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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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小眾設計的筆記本,完全看不出跟競賽有關。謝翡相當滿意。
錢早在網上結清,不過臨走時,謝翡想起什麼,順便打印了一份曲譜。他把東西都放在同一個手提袋裏,走出店門,看見顧方晏等在車門外面。
堆積着厚重雲層的陰霾天空下,顧方晏穿一件深黑長款風衣,敞着前襟,出裏面淺的襯衣。風很喧囂,但到了他那兒,卻忽然放低了氣勢,變得服服帖帖,吹起他的衣襬,仿若擁簇。
謝翡不由失笑,加快腳步,走到中途,身後傳來一聲驚疑不定的:“謝翡?”這聲音很耳,謝翡在聽見的那一刻,表情一怔。
握在手提袋上的手指緊了一下,他緩慢轉身。
喊他的是個高個子女生,年齡看上去比他大些,身後揹着一個黑琴盒,笑容裏帶着驚喜:“我還以為看錯了,沒想到真的是你。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謝翡朝她笑了笑,接着朝顧方晏的方向揚起下頜,帶着歉意道:“有人在等我,先走了。”他説完就走,腳步一刻不停來到顧方晏面前,臉上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很輕很淡、難以言明的情緒。
“剛才那是誰?”顧方晏幫他拉開車門。
謝翡垂下眼眸:“是我……以前學琴的師姐。”車繼續朝前行駛,謝翡掏出蒸汽眼罩,拆開包裝,乾脆利落罩住眼睛。
顧方晏偏頭看他,緩慢伸出手,幫他把額前的一綹亂髮理順。
一旦碰到和琴相關的事,謝翡的情緒總會一下子低落下去,顧方晏試圖過去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謝翡從來閉口不言。
他安靜看着他,過了會兒,低聲説起別的:“明天睡醒了就過來?”謝翡頂着眼罩轉向顧方晏,癱着臉問:“就不能開始吃飯的時候再去嗎?”答案沒有讓顧方晏到意外,他沒有絲毫猶豫,改口道:“那你睡醒了跟我説一聲,我過去找你。”
“喂喂,你是生宴的主角,這樣做不合適。”謝翡面無表情。
“來的人很多,你不想見,我也不想。”顧方晏説。
生一年一次,但十八歲的成人禮一期一會,顧家當然大辦,政商兩界的朋友、常有來往的親戚都邀請到了,意味着這會是一個充滿際的場合。
顧方晏不排斥人際往,雖然他一向不苟言笑、冷若冰霜,但該有的技巧與技能,都信手拈來。他不過是想早點見到謝翡。
“夏路他們不也去嗎?你讓他們早點來陪你。”謝翡笑了一下,接着又説要睡覺了,不再搭理顧方晏。
十一月下旬,臨江市已然從深秋走入初冬,天黑得太早,到鏡月湖時,天空中已掛上一輪將圓未圓的月。
別墅門前的燈沒亮,整座樓房隱沒在黑暗之中,還沒有人回來。謝翡跟顧方晏道別,下車、掏鑰匙、開門,把燈打開。
冰箱裏有做好的菜,砂鍋裏有湯,能夠定時的電飯煲正在工作,謝翡問了聲裴星原什麼時候回來,得到答案是不用等他吃飯,於是謝翡把湯燒上,菜一道接一道送進微波爐。
“是什麼讓你請了競賽課的假,回來過週末了?”裴星原在微信上問。
“你不是説,我的金主爸爸明天要過來找你?上次我把demo發過去了,他讓我修改幾處,正好改好了,明天給他聽聽看。”國慶的時候,謝翡從裴星原手裏轉接的那一單,單主是裴星原學長。這人和裴星原關係很好,時常互相串門,謝翡見過好幾次。
謝翡下意識把去顧方晏生宴的事瞞住,以前不和裴星原提顧方晏,是出於嫌棄裴星原胡言亂語,現在卻是出於一種別的情緒。他想把這個秘密藏起來,等到合適的機會再説,又或者,等到一切塵埃落定,不必再説出口。
“你以為我會信?”裴星原道,併發了個極為欠揍的表情包。
謝翡回他四個字:“愛信不信。”
“給你帶燒烤,吃嗎?”裴星原問,然後學着謝翡的説話方式:“愛吃不吃。”
“……”
“愛帶不帶。”謝翡回他。
裴星原回來的時候,還是給謝翡帶了。
令謝翡到驚奇的是,付他酬勞的金主爸爸也一起跟着過來。這人名叫許一新,一邊吃串一邊聽謝翡新修改出的成果,吃完後,又提出兩三個修改意見。
謝翡氣得一口哽在喉嚨裏,喝了好幾口水才嚥下。他決定不叫許一新金主爸爸了,這人就是個無情且折騰人的甲方。
不過這是個會給具體修改意見的甲方,還會幫忙找靈。謝翡回去卧室,閉窗鎖門,改了幾個小時,終於改完。
謝翡有個特點,一旦進入工作狀態,就是個沒有情的機器。從裴星原帶着許一新回來,開始聊歌的事情後,謝翡就沒再看過一眼手機,自然沒注意到顧方晏發來的幾條微信。
他合上電腦倒頭就睡,早上九點,掙扎着從牀上爬起來,一番洗漱下樓,他哥不在,只有許一新在客廳裏看球賽。
謝翡打了聲招呼,吃過早餐後,把電腦抱出來,讓甲方聽他昨晚改出來的歌。
“非常好,無可挑剔了。”許一新摘掉耳機,出一個讚美的笑容,“就定這一版了。”
“真是謝謝許哥。”謝翡還有些困,語速慢,説話不太有力氣,看起來隨時能倒下,“既然你滿意了,那我這就發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