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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雙足一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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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小屋變成了寬闊明亮的草場,老馬拉着破舊的板車,吱吱呀呀的緩緩挪動。那女孩安靜的坐在亂糟糟的稻草上,即使帶着沉重的木枷,她的背依然得筆直,垂下的視線,温柔的望着崔冰的方向。

像是砂石摩擦一樣的刺耳聲音突兀的從旁邊響起,是兩個男人在説話,語音含糊,好像鼻子裏了東西,字句之間並不容易分的清清楚楚。

“喂,你説這倆小歸小,模樣可俊吶。看看那膀子,嘖,真她孃的白。”

“你看看你,憋不住了吧?”

“嘿嘿,送到了地頭也是便宜那幫糙貨,還不如咱們趁着這段路沒別人,直接給開了呢。看那小股,孃的,肯定緊的勾魂兒。”

“這小的到無所謂,偏門出的也沒人當回事,這大的可是被點過名的,你説…會不會惹上事兒啊?”

“惹個鳥,你當是點了啥好名麼?看看這倆肩膀頭,寫着啥字認識不,娼,最下賤的‮子婊‬的意思。專門送過去讓那幫快憋死的戍邊卒子排隊着玩的,咱不開,也是便宜了不知哪個龜孫子。”

“嘖,你這麼一説,還真他娘有理。”

“幹不幹?”

“幹!孃的,兩個騷貨,先學着伺候伺候爺爺我吧!”老馬被拽住,板車吱吱呀呀的停了下來。時間彷彿停在了這一刻,崔冰的眼前,那女孩黑幽幽的眸子一動不動的凝視着她所在的方向,而即使已被這夢境嚇得渾身發抖,在這眼光的注視下,她卻到無比的安心。

好像就算整個蒼穹剎那崩落,那女孩瘦削的雙肩也會堅定的扛在她的身上。天空凌亂的旋轉起來,眼前閃過紛亂的草葉,飛揚的泥土,耳邊響起男人的怒吼,馬鞭打的聲音,一切的嘈雜,突然終止於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那慘叫讓崔冰渾身的孔都同時縮緊,一繃緊的弦啪的一聲在此刻斷掉,無法形容的悲傷海般將她捲入,冰冷刺骨。接着,她又看到了那個女孩,五官模糊,黑髮搖動,唯有一雙眸子,烏溜溜的十分清楚。

襤褸的衣衫被扯成了徹底的碎片,散落在被壓倒的草叢中。白生生的,纖細的‮腿雙‬被巨大的手掌抓緊,打開,按在兩旁。

粘着一些髒污的大腿盡處,壯的影子完全佔據其中,彷彿能把女孩整個壓扁的巨大身軀發出野獸一樣的,搖晃着長滿黑股。那小小的中央已血如注,鮮紅的溪染上大片肌膚,連那塊胎記也幾乎完全遮蓋。

巨大的身體不停地搖晃,小小的身子也跟着不停地搖晃。本不足以承受那種兇器的青澀果實,在她的眼前,被那兇殘的怪物,撕裂成慘不忍睹的模樣。不知過去多久,第一個身影才發出了一聲暢快的咆哮,哆嗦着壓在了那女孩的身上。

之後,第一個站起,走到一旁,另一個快活的叫了一聲,迫不及待的撲了上來。沒再有慘叫。只有當小槌一樣的兇器在血模糊的中攪和的時候,會有一聲彷彿快要斷了氣息一樣的乾澀呻,從不知何方響起。

第一個換第二個,第二個又換回第一個。崔冰的視線變得模糊,模糊到分不出此刻正在嬌小的身體上肆的是哪一個身影。

她只知道,被凌辱的那一個,始終不曾變過。漆黑的夜幕下,火光熊熊,不知是否夢境喚醒了沉睡的記憶所致,她真切的覺到夜風吹來的寒冷,讓她連骨髓都幾乎要被凍僵。

但她知道這寒冷必定只是錯覺。因為就在火堆邊,那兩個男人和那個女孩,都沒有穿任何衣服,赤身體,一絲不掛。

一個男人躺在地上,手掌鉗子一樣捏着女孩的肢,把她固定在自己的上。那裏豎起的大旗杆,像枚可怕的釘子,將女孩緊緊釘在身上。

“扭啊,你他孃的好好給老子扭啊,扭的不賣力,老子可要找那個小的去了。”隨着男人不耐煩的催促,那女孩的身體僵硬的扭擺起來,像條白生生的蛇,吐着下沾滿血跡的巨物。

另一個男人就站在旁邊,手裏揪着那女孩的頭髮。他扯得很緊,好像隨時都可能連着頭皮揪下一塊。但那女孩沒有喊痛。她一定很痛,但她沒辦法喊。那張小小的嘴巴里,滿了一髒兮兮的老二,連口水都被擠出了嘴角,滿了青一塊紫一塊的膛。

驚恐終於在崔冰的心裏爆發,眼前不斷的晃動着的,是那女孩血淋林的下身,彷彿一張被打碎了所有牙齒的嘴巴,不停地開合,開合…“啊…”伴着崩潰一樣的尖叫,崔冰猛然坐起,渾身的冷汗甚至穿透了衣衫,打濕了身下的被褥。

