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掠奪與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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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內的光線,因為吊頂上旋轉的五彩球而忽明忽暗,他眸子在映進夏初的臉頰,不自覺地緊縮了下。舒愨鵡琻在隨即那一瞬間確定不是幻像之後,選擇居然是不着痕跡地將視線移開。
“靳少,來喝一杯。”經理在領夏初進門之後,可能也怕惹禍上身,所以已經匆匆離開。夏初進入包廂內,也幾乎是第一眼就瞧到了靳驕陽。不止是因為他長得出,更重要的是他坐在顯要的位置。左手邊甚至還坐着個衣着暴的女人,塗着豔麗丹蔻的指尖捏着盛滿體的酒杯,身子幾乎蹭到他的身上去。
靳驕陽一隻手臂搭在沙發的靠背上,雖然沒有碰到那個女人,卻彷彿已將她半圈在懷裏,形成曖昧的姿態。夏初看到他眸子半垂,彷彿專注地在瞧着那個女人。片刻,靳驕陽角微勾,接過她手中的那隻杯子。
指尖相碰間,女人對着他欣喜地笑,眸子驟亮。
要知道,自這羣公子哥進來,他雖是裏面最出的,可是渾身都散發着冰寒的氣息。幾個公子哥將她推過來時,也暗中叮囑她好好侍候,她還真怕伺候不好。
這會兒看着他突然對自己笑了,雖然這笑極淡,卻讓那俊顏如冰山開裂一般,雖温暖不足卻極盡妖孽,幾乎瞬間就勾掉了女人的魂魄。她就那樣怔怔地瞧着靳驕陽,見他託着那隻水晶杯子移至間,杯沿壓在灩紅的上,頭微揚着出頸間的弧線,只是個側面就令她下意識地了下口水。
淡褐的體剛剛碰到他的,還沒在被收納進口中,突然就被伸進過來的一隻手奪了過去。女人愕然的同時,靳驕陽已經抬眸,正看到夏初站在自己面前。
當然,她的臉並不太好。
在包廂內昏暗的光線中,兩人輪廓並不若往常那樣清晰,卻更能讓對方明確地接收到自己所散發出來的訊息。
兩人,一時間就那樣對恃。
明明什麼都沒説,卻彷彿讓人輕易嗅出空氣中緊繃的氣氛。周圍原本熱鬧、玩樂的調笑聲不知何時漸漸消匿下來,都不明所以地瞧着他們。
“初姐,你怎麼來了?”裏面大多是靳驕陽的發小,小時的玩伴,後來的同學。只不過靳驕陽這傢伙智商比他們高,他們上高中的時候,他已經上大學,他們大學的時候,他已經博士畢業,在自家公司裏運籌帷幄。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些都不影響他們的情啊。因為與靳驕陽,所以與夏家兩姐妹也很,尤其是夏初,記得那時靳驕陽惹了麻煩,一般都是找她來解決。
剛剛他們注意到站在靳驕陽面前的女人不同尋常時,細細觀察下才發現竟是夏初啊。
“初姐,今天是驕陽二十五生,我們很久沒聚在一起了,今天就是藉機喊他過來玩玩。你放心,我們不會胡鬧的。”所有人都當她是姐姐,以為她還像從前一樣管教靳驕陽。
靳驕陽抬腕指了指錶盤,眼皮微掀看向夏初説:“錯,已經過了凌晨,不是我生了。”他的模樣像在糾正朋友的話,而事實上卻是在提醒夏初,她失約了。
夏初知道自己理虧,也不理會眾人,目光直視着他。不是看不懂他的情緒,這些都可以理解。她就那樣看着他,彷彿眼睛裏也容得下這一個人。
她説:“對不起,我因為有事,所以——”
“不必了,你情我願,原本是我痴心妄想。”他等不及聽完她的解釋,便已經將那些話截斷,角甚至出微微自嘲的笑意。
他想,再多的藉口,再多好聽的話語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的結果?既然如此,其實他更想衝着她吼,既然生宴沒有出現,為什麼乾脆不一輩子不出現才好。
“靳驕陽,你不能聽我把話説完嗎?”夏初問,模樣有點無奈。看着他的眼神,彷彿他只是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而靳驕陽生平,最生氣的是便是她將自己當一個孩子來看待,不將他與她擺在同等的位置。想到從前種種,他心裏又升起一股煩燥。乾脆將目光移開,掃過其它人説:“楞着幹什麼,該怎麼玩怎麼玩,今天都記我帳上。”出口那樣豪,甚至一把摟過坐在左邊的女人,力道之大,足以讓她的身子撞上自己。
因為他的招呼,熱鬧聲漸漸回籠。夏初還站在那裏,看着他摟住女人的手,慢慢收緊了握着酒杯的指尖。
靳驕陽卻像沒有看到她一樣,低頭與懷中的女人調着情,甚至曖昧地貼在她的耳邊。不知説了什麼,只見那女人作出嬌羞狀,輕捶了下他的膛。
這些夏初的臉已經由白轉紅,她心裏頓時升起一股委屈。仰頭灌了杯子裏的酒水,辛辣嗆得嗓子有些發癢,不過她忍着沒有咳嗽出來。只抹了把上的酒水,然後在包廂的角落裏找了個空位坐下來。
滿室的酒味、煙味、香水味,男女間的**毫不避諱地在她眼前演繹。她按了桌鈴,不久一個服務生便走進來。靳驕陽看到她朝服務生招了招手,不知跟那人説了什麼,他點頭很快就出去了。
也就五分鐘左右,服務生帶了描眉畫眼的年輕男人進來。體格還是不錯,穿着粉的絲質襯衫,前襟釦子只糸了間那兩顆,出結實的膛。作為從事情行業的人員來説,長得算是不錯。
靳驕陽看着那個男人在夏初的示意下坐下來,就緊挨着夏初。如他現在身邊的女人一樣,殷勤地給夏初倒了杯酒,也不知在夏初耳邊説了什麼,只見她便笑起來。
夏初在外面極少出很開懷大笑的模樣,所以那笑雖然淡淡的,卻像一朵靜靜綻放的花朵,引人駐足側目。簡言之,那是種魅力,獨屬於她的女人魅力。
關於夏初的美,夏初的好,他一直都知道。所以他從來都只有一股衝動,那便是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將她從頭到腳裹起來,讓那份美好獨屬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