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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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敗。
謝翡也看過去,幾秒後回頭,伸出手去勾了勾顧方晏垂在身側的手指。
“對不起。”低得近乎呢喃。
顧方晏垂下眸光,看了眼謝翡的手指,繼而目光上移,望定謝翡的眼睛。謝翡以為他要説什麼,不料倏然間,顧方晏一翻手腕,將五指嵌入他指縫,和他相扣。
“喂——”一聲喊還沒落地,謝翡身被顧方晏握住,再一拉,前傾過去,貼上對面人的膛。
“我以前不覺得自己沒耐心,但現在……”顧方晏聲音越來越輕,離謝翡也越來越近。少年的形相當美好,顏鮮麗,不點自紅,飽滿又瑩潤,因為驚訝,微微張開,能看見舌頭。
呼逐漸織,謝翡鴉羽似的眼睫輕顫,就在要碰上的時候,鈴聲驟然拉響。
叮鈴鈴鈴鈴——謝翡猛地回過神來,往後退了一大步,裝出嚴肅的模樣,把顧方晏沒説完的話接下去,道:“但現在該回教室了。”他説完就跑,看都不看顧方晏一眼,回到教室坐進座位,覺臉上有些燙,一下子把窗户推到底。
風從窗外吹進來,吹亂桌上的試卷和草稿紙,謝翡不得不把它們整理壓好。做完這些事,他聽見旁邊的那張椅子被拉開,顧方晏輕哼一聲,坐了下來。
講台上,老師趁熱打鐵講剛才的測試題,謝翡把試卷仔仔細細攤開,裝作在認真聽講,可目光控制不住往顧方晏那邊跑。
顧方晏癱着臉,薄緊抿,眼皮子輕垂,表情有些臭,像極了慾求不滿,但即便如此,這張臉也是無可挑剔的,每一道線條都如心設計後的刀裁,完美無瑕。
草……為什麼會覺得他帥!
謝翡觸電般收回目光,上半身向前一傾,倒在課桌上,轉頭朝着窗外。被風吹了一陣,他臉不燒也不紅了,但思緒止不住往顧方晏身上飄。
樓梯間的畫面一次又一次重現在腦海中,顧方晏看他時的目光,與將碰未碰時的呼,乃至上下滑動的喉結,細節逐漸放大,無一不透出。
靠,我完了。
謝翡伸出爪子,在課桌上胡亂一抓,扯起試卷,糊在自己臉上,開始表演自閉。
“謝同學。”顧方晏伸手在課桌上敲了兩下,低聲道,“我這道題錯了,能給我講下正確的思路嗎?”大膽刁民,你這是在迫害!
謝翡閉上眼,假裝聽不見。
坐他旁邊的刁民再度敲了兩下桌子,動靜不大不小,能騷擾謝翡,卻難被老師發現。
謝翡蹭的起身,瞪視顧方晏:“你好煩!”顧方晏又是一聲輕哼。
謝翡:“……”你這個小老弟怎麼還在慾求不滿!
他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給顧方晏寫了一遍過程,草稿紙丟過去,讓這人自個兒琢磨。
這之後,謝翡發現他和顧方晏的相處變了些。他打心底對顧方晏更縱容,過去看中秋的次數從五到七天一次,變成了一週兩三次,有時候還會留在顧方晏那吃個夜宵。
但對某些親密舉動還是抗拒——掙扎着去抗拒。因為他知道,一旦同意,就相當於跨過了那條線,所有的曖昧都化作實質,一切將師出有名。
對於和別人產生情上的聯繫,謝翡還是有些怕,但又不由自主去親近顧方晏。他只能一邊拽着線,一邊放任自己。
比顧方晏生先到的是期中考試,依舊是考兩天,從週四到週五,考完後直接放週末。顧方晏的生在11月24號,是週一,顧家將生宴期安排在了週六。
謝翡給顧方晏的生禮物已經做好了,就等考完試去文印店拿,本打算獨自過去,但顧方晏聽説那個地方順路後,很堅定地説要一起。
恰巧裴星原有事,不能開車來接他。謝翡想了想,從學校到鏡月湖,得換乘兩三趟地鐵,再搭一班公,下車之後,還得步行1.5公里,不啻於一場漫長的考驗,於是犯起懶,同意了。
但上車後,謝翡沒忍住打趣顧方晏,“顧弟弟,你發現了嗎?離你生越近,你似乎越發粘人了。”顧方晏面不改反問:“不可以嗎?”
“會被人嘲笑。”謝翡拖長語調,説得一本正經。
“被誰?”謝翡抬手一指自己:“我。”
“既然是你,那有什麼關係?”顧方晏説得輕描淡寫。
謝翡被他顧弟弟的臉皮厚度震驚了。
等到了第一站目的地,顧方晏發揮他的粘人神,想陪謝翡一起去。謝翡必然不可能答應,語重心長道:“我就是去拿一樣東西,又不是去幹什麼,你在車上等我就行了。”
“你不想讓我跟着,而過兩天正好我生。”顧方晏眼眸幽幽一轉,“所以……是去拿給我準備的生禮物?”
“不是。”謝翡矢口否認。
“那是什麼?”顧方晏顯然不信。
謝翡隨口道:“給別人的情書。”顧方晏:“……”他臉沉下去,眸眼微微眯起,出不滿和危險的味道。
成功氣着了顧方晏,謝翡高興地哼笑一聲,推開車門走出去。
謝翡聯繫的是一家以前合作過的文印店,店主很擅長設計製作這種薄款圖書。
拿到手的書有兩冊,一冊題目,一冊答案。封面走簡潔風,黑打底,正着、反着、斜着、歪着印了一些物理公式,乍一看,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