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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不識字不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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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不是美得勾魂攝魄,或類似那樣的情形,但他仍記得藏在衣服下高聳渾圓的雙峯,頂點那雙小巧緊繃的尖,不大卻絕對引人口水。

他知道自己會喜歡這幅熱火身材緊偎在他身上,而此時此刻她就在這裏,並且動來動去像只小貓似的讓人心煩意亂。唐炫暗暗叫苦,想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放鬆下來好好睡覺。他太累了,過度疲勞的肌哭着喊着要休息,但某個地方卻不聽話。

他想調整到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但舒適是相對的,唯一能讓他放鬆的辦法就是被她柔軟火熱的身體包圍,但那肯定不可能會發生。

青青長這麼大從來都是單獨睡,忽然間和一個人這麼親密,是種異乎尋常的覺。即使筋疲力盡、即使剛才的烈酒讓她頭暈目眩,卻無法忽略一個大男人靠在身邊的事實,更不用説意識到他身體的逐漸變化。

她小心挪了挪位置想拉開一點兒距離,結果只覺握在自己上的手指更加用力。青青手心有點出汗,即使隔着層層衣袍,仍能到唐炫軀體的堅硬與彈

她並非天真到不明白那所代表的意義還有預兆,假裝無知是沒有用的,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她清了清嗓子,小心問道:“唐公子,你娶親了麼?”

“沒有。”

“定親呢?”

“沒有。”

“從來沒有?”

“沒有。”

“你有鐘意的姑娘麼?”唐炫終於不耐煩起來“你看,我知道你為什麼忽然好奇。我也察覺到了這點,你是個大美人,我是個大男人,對此我們都沒有辦法。哦,實際上有辦法,但我們早就討論過,在這種情況下不適宜,所以別往心裏去,我想我們只能互相忍受了。”青青默許了他的要求,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她嘴角掛着一絲竊笑,不管唐炫多專橫可惡,他可能是無心,但他確實對她説了,他認為她是個大美人。***他們之間的關係發生了變化。如果起初還瀰漫着緊張和抗拒,但青青的受傷讓兩人有機會重新審視對方的情脾氣。

唐炫這個人,就算嘴上不説、心裏有排斥,可即使給自己換了名字,行事起來也總是小心守着唐門的那份榮耀和驕傲,善人也好惡人也罷,無論是哪一副面孔,不變的總是那份高傲、坦蕩和力量。

青青一輩子都在和這樣的男人相處,他們的意志力不容侵犯,且慣於不計代價達成目的。她早已習慣在他們強勢的意志下既順從聽話、又要想辦法不被肆意擺佈和控制。

青青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臉龐,心不在焉地思忖唐炫五官中最漂亮的是眼睛…漆黑的眼珠配上長睫,臉上的疲憊也只讓他顯得更加引人。

也許是因為他不再像冷峻嚴肅的鬍子劫匪,也不像俊郎風雅的浮華公子,唐炫身上特有的傲慢消失大半,雖然青青肯定養蓄鋭後會重新出現,但他現在暫時放鬆下來,難得的顯出平易近人。

這艱苦危險的旅途讓他們之間彷彿建立了某種脆弱的聯繫。這些天唐炫醒來第一件事兒就是查看青青的腿傷。劍傷分大小,對人的影響卻不一定,有時候就是在手心上劃破一點兒皮都有可能沒了命。

萬幸青青的傷口處一直非常乾淨,而她也沒有發燒的跡象。唐炫心裏總算鬆了一口氣,目前為止青青表現得都很好,從離開千竹莊到現在,雖然一點兒常識也沒有,但卻很有勇氣也從不抱怨。

他猜她和他一樣,都有自己的標示。柳家保護了她,讓她學詩書禮儀、學武功玩火器,但同時也約束了她,雖然伶牙俐齒、行事倔強卻不魯莽固執。

唐炫猜測柳家把青青一直拘在千竹莊,該是為了將來找個能結盟對象嫁出去。想到這兒唐炫果斷踢滅營火,就像要熄滅青青在他腦子的思緒一樣。青青的腿傷已沒有危險,他們要繼續趕路了。

他把所有行囊移放到一匹馬上,堅持讓青青坐另一匹。兩人走出林子折了幾里來到一個鎮子。

這個小鎮不大,只有一個酒家兼客棧,旁邊的水塘裏幾隻鴨子懶懶地浮泳着,招牌也殘破不堪,使人只能半讀半猜上面寫的是什麼。

比起風餐宿,兩人沒什麼好抱怨。他們挑了個靠牆的角落坐定,青青拋出一錠碎銀子,快語吩咐跑堂熱水沏茶準備酒菜。

唐炫一愣隨即笑了笑,這才意識到她順走了他的錢袋,這些天也許得太厲害了。有了銀子自然什麼事兒都辦得又快又好,唐炫擺擺手讓跑堂遠着點伺候。

在唐門,他的子從來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而出門在外處處需要小心謹慎,哪能那麼容易讓人近身伺候。青青看在眼裏也不多説,而是拿了條幹淨沙帕在盆裏浸上水,然後擰乾展開,這才伸手遞給唐炫。

