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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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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救人其實很簡單,只要你勢力大過韓陽老頭,但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他現在即使是當今皇上都不放在眼裏了,要你?卻是完全不可能的。那麼只有另外一個辦法,就是你的武功要高過他,而且要高過很多。”王羽菲目視虛空,但眼神異常堅定,像極了以前的陳幽倩。現在的陳幽倩卻完全沒有了往的神情,她重又端起飯碗慢慢往嘴裏扒飯,他們在説的事完全與她無關,只是又似乎知道他們在説的事很重要,又不敢有太大動作,就彷彿一個犯錯卻又怕被發現的小孩子一樣。

陸一銘趕忙用衣袖幫師孃把嘴角上的飯粒擦去,他苦笑一聲“慚愧的很,我功夫小玉是知道的,打那姜文山本就不沾邊,更別説韓陽了。”

“這個不要緊,只要你不怕吃苦,我這裏倒有些不錯的功法,只要勤加練習,卻也還是有希望的。”王羽菲説道。

“就怕是等我功夫練成的時候再去救師父他們,就已經太晚了。”陸一銘搖頭道。

“這個你放心,韓陽府裏的一舉一動我都是知道的,到現在他也還沒有要殺他們的意思,只是把他們關在了大牢裏。那韓陽謹慎的很,只怕殺了他們,將來有人去尋仇的時候手上沒有籌碼。”王羽菲道。

“這些你先不用擔心,倒是我這功法難練的很,只怕要忍受超呼想想的痛苦,實不相瞞,我也是看你格堅韌才花費這麼大力氣救你們的。”

“你放心,即使再大的痛苦我也可以承受住的。”陸一銘堅定道,他已經下定決心,不管有多少磨難他都定要救出師父他們,也定要為師孃報仇。

“有決心就行,先等你傷養好了我便教給你吧。”王羽菲微微笑了一下。

“好吧,你只安心養傷吧,我會留下小玉來照顧你們,等過幾我便會來教你功法的。”

“這時在哪裏?卻不怕那韓陽追殺嗎?”陸一銘疑惑道。

“你就放心吧,這裏安全的很。”小玉道。

“菲姐姐要離開嗎?”陸一銘問道。王羽菲只輕輕的點下頭,便出去了,彷彿再不想跟他多説一句話。陸一銘看她卻像是説話説得累了。

其實也並沒有説很多話,但卻已經把她累到了,整整一個下午陸一銘都是和陳幽倩待在一起的,陳幽倩似乎是真的想起了他,竟開始把他變成知心朋友一般。

不停的纏着,要他跟自己玩。並不時嘻嘻鬧鬧,全然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心境。陸一銘試着講一些以前的舊事給她聽,並要她想想看能不能記起什麼。她只要一聽陸一銘説“好好想想”便雙手捂住耳朵,頭搖得撥鼓一樣。

直喊“想不起來,想不起來,”陸一銘再得緊些,她便真的開始眼睛紅腫起來,似隨時都能掉出眼淚。陸一銘只乾着急,全拿她沒有一點辦法。

陸一銘最不能接受的是角的突然轉變,以前自己最最敬愛的師孃,現在卻成了一個需要自己百般呵護疼愛並管教責罰的淘氣小女孩。最不能接受的是他竟還是以前一樣的模樣,看她的模樣與以前唯一不同的便是那眼神了,那大眼睛裏少了些內涵。

但卻越發顯得更加清澈透明瞭,待小玉做了晚飯給他們吃過,陳幽倩便又嚷着要聽陸一銘講故事,她彷彿對所有事情都極為的好奇,陸一銘説的任何事情她都覺極為新鮮。

當然陸一銘嘴裏的所有事物都是美好的,他當然不忍心在這樣純淨的心靈面前去描繪任何的世事黑暗,而她丈夫和女兒還在韓陽大牢裏的事陸一銘也不想和她多説,因為她本就想不起來那些人了。

更讓陸一銘痛苦的還在後面,陳幽倩只模糊記得他是自己的親人,但是關係什麼的一概都想不起來了。

陸一銘再師孃師孃的叫着,便讓她有意見了,她向陸一銘嘟嘴撒嬌道:“你以後不可以再叫我師孃了,師孃師孃,我有那麼老嗎?”陸一銘哭笑不得,都叫了十幾年了。

再説您也確實不能説小了吧,大師姐陸雪琪都已經十九歲了,您好歹也都要四十了,叫師孃也是應該的吧。陳幽倩雖然皮膚極好,但仍扭不過歲月在臉上留下的痕跡,看她眼角隱隱已經有皺紋了。

