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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認賊作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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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三桂正在房中讀書。忽聽下人李二來報,説老爺請二公子到書房,有要事相商。三桂不明何事,遂奔往父親的房間。

進房後,見父親正在急速地來回邁步,臉上的表情更是眉頭緊鎖、愁眉不展。三桂不知何事令父親如此煩惱,但料定是出了大事,進房後先向父親請了安,隨後道:“父親今這是怎麼了?為何這樣一副愁容滿面的樣子?”吳襄見兒子來了,忙伸手將他拉到自己的身邊,急促的道:“來來來,為父有事問你!”言罷,命令李二將房門關上,沒有吩咐不得隨意入內。李二應聲而去。

待坐定後,吳襄長嘆一聲,對三桂道:“孩兒你有所不知,當年你爺爺一心想讓為父繼承他的衣缽,可為父從小就對筆墨和經商那一套一點兒都不興趣,甚至對此還很反。唯獨只喜歡舞槍,因此一心想要從軍,你爺爺對此倒也沒有多加阻攔,這才使為父順利地從了軍。因為為父擅長養馬之術,所以從軍後就被安排在軍營之中負責照料馬匹。熬了好幾年,終於被為父熬出了一個百總的職位,也算是一名最低級的軍官了。可是作為一名軍人,誰不想在戰場上叱吒風雲、指揮千軍萬馬?將來還可以拜將封侯!可如今眼睜睜的看着別人大展鴻途,千總、遊擊,甚至參將,最次的都已經是把總了。為父卻依然是一個手下只有幾十個人的百總,而且整天還是與馬匹打道。平別説是上戰場了,就連敵人的面都見不到!即使對此職位再怎麼盡責盡力,也依然沒有升遷的機會,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別人步步高昇。就像送你匕首的那個夏中天伯父,現今都已經是一名遊擊將軍了!前些被派去守城,為父都沒有臉面再去見他了。唉!”説完,吳襄長嘆了一聲。

三桂聞言對吳襄道:“父親的意思是讓我幫您出個主意,使您能夠儘快地在軍中升遷起來。孩兒猜得對嗎?”吳襄不由尷尬的説道:“其實為父派人急召你來,只是想找一個傾訴的對象而已,你現今都已經年方五歲了,為父有些事情也該讓你知道了。不過…”吳襄頓了頓又道:“不過如果你真有辦法的話,那也不妨和為父説説。”説完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三桂。

三桂站了起來,微閉着眼睛,在父親的書房之中來回的踱着步,吳襄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兒子,為自己的行為到好笑。自己堂堂三十好幾的人了,竟然遇事還要向五歲的孩子請教!(他哪裏知道其實兩個人的實際年齡都差不多)三桂見拿捏得父親差不多了,這才來到吳襄的面前,對吳襄道:“父親,其實您説的這些都不算什麼問題,孩兒先給您分析分析,您聽了之後就會知道如何做了。”吳襄聽了大喜,道:“哦?快快講來!”三桂清了清喉嚨,慢慢地道:“父親您要想在軍中的地位迅速攀升,不外乎有以下三種途徑:一、朝中或宮中有貴人扶持;二、當地有豪強支持;三、自身有真才實學。父親您想一想這三個方面您具備哪幾種?”吳襄聽完沉思了一會兒,道:“為父前兩個方面都不具備,只是這真才實學為父還是有的。”三桂道:“父親養馬相馬之術的確算是一絕,不過卻不適合上戰場殺敵。”吳襄忙道:“為父指的並不是這個,而是箭術和武藝。雖然不是特別地出眾,但為父的箭法也能夠百步穿楊,至於武藝,等閒十來個人也不是為父的對手。”三桂道:“哦?那父親的武藝和箭術在軍中可曾家喻户曉?”吳襄不由得臉一紅,道:“為父從未上過戰場,他人怎有機會知曉?”三桂道:“這就是了,既然他人都不知曉,那這第三個條件也就不算數了。”吳襄嘆道:“是啊!聽你這麼一説,為父才明白為何這麼多年一直都得不到升遷了。可是要具備這三個條件之一,那對為父來説也是難得很哪!”三桂搖頭道:“其實一點也不難,只是父親把它想象的難而已。我有辦法讓父親將這三個條件都能具備。”吳襄又驚又喜的道:“哦?能有一個已屬不易,竟還能三個都具備不成?我兒有什麼妙計?”三桂告誡道:“不過這三個要一個一個的來,時機不成絕不能之過急。”見吳襄點了點頭,接着道:“首先父親應先向軍中告假,然後奔往京師,先考取一個功名再説。”吳襄聞言為難道:“為父對舞文墨可是不在行啊!”三桂搖頭道:“不是要父親去考文,而是去考武。只要父親考出個武狀元或者武舉人回來,那不就證明了父親具備真才實學了嗎?”吳襄道:“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可是京師之地藏龍卧虎,人才濟濟,為父又怎麼可能從中穎而出呢?”三桂道:“這又牽扯到適才孩兒説的第一個條件了,只要我們在朝中或者宮內找一貴人相助,又何愁此事不成?”吳襄又道:“為父在京師可是誰都不識啊!”三桂道:“不妨事,到時孩兒會和父親同往,一切由孩兒為您辦理,父親您就放心吧!”吳襄見三桂自信滿滿,又想起那“無雙子”道長説過的話,也就放心地聽從三桂的安排了。反正自己又想不出什麼好法子。

