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芙兒是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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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説這不過是些皮,要是多和你們聊聊,還怕你們不乖乖跟我走?不過和這幾個老外聊天,還真是有點志同道合的覺了,我起身分別將他們攙扶起笑着説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不如幾位貴客隨我向東一行,我們轉到襄樊之地,那裏經過兩年多的建設,必然能讓諸位有一個更形象、具體的觀。”兩人對望一眼,霍浩才説道:“如此,我們這些邊遠野民就卻之不恭了。”我們又各自謙遜一番,他們才離開了我的會客廳。等他們走了以後,我岳父老頭就問我道:“我看你小子對這些人蠻上心的,有意招攬他們?”我笑道:“他們的見解也頗為不俗,如果善加引導,必然能成為導民向善的好幫手。
百姓們有點積極向上的信仰也是好事,我覺得總好過,沒事去廟裏求神佛保佑,大把的錢財都給和尚喂的腦滿腸肥強。”在座的沒有一個是堅定的佛徒,我岳父老頭更是打心裏面看不起那些道貌岸然,又不事稼穡的蠹蟲,認為我説的對極。
他的肯定,真是讓我到受寵若驚,這幾年他也很少誇我,讓我每裏都戰戰兢兢的。他繼續説道:“不過,這事情也不能太殷勤,不然,他們肯定會膨脹起來。
我聽他們言語間,看他們在波斯混的也不怎麼樣,似乎也有想要投靠你的意思。”我點點頭,看了看三哥耶律齊和六弟餘玠,我才接着説道:“所以我才邀他們轉道襄陽一行,讓他們親眼看看我們的成績,到時候不怕他們不主動示好。”
“嗯…”我丈人老頭,瞥見女兒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知道她是想家了,於是對我説道:“不過,由你親自出面,規格還是太高了些,這樣吧,我們幾個陪着他們走走,算作私訪,看的東西也更真實一些。”我一想確實也是“但是我邀請的人家,自己卻不去,是不是有些失禮?”蓉兒趕緊勸道:“其實你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忽必烈的軍隊仍然下落不明,長安還等着你回去坐鎮呢。”於是,這事情就這樣敲定,至於他們願意怎麼和霍浩去切磋,我就不管了,到了南鄭,我們大隊繼續向北,出了陽平、北上陳倉,回到了長安。
另一支隊伍沿着太行山陽向東而走,直奔上庸、新野一線,負責接待明教眾人的是我岳父和冷芳魂,七公和柯公公不放心,怕我岳父勁上來和明教眾人打起來,也都跟着去了,送走了霍浩,我才算騰出時間來好好問問潔潔,這別離後發生的事情。
“白髮三千丈,緣愁似個長,你不會是想我想的一夜白了頭吧?”夜深人靜之時,我悄悄鑽入了潔潔的帳中,她雖然嬌顏未改。但這頭花白的頭髮卻着實有些刺眼。
“當時我回去求宮主,求她放你一馬,她答應我,只要我吃一顆丹藥。我吃了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她語氣還算平緩的敍述道。
“這個老妖婆子,跟我耍什麼把戲,她一會兒跟我説你死了,一會兒説你活着,把我整的死去活來的,如果不是為了你,我真早一槍打死她了。”我恨恨的説道。
我搞不明白冷芳魂到底是什麼意思,不讓我見潔潔,一直不肯放她回來,卻讓她落入敵手,還被數度毒打,這兩天才把傷養好些。
“你別這麼大火氣,其實我猜,宮主也是為了讓我能把你看得更清楚…你回了長安,並沒有派人來接我,我很難過,雖然我現在變得醜陋的很,但是我心裏其實一直都放不下你的。”潔潔牽着我的手説道。
“都怪我,讓你受委屈了。”其實這裏面並不是我的責任,但是我也不準備推卸責任,那樣太不大度了,此時軟玉在懷,也沒有必要再去爭辯誰對誰錯了。
我雙手伸向潔潔的間,替她解開了系裙的絲絛,用實際行動來證明我依然深愛着她…月幽幽,夜涼如水,藉着皎潔的月光,薄帳中,我倆的身影重疊到了一起。臘月十六,我們南征的部隊終於回到了長安城。
接我們凱旋歸來的隊伍,一直延伸到了城外數里,長安城的三十萬户百姓夾道歡,朱雀門奏起了頌樂中接凱旋將士的喜慶樂章。我心中有些慨,出征時意氣風發的將士們,歸來時多了幾許疲憊和倦怠。
但是更多的是生還回家的喜悦。還有將近兩萬名戰士,永遠的長眠在了西南遼闊的土地上,沒能看到今天盛大的慶典,我們也只能在心中深刻的緬懷他們,他們的犧牲換來的將是我們家和國的長久安定,願烈士安息。