“不叫師孃叫什麼?”即使已經一下午了,但他還是不能習慣這樣尷尬的角

“也學那羽菲姑娘,叫倩姐姐,學小玉叫小倩也可以啊,嘻嘻。”陳幽倩調皮道。

她一笑那眼角的紋路便又明顯了一些,這越發讓陸一銘覺得心痛。

“不要胡鬧,你是我的師孃,我怎麼可以直接叫你的名字。”説完陸一銘心裏驚出一場冷汗,自己可以這樣和師孃説話嗎。

“我不嘛,我不嘛,我就要你直接叫我的名字,不然的話,我再不理你。”説後她轉頭過去,假裝不再理他。

陸一銘全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裝作沒有聽見了“那好,以後我也絕不再喝藥了。”見自己説的話都隨風而去,她便更大了籌碼。

“好吧,好吧。”想起剛才給她灌藥時的那種艱苦勁,陸一銘只好妥協了。

她現在這個狀態,自己還喊她師孃的話,被外人聽見多彆扭啊。…如果有外人可以聽見的話。

“好了,天不早了,您也該休息了。”陸一銘現在倒不覺得身上的傷勢有多痛,只是頭卻要炸開一般。

“好吧,好吧。”陳幽倩學陸一銘説話的樣子道,而且她後面一句話更讓陸一銘崩潰“那好,我們一起睡覺吧。”陸一銘看着她那天真可愛的眼神,呆了一下,他馬上轉念道:“那怎麼可以,男人和女人是不可以睡在一起的。”

“但是人家害怕嘛,夜裏總有一個拿着鐵鏈子的惡鬼要來殺我,啊,真的好恐怖啊。”説着她便直往陸一銘懷裏專。

陸一銘心裏又沉了一下,她説的那惡鬼便是那的姜文山吧,即使失憶了也還對那天有這麼大陰影嗎?***陸一銘心裏立時軟成了一團棉花糖,陳幽倩臉上那懇求的表情似五六月的驕陽一般。

將他一照,便化成了一灘糖水。他轉念想到師父師妹,那糖水便又從新固成了糖塊,狠心道:“你快聽話,我們無論如何是不能睡在一起的,不然定要被外人笑話。你看小玉從來都是一個人睡覺的,她都不怕。”陳幽倩小嘴撅得可以在上邊拴一圈繩子,彷彿那嘴已經離了臉上肌的束縛,自成一派了,她裝哭道:“你走吧,我今晚便不再睡覺了,省得晚上被鬼魂嚇醒。”陸一銘心中驚奇,全沒有想到師孃臉上表情竟還可以這樣豐富,那臉上漂亮的五官彷彿也隨她思想一起回到了童年,皆活潑可愛無比。他擔心師孃臉上皮膚畢竟已經不年輕了。

哪裏經得起這樣折騰,再無辜平添些皺紋可就不妙了,連忙唬她道:“好好你快先睡下,我在這裏不走了。”陳幽倩小嘴又奇蹟般咧出一個長長的笑容。

想來她智商也並沒有一下回到童年,還知道害羞,讓陸一銘“閉上眼睛”自己才匆匆退下長裙,專進薄被單裏。她拽住陸一銘一隻手,平躺在牀上,眼睛動也不動的看着他笑。陸一銘無奈,只得胡亂編些小故事給她聽。

此時他才又在心裏把陸雲翔了一遍,多虧他英明教自己讀了不少書,但腦中裏可以串成串講出來的故事依然少的可憐。講小故事這樣看起來簡單的事,真要講起來還真是不容易,平時覺得悠長的故事,現在竟經不起兩三句話説,如那“梁山伯與祝英台”講了“女扮男裝”便只剩下“化蝶”了。

好在陳幽倩現在也只能聽進些簡單的情節,到那陸一銘不知道如何往下講時,她竟幽幽的閉眼睡去了,陸一銘又在牀邊坐到她睡,再給她下被角,才起身準備離開,突然聽見牀上陳幽倩説話“銘兒救我”陸一銘嚇得不敢出氣,只站在那裏不動。

“啊…”隨着一聲尖叫,陳幽倩手腳亂作一團,將那被單踢翻到了地上。陸一銘連忙上前,摟住她的頭,撫摸她臉頰,安道:“好了好了,銘兒就在這裏。師孃莫怕。”她這時已經驚醒過來,但仍然顯得極害怕,腿腳蜷縮在一起,趴在陸一銘腿上哭。她下意思還覺得陸一銘大腿抱着不舒服,手直往上去抓他的肩膀。

陸一銘此時心裏猶如秋戰國一般,征戰不止兵馬不息,陳幽倩乃是自己師孃,是她將自己撫養長大,如果現在趁息和她睡在一起,豈不是禽獸不如嗎,只怕定會遭世人辱罵的,但自己卻能任她在這裏擔驚受怕嗎,那樣的話更是不孝了。

怕是老天都不容的,出門也定要遭雷劈,這時那陳幽倩哭的更痛了,她變身紂王身邊的妲己,將陸一銘心裏的戰爭向了結束。管不了那麼多了,卻先安撫下師孃再説,自己光明磊落卻哪裏怕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