那道極細的劃痕,已經變得烏黑髮紫。柳媚兒料定是中毒無疑。

才隨她急去了陸府,尋那陸一銘要解藥。吳德貴府邸只在韓大將軍府西邊,雖比之不上但卻依然是奢華非常。陸一銘隨柳媚兒進了府門,足足又走了半盞茶功夫才到了吳府正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