南宮星也慌張醒轉,一見她面有異身子抖如篩糠,立刻不假思索將她緊緊抱住,輕柔的撫摸着她的脊背,道:“冰兒,冰兒,夢醒了,夢醒了,沒事了,一切都好了,有我,我在。”崔冰噎兩下,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道:“那是我姐姐,我姐姐!我姐姐她…她好慘…救她,誰來救救她。小星,你救救她,救救她啊…求求你,救救她…血,好多血,姐姐…會死的,會死的啊…”南宮星連聲道:“好,好,你放心,她一定沒事,我幫你救她,我幫你找她。沒事,一切都有我,有我。”這次的噩夢威力着實不小,崔冰足足泣着唸叨了小半個時辰,才疲累至極窩在南宮星懷中睡了過去。看着她臉上淚痕,南宮星忍不住微微搖了搖頭,無聲的嘆了口氣。他知道有些事不該多問,所以一直都只是在心裏猜測而已。

而剛才聽了崔冰斷斷續續的凌亂描述,如果那夢中的一切真的曾經發生過…他忍不住又搖了搖頭,在心中嘆道,崔碧啊崔碧,你沒變成個憤世嫉俗的女魔頭,還真是難能可貴啊。

雖只睡了半夜,該起身的時候也不能耽誤,被南宮星叫醒的崔冰仍是哈欠連天,神頗為萎靡,無奈再繼續賴牀保不準會被早起的丫頭堵個正着,只好勉強爬了起來匆匆收拾一下,讓他護着往回趕去。

南宮星心底頗為慶幸,昨夜要是崔冰沒有過來,這場噩夢做在那邊院子裏,少不得又是一番麻煩。

“你神不太好,白天要是沒什麼要緊事,就在房裏睡一天吧。妮那邊我找蘭姑娘去代一聲,今天讓她別來煩你。怎麼樣?”快到院子的時候,南宮星柔聲在崔冰耳邊説道。

崔冰點了點頭,神有些木然,一來是睏倦未消,二來…那場噩夢着實讓她想起了些什麼,此刻心緒正是一團亂麻,反應也變得略微遲鈍。

遲鈍到南宮星突然一把把她拉住讓她停下步子,她仍沒留意到發生了什麼,茫然的回頭看向他,怔怔道:“怎麼了?”南宮星並未回答,而是閃身擋到她身前,瑩潤雙眸陡然爆出一股殺氣,直直鎖住她所住的那間客房屋頂。

崔冰這才注意到,遠遠地屋子頂上,竟傳來了一陣陣頗為淒厲的低號。此時天未明,蟲鳴鳥語之外再無其他聲響,那一聲聲叫喚悠長可怖,語音極為含糊,卻只有二字反覆,並不難聽出喊得是什麼。

“思…梅…思…梅…思…梅…”

“這…這是什麼鬼…”崔冰嚇得渾身一顫,在南宮星背後縮的更緊,探頭張望過去,卻只能看到黑糊糊的一片,隱約好似有個黑漆漆的影子正趴在屋脊上。

這叫喚説大不大説小不小,已足夠吵醒那院子周圍的許多人。很快,就有燈燭亮起,兩三個披着外衣的護院提着燈籠匆匆跑了出來,看了一眼房頂,高聲叫道:“是什麼人!誰在上面!”

“思…梅…”那聲音嘶啞的喊了一句,跟着驟然中斷。接着,那黑漆漆的影子猛然長身而起,竟如一隻大鳥一樣,輕飄飄向遠處逃走。

“白若麟!”南宮星雙眼一亮,叮囑崔冰道:“你直接去找蘭姑娘,不要回房。”話音落處,他雙臂一展,足尖點地,恍若御風而行輕巧一縱,便追去數丈之遙,幾個起落,就將已在高聲示警的護院遠遠甩在後面。

單看輕身功夫,白若麟恐怕絕不在其父之下,南宮星已是全力追逐,眼見就要到了莊邊院牆,仍還差着將近十丈的距離。

“白若麟!我知道你不是全瘋!你爹正揹着不該歸他的罪名,你的弟弟妹妹很可能有人要為此送命,你就絲毫也不關心麼?”知道一旦進了山中,再想跟上就是難如登天,南宮星剛一搶近,就高聲喊道,想要擾他心神,讓他慢上半步。白若麟肩背一緊,腳下卻絲毫未停,屈膝一蹬,人已騰空而起,高高躍過院牆。

南宮星心念急轉,突然足尖一挑將一枚石子踢向半空白若麟後心,口中喝道:“看暗器!”白若麟猛一擰,衣袖罩在手上凌空一拍,將那石子打落在地,而這一霎之間,南宮星已搶至牆下,緊隨其後飛身而起。

“滾開!”白若麟口中一聲怒喝,雙足在牆頭踏實,一掌拍向南宮星面門。南宮星早已料到,雙腕一翻,情絲纏綿手猶如柳枝隨風,緊緊黏上白若麟手臂。

白若麟撤掌橫切,南宮星乘勢借力,雙足一錯,也穩穩落在牆頭。暮劍閣唯一擅長的便是劍法,白若麟赤手空拳,武功無疑大打折扣,一見南宮星手上擒拿招數巧妙絕倫,眼底登時浮現一絲怯意,雙臂一震硬是要把南宮星的指爪甩開。

一股罡風盪而來,南宮星吃了一驚,沒料到這瘋子身上竟有如此渾厚霸道的內力,忙催動真氣由陽轉陰,十指靠着陰寒柔勁硬兜住反震之力,疾捏白若麟肘側關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