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掠奪與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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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顯然,夏初的美是奪目的,不是他能掌控的。此時,她就在這樣不經意間綻她的美給別人看,靳驕陽也分明看到那男人盯她的目光閃了閃。只覺得他落在夏初臉上的目光分外討厭,讓他心裏又升起一抹煩燥,目光也極速沉下去。
夏初卻好像沒有覺到他要殺人的目光,手甚至撫上男人前的肌紋理。那一瞬間,便點燃了靳驕陽所有的人理智。身邊的女人也不知説了什麼,沒有得到他的回應。抬眼才注意到男人的目光直直落在夏初的方向,身上的氣息也驟冷。
“靳少——”她遞過來的酒水,被他突然站起的身子撞翻。女人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便見他已大步朝夏初走過去。
夏初與那個男人的行為很親密,事實上與這包廂內的男女並沒有什麼區別。身子半傾着,臉幾乎貼在男人的頸間了。兩人像在低語着什麼,男人又倒了一杯酒遞給她。
夏初接過,兩人相視笑着無言地碰了一杯。當然,這次換靳驕陽猛地奪她手中的杯子,她的酒量一般,而這已經是她今晚的第三杯。
“你做什麼?”杯子被奪走,夏初抬眼看到他站在自己面前。眉微蹙着問,似乎對於他的打攪很困擾。
“我還想問你,你在做什麼?”靳驕陽的模樣冷冷的,反問。
夏初聳聳肩,滿不在乎的模樣,説:“誠如你所見。”
“靳夏初。”他一字一頓地喊着她的名字,裏面充滿警告,彷彿每個字都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互不干涉。”夏初説着,目光如他剛剛表現一般,並不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秒,頭很自然地枕上男人的肩頭,説:“麻煩,再給我倒一杯。”對這個男人説話時,聲音卻温柔下來。
這個女人就是妖啊,只要她肯對誰好,身上的媚惑足以擄獲任何男人的心。靳驕陽此時瞪着她的眼神,彷彿要將她了一般。
男人頂住他帶來的壓力,明顯看出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可是夏初卻是面如常。他猶豫了下還是聽夏初的話,將伸手過去準備拿酒瓶。
當然,他並沒有如願摸到那隻玻璃瓶,靳驕陽手裏的杯子彭地一聲砸在桌面上。而那隻杯子砸中男人面前的酒瓶,他下意識地縮了下。便看到杯子在玻璃材質的茶几上撞了一下,發出清脆的聲音。酒水從傾斜的瓶內到地上,被厚厚的地毯噬。
男人與夏初都被嚇了一跳,她甚至下意識地揪住了身邊男人的手臂,隱隱含着尋求保護的意味。這個舉動徹底惹怒了靳驕陽,他上前便捉着夏初的腕子,直接將她從沙發中提起來,拖離了男人身邊。
夏初掙扎,他卻不放,所以她唯有用眼睛瞪着他,而他回視回去,作着無聲的較量。兩人再次對恃,出這麼大的動靜,想不引起其它人的注意都難。包廂內一下子又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齊聚在這對兄妹身上。
“驕陽啊,不行你就先跟初姐回去吧。”不過玩玩,沒必要傷了他們兄妹的情,有人看不過去勸着。
“滾,都滾出去。”豈料發小的勸説非但沒起作用,反而點燃了他壓抑的怒火。
此時的他身上就像被人屯了堆滿火藥的炸彈一樣,恨不得將這一屋子裏的人全炸了。尤其是眼前的夏初,她既然不稀罕自己,又為什麼非要出現在自己面前?他很想就此掐死她,她到底知不知道?
“靳驕陽,收起你的跋扈無禮,尊重你的朋友,別給靳家丟臉。”夏初看着他,模樣雖然有點冷,卻又好像不冷。淡淡的語調,口吻就像是長姐在教訓的弟弟一般。
“我如果不呢?你憑什麼教訓我?”他挑釁地看着她。目光那樣冷,又那樣恨,相比起夏初的模樣,他真的像極了不懂事,又無理取鬧的小男孩。
“我是你姐姐。”好吧,這句話可能掛在嘴邊多年,所以即便是這時候,她能不經思索口而出。
而她不知道,靳驕陽自知情愛起,最痛恨的兩件事,一件就是之前她將他當小孩子來看待。另一件就是她嘴裏這句話,時刻都不忘提醒他們的兄妹關糸一樣。在他眼裏兄妹關糸,代表的一種變相的拒絕啊。因為他與她,他更期望的是另一種關糸。
靳驕陽眯眼看着眼睛翕張的紅,真恨不得狠狠攫住它,嘶啞,侵奪,直到她永遠都説不出這句話為止。可是此刻,他極力隱忍。涼薄的角嘲地翹起,他説:“姐姐?”
“誰不知道你是我爸媽從小領養的孤女啊,你以為你現在姓靳,就真的是靳家的大小姐了嗎?別忘了你只是我爸媽領養來的,在靳家,你永遠不可以對我呼來呵去。靳夏初,不是我配不上你,而是你配不上我,你到底明不明白?”明明不是這樣的,可是嫉妒與憤怒讓他變得口不擇言。
夏初被他氣紅的臉頰,開始慢慢變得蒼白。她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慢慢收緊,然後又緩慢地鬆開。看似平常,可是每個人都看得出來她在緩慢地試圖讓自己呼。
“對,我沒有資格。”她彷彿受了傷一般,慢慢地拂開他抓着自己的手。
她説這話的時候並沒有看他,拂開他手的力氣也沒有使出多少,可是看着她眸子低垂的側面,那樣受傷的神,卻彷彿一下子扎痛了他的心。
夏初什麼都不再説,彷彿也不打算再説。他説的對,自己配不上她。原以為他在為自己的失約生氣,卻原來他是這樣看待自己嗎?在眾人同情的眼眸聚集下,她眼前突然一片模糊,看不太清那一張張臉,和一雙雙眸子裏所表達的意思。只是依着心裏的意願一步步邁向門口,腳步沉重如灌了鉛一般。
這次兩人離得很近,所以他可以看清她臉上的每一分變化。那受傷的側影如放慢的鏡頭一般在他眼前。直到夏初的身子與他擦着錯開,他的心也在這個過程中一點點在縮緊,緊到很痛很痛。
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在她摸上包廂的門把時,猛然轉身。上前,抓住她的肩,在眾人的低呼中。將她壓在牆上,狠狠攫住她的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