至此,歷時四月卻慘烈無比的川蜀之戰,終於落下了帷幕。***快到家了,我心情不免有些忐忑,不為別的,這次從西南又帶回了二女,這下可真是十全十美了,就是不知道芙妹會怎麼收拾我了,三哥、四哥和老六都很風騷的回去找各自的女人去了。
張一氓臨走還跟我説風涼話:“老婆多了也是愁,愁得老五皺眉頭。”我只當他是嫉妒我。回到家裏,歡我的一大家人裏面,芙妹和無雙的臉明顯的有些不好,顯然我的小嬌對袁潔潔的迴歸,都抱有一定的心理準備,現在見她紅顏皓首,不更是多了幾分同情,所以大家很輕易的就接納了她。
但是對待謝婉琴,芙妹就沒有那麼寬容了:“我就知道你和她有不乾不淨的事,你這個天下第一大魔!”她回想起來謝婉琴寄住在她家的子,這都過了五年了,我卻一直都瞞着她,着實讓她惱火:“你外面還有沒有其他女人?一起領回來就是了,一朝把我氣死,也免得零碎的受着活剮。”芙妹眼中含着淚,她自然忘不了在襄陽的那晚,謝婉琴帶着一大羣人衝進郭府,謀殺了自己的父親,這個不共戴天之仇,她怎麼能忘得了,我心裏有愧,面上不微微一怔。
“好啊!你真有別的女人…是誰、是誰?”芙妹哭鬧的本事是越來越厲害了,本來我還贊她比以前通情達理了許多,沒想到出門四個月,她似乎小兒又有點上來了。
“沒有,別瞎猜了,我沒什麼事情瞞你,我只是順道把她救了,我和她沒什麼的。”我事先也預見到了問題的艱鉅,現在也只能好話説盡,求芙妹先原諒我的處處留情,同時,和謝婉琴有私情的事打死也不能認,只好按照事先和蓉兒商量好的,把謝婉琴帶回家的責任推到她身上。
芙妹一時語,不依的鬧道:“被她害了一次還不夠嗎?非要讓她害得我們家破人亡才滿意嗎?”三娘聽她越説越不好聽,忍不住出來勸道:“好了,芙妹,你的心情,大家都理解,只是…”
“姐姐,你別説了,這次真不是我任,只是我真的接受不了,她有手有腳的,又是襄陽王妃、明教教主,難道離了你,她就不能活了嗎?”芙妹很堅決的搖搖頭道,擺出一副有她沒我的架勢,卻不知道謝婉琴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光桿司令、孤家寡人了,我和三娘對望一眼,嘆了口氣道:“那好吧,明天我就讓她走,這下你滿意了吧?”芙妹聽出我話裏有很深的怨氣,她也賭氣的不再和我説話。一家子人僵在這裏,誰也不敢湊近來勸。
我心道:回來就給我找彆扭,不心裏煩悶,扭頭摔門出屋,就聽見芙妹低低的泣聲和眾女小聲的勸解。當時我就心軟了,我這是怎麼了?我不是答應過芙妹,不再讓她傷心難過了嗎?為了一個謝婉琴,值得嗎?但是,我想推門回屋,卻始終是伸不出手去。
我信步走到蓉兒的院外,她似乎知道我會來,在院中備好了青梅和濁酒,酒壺就放在暖爐上面温着,我笑了,看着蓉兒這不温不火的沉穩勁兒,我心裏憋得那口氣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怎麼辦啊?不然就讓她走吧。”我陪着她小酌片刻,道出我心中的為難。
“你捨得嗎?”蓉兒替我斟上酒,笑着説道。
“我…”對於謝婉琴,我沒有情、也沒有愛。
或許只有年少輕狂時留下的一點美好回憶,但是,就這樣讓我把她一個人趕到江湖上去飄?我實在是於心不忍。
“我懂你,你不愛她,但是心裏總有那麼一份故人之情,你捨不得她是因為你念舊,而不全是為的她的人。”蓉兒一語道破我心中的受,有的時候她比我更懂得解讀我自己。
“嗯…但是我不想為她攪得家中雞犬不寧,畢竟,郭伯伯的死,她也要付很大的責任。”我無奈的嘆道。
芙妹在我心中佔據着極為重要的地位,雖然不像對蓉兒一樣的深愛,不像對三娘一般的尊敬,也不能像和晴兒在一起那樣放形骸。
但是這一生她為我付出的太多,而我卻欠她太多,懷着這份愧疚的心情,我不更加自責起來:“我把芙妹氣哭了,我覺得很對不起她,她今天問我,我在外面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我…”我能説什麼?我把你母親拐上牀了?她會直接崩潰的,我發現自己真是在作孽。蓉兒也沉默了,我們無語相對,沉默了許久。她放下酒杯,忽然説道:“或許,該是結束的時候了…”我一愣,繼而明白她説這話的意思:“不!絕對不行!這些年的辛苦,我把自己的雙手染紅,自己化身成厲鬼,為的都是什麼?不!我絕對不能失去你!”我手中的酒杯躉在桌面上摔得粉碎,將我的手掌割的鮮血淋漓,我卻恍如不覺。我繼續道:“如果真要選擇,我寧願放下一切,和你歸隱,只有我們兩個人,我什麼都不要。”蓉兒眼中含淚,她欣的笑了,一邊將我攬到懷中,卻不是戀人間的親暱,我覺的,我們之間似乎築起了一道無形的牆,將我們的心隔開了。
蓉兒對我説道:“傻孩子…蓉兒也捨不得你,蓉兒為你可以忘記自己的名、忘記自己的身份、忘記自己的年齒漸長,蓉兒很自私,也希望能夠和你廝守一生,不與旁的任何人分享…可是,芙兒是我的女兒,哪有做孃的和自己女兒搶丈夫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