千竹莊長輩眾多,孝順侍奉對青青來説本就輕車路,更何況受傷時多虧唐炫照顧,這點兒事兒做起來自然不在話下。

青青端起茶盅嗅了嗅,除了茶香之外並沒什麼其他味道,這才小小心心倒了些熱水在茶杯裏,涮涮茶杯將殘水倒掉,然後舉起茶壺,壓着蓋子在唐炫的茶杯中斟滿茶水。

瞧着唐炫若有所思的樣子,雖然一派輕鬆、優雅自在,可似乎心有旁騖,眼中也蒙着一層陰影,好像掛念着某件更重要的事情。

她知道不該問,也知道與她無關,但並不表示她沒有好奇心。青青一邊將茶具和茶杯擺好,一邊假裝漫不經心説道:“你在外面遊蕩了不少時候吧。”唐炫腦中立刻響起警鈴,手中的杯子停在半空中。

“是的。”

“所以很久沒見過家人了,對吧?有沒有人勸你回去?”

“也許吧。”

“也許什麼?”青青追問道:“你真正回答的是哪個問題?”

“你真正問的是哪個問題?”青青的腦子快轉成了陀螺。她並不意外唐炫身上散出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自從知道他就是哥哥提過的那個被唐門驅逐的朋友,她就一直在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柳朝對這事兒又知道多少。

青青本來也不指望他會説,問不出來唐炫還能問不出自己哥哥了麼。可即使這樣,她還是對他模稜兩可、蹦詞兒似的回答很是不滿。

看着青青給他遞帕沏茶讓唐炫有些意外,她的動作自然暢,表情温婉賢良,就好像在照顧辛勞一天剛剛返家的夫君。

這念頭很是滑稽可笑,她是千竹莊的人,柳將軍的女兒,柳朝的妹妹,可此時此刻看起來卻哪個都不像,只像個女人。

唐炫立刻有了反應,他竭力遏制下去,但那個部位從來不分場合、不講道理。唐炫品了一口茶,作出苦相。其他男人喝茶會有這反應麼?

“太苦了?”青青看看茶,小心吹了吹,抿了一口。清茶並不適合飯前飲用,可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實在不能講究。唐炫不愛喝這種茶,但不打算告訴她。

“很好。”青青啜飲一口茶,改變了口氣。

“好吧,我真正的問題是,你為什麼被趕出唐門?”唐炫當然知道她的問題,就像她哥哥一樣,區別只是青青不會放下這個話題,但他累了,不想談這件事。

“説吧,”青青蹙眉,即使瞥見他的厭煩表情也不在乎“你撞着了什麼秘密?”唐炫詫異看着她。

“嗯,是啊,我很聰明,而你也不是特別狡猾。”青青頑皮地咧嘴一笑,上他的目光,努力裝出看透唐炫的樣子,了一會兒到底還是全盤托出。

“好吧好吧,這有什麼難猜的,世家大族不就那麼回事兒。光鮮的那面看着的是傳承、歷史、權利。

背面呢,就是秘密、陰謀,髒事兒。唐門家大業大,不會是例外。通常是你擋了家裏某個人的道兒,自然希望把你打發得越遠越好。唐門現在的當家是誰?

下一任當家又可能是誰?

“唐炫大笑,卻不是温暖的笑,黑瞳中更是一抹嘲,道:“有而發?”青青不理他語氣中的奚落,反而點點頭,嗓子裏哼了一聲,道:“總之説出來不會有你我意外的事兒,來來回回不就那麼點兒花樣。”

“我不這麼想。”唐炫若有所思地凝視她片刻,搖搖頭。

“好吧,我説話,你點頭就好。”青青詭譎地笑了笑,刻意壓低嗓門“誰不是誰親生的?”

“你想象力太豐富。”唐炫説完就開始低頭吃飯,不再言語。

青青的茶還剩一半,唐炫已放下碗筷。她趕緊又給他遞了一條熱帕子擦手,説道:“嗨,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別以為我沒有注意到。”青青盯着他,繼續刺探道:“看來是個好大的事兒呢,心中有鬼?所以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不敢答?”唐炫哂道:“誰心裏沒鬼?誰沒在擋道又沒被擋道?”他頓了頓,看她的眼神先是瀟灑而略帶嘲諷,但很快這種目光轉成深沉鋭利,叫人不敢直視。唐炫旋即起身,拋下四個字“和你無關”結束話題,之後再沒搭理她。

第二天早晨,唐炫起牀穿衣然後輕手輕腳到她房間查看。他不想吵醒青青,她看起來很平和而且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此外,他也不打算匆忙出發。直到客棧外面因趕着上路的人們而變得喧譁起來,他才把她搖醒,催促她洗漱穿衣。

唐炫走了出去,匯入外面睡眼朦朧的人羣中,先是來到馬廄檢查馬匹,然後囑咐一個跑堂購買路上的補給。他運氣實在不怎麼好,這跑堂剛好是個新手,不識字不説,也顯然很不擅長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