後,吳襄向軍營中告了假,父子二人帶足金銀直奔京師而去。

長話短説,父子二人幾間就到了京師。吳襄找了一間客棧住下。二人用過了飯,三桂見天尚早,便對吳襄道:“父親,您看如今天尚早,是不是要先去外面打聽一下朝中如今的形勢如何?”吳襄點了點頭,對三桂道:“那你就先在房中歇息吧,為父打聽清楚後便回。”三桂點了點頭,吳襄隨後出門去了。

大概過了兩個時辰,吳襄推門進來了。見三桂躺在牀上睡得正香,就沒有打擾他,自己躺在另一張牀上睡了起來。

三桂醒來的時候已是黃昏時分,他見父親在另一張牀上,就起身去叫了客棧的夥計送飯菜上來。等夥計上來的時候,吳襄已經從牀上爬起來了。二人在桌上邊吃邊説。

吳襄道:“如今朝中的形勢很不明朗,自從萬曆爺駕崩之後,換來了天啓爺。據説這位皇上非常着於土木之術,自掌朝後就基本上沒有處理過幾件朝中大事。整裏在內宮鑽研他的土木建築之道。對此,朝中大臣多有微詞。聽説現今很多事情都是由宦官魏忠賢在替皇上處理,這也使他的權力大增,並自稱”九千歲“。而且他還掌握着東廠,專門收集朝中各大臣的罪證,如坐實了,輕則發配充軍,重則誅滅九族。因此現今是人人自危,對他是敢怒而不敢言。很多人主動去找他示好,據傳他的府前每裏拜訪的人都排滿了一整條街。”三桂聽罷道:“父親,如今朝中大臣黨爭烈,我們誰都不能去拉攏,以免惹火燒身。為今之計,我們只有從宮中入手,找一個在皇上面前能説得上話的宦官來盡心拉攏”吳襄道:“那就只有去找魏忠賢了。”三桂連忙搖頭道:“萬萬不可!您別看魏忠賢現在這麼囂張,但哪天皇上一駕崩,新皇一登基,他立刻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還敢自稱”九千歲“!豈不知這正犯了歷朝皇室的大忌,到時他不被誅九族才怪!”吳襄道:“那我們還能找誰?”三桂答道:“聽説宮裏有一位叫高起潛的宦官,他在皇上面前還能説得上話。而且由於他經常出外監軍,倒是有很多人不注意他。因此我們只有找他才是正理。這樣將來如果朝中、宮中發生什麼變,也絕不會找到我們頭上。父親您看如何?”吳襄聽了仔細的想了想,隨後連連點頭,讚道:“我兒年紀雖小,但論這心計城府為父可是拍馬都趕不上啊!”三桂連忙謙虛。隨後父子二人又就細節問題仔細敲定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