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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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離鳳陽不遠,連城璧聽布袋和尚打呼嚕的功夫,木耳就潛入城裏。
金陵城的夜比之鳳陽,要繁華上百倍。尤其城西沿着秦淮河一帶,歌舞昇平焰火通明,每每總是才子佳人連忘返之所。
聽布袋和尚説,朱遠章到金陵城來,是為着與淮陰知府搞好關係的。
有道是皇帝不如縣官,雖説朝廷允許鳳陽作惡,若當地知府看不順眼起兵清剿,也是一件頭疼之事。
搞好關係當然要挑風雅之地,秦淮河上的別緻花舟,可謂用心獨到。花舟不沾地不相鄰,往河裏一遊,誰也不干擾旁人的活兒。即便真有不速之客,舟底下設有暗艙,那些個風塵之客隨時往水裏一跳,保準不會發生雙雙被捉在船的尷尬。
即便寒冬臘月,秦淮河的花舟總是要開的。今夜也不例外。
木耳原以為朱遠章是個光頭和尚,在煙花之地應能一眼認出。殊不料煙花之地和尚甚多,看得他眼花繚亂,一點認不出哪個才是朱和尚。
有人拍他的肩:“施主隨個緣?”也是個和尚。身材高挑,五官一言難盡。如果説木耳這種,是女媧娘娘造人時雕細琢的產物;這和尚簡直就是點個隨機生成撞運氣出來的。他的臉叫人看完第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
木掌門很確定他不會是朱遠章。就這臉絕對幹不成大事。
木掌門好心地給他一文錢。
和尚嚷道:“貧僧化緣,不是乞討。”
“多少才算緣?”和尚指着河裏一艘掛着紅綵球的花舟:“知府大人隨了錠金子,勉強有緣。”木耳簡直沒被突如其來的情報砸暈。跟緊知府,還怕找不到朱遠章?
他撂下要飯的和尚,隱藏至人羣裏。
“你我有緣吶。”和尚若有所思地點頭,他的笑帶着些戾氣。
和尚低頭一抹臉,原先作一團的五官分佈齊整,光溜溜的香灰頭上多出過肩的長髮,再把身上調灰暗的沙彌袍一,內裏是富貴人家賞燈赴宴的華服,手中多了把江南公子愛用的摺扇。
摺扇的扇面上就寫着他的名字,憐花。
就是那個在杏子林街上晃盪,被張無忌盯了半天的王憐花。
王憐花當時也在偷偷盯張無忌。他扮作莫聲谷,害過宋青書,生怕張無忌怪罪於他,只好遠遠看着,偷偷看着,不敢與他搭話。
直到看見有個模樣堪比天人的傢伙坐下來跟無忌一起喝茶。
張無忌那個花花腸子,準給這隻尤物得神魂顛倒。他們有説有笑,木耳還故作生氣,分明就要勾引他家無忌。
王憐花從那時起鎖定了下一個他要解決的目標。
他給木耳指的,確是張知府的花舟。
可木耳也不想想,堂堂淮陰知府,連朱遠章這等明教高層也要來巴結的人,手下能沒些個得力干將?
王憐花想象到木耳被丟到秦淮河餵魚的情景,不由笑得更得意。
王憐花忽地斂住笑。
給他買鹽酥鴨的張無忌回來了。
他得繼續裝出副生氣的模樣,跟這人廣撒情種的賬還沒算完呢!
木耳尋個偏僻無人的岸邊,凝視着遠處知府的花舟。
輕功水上漂過去鐵定引人發現,木掌門決意走水底的道兒,趁黑爬上花舟。
木掌門憋口氣,就要下水。他水下游的功夫一點不輸天上飛的功夫。
又有個人從背後拍拍他的肩。
這力度,這動作,跟剛才那和尚如出一轍。
木耳不耐煩:“大師還是找別人化緣吧。”不是剛才那個大和尚。眼前這人戴着頂皮帽,身上穿着厚實的棉裘,生得十分俊氣,與喬峯一般有着北方草原漢子的即視。
來人嘴角勾出個好看的弧度:“凜冬水冷,少俠下水作甚?”木耳當然不能説偷摸到知府的小船,胡亂搪:“冬天水冷,正好下去練功。”那人誇獎:“王某亦正有此意,不若一起下水如何?”木耳黑着臉,沒想到碰上個武痴。他不想多起衝突,轉身往人羣裏走,再尋個僻靜無人的地方下水。
王武痴叫住他:“那處便是張知府的花舟,王某願與壯士比試比試,看誰先摸到舟上的紅彩頭。”聽這人的口氣,好像他也對知府有所圖。
木耳不願與不認識的人產生糾葛。
武痴追上他,湊在耳邊開出個誘人的條件:“你掩護我過去,我把朱遠章身上的信給你。”第44章一張二王比起驚訝於此人身上會有他想要的信,木掌門更驚訝的是此人知道他想要這封信。
這隻有兩種可能。
第一,這個姓王的武痴是明教中人,從鳳陽分壇那會兒就一直跟着他,一路跟到金陵城。
第二,王武痴是丐幫的人,沒準從杏子林那會兒就關注他的動向,到這設個大大的局等着他。
不管哪種都想坑他,木掌門才不上他的老當。他只反手把武痴往人羣裏一推,藉着這當兒一溜煙跑走不見。
那邊張無忌拉着王憐花正走過來,叫住武痴:“阿保遇着人了?”王憐花見着王保保臉就臭,不過礙着張無忌沒跟他撕破臉。
王保保自也不會説方才破壞了王憐花的坑人大計,只一如平常上前接過張無忌遞給他的糖人,津津有味着。
木耳這回耍個心眼。
他從王保保身邊逃開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