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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南宮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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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植幸好歹也是杏林盟殘存名醫之一,你娘也是練武之人,真留下敵手一條命,並非絕無可能。一切推測都暫且放下,先去找人,好麼?”白若萍嘆了口氣,決斷倒也不慢,抬手一按窗欞,輕輕越過外面,道:“這附近我都已找過,沒見到什麼痕跡,處理屍體的人頗為仔細,不過我猜為了方便,可能就近拋下了牆外斷崖,若松哥哥已經派人聯繫下面的幾個獵户,估計入夜前就能確認。”她展開輕功跳上屋頂,伸手一指,對跟上來的南宮星道:“二伯母昨夜一直都在對面,就是睡得很早,沒聽到什麼動靜。

這院子處於角落,要是帶了人走,多半會想要避開有人下榻的房間,最有可能的路線,就是這邊。”南宮星一看,八九不離十還真是雍素錦離去的路徑,心道若有機會,不如讓雍素錦好好教她一番,説不定能培養出一個頗為可靠的幫手。

不過他的目標還是穆紫裳,自然不會順着雍素錦的路子找下去,便道:“萍兒,恕我冒昧,依我看,下手的人很可能非常悉白家的環境,這樣的情況下,對安全路線的判斷必然會有所不同,説不定,此刻就正藏匿在兩座莊園之中,你不如換個思路,想想要是換了你,或是別的什麼對白家瞭若指掌又膽大心細的人,會藏身於什麼地方?”

“這…我還真想不出太詳細的結果。”白若萍為難道“那就只好把可疑的地方都去找找了。”南宮星等的就是這句,立刻道:“好,對方很可能偽裝成了下人,這種人容易藏身的地方,咱們更要格外留意。”他估計,穆紫裳即便在外另有藏身之處,恐怕也只是安置動彈不得的白天武所用,不論她所圖為何,都絕不可能遠離白家隔絕訊息,必定還是一馬當先親身涉險。

就是不知白天雄和她是否已經正式決裂,照説兩人此前互有情愫,此次又同謀許久,穆紫裳若存心隱瞞,只等在關鍵時刻反戈一擊,那此時還有白天雄幫她藏身,找起來可就格外不易。

幸好白若萍為人一貫親切温柔,沒有絲毫主僕架子,各房下人都將她視為姐妹一般親密,由她開口詢問,簡直事半功倍。

還沒找過一半莊園,就有三四個護院、七八個丫鬟自告奮勇幫忙尋找打聽,他們地位低微,也沒什麼身手可言,直接去找失蹤的人自然是不夠資格,但南宮星問的卻恰好是近幾天裏,各處僕役丫鬟的住處是否有什麼異樣,特別是曾和妮關係不錯的那些,他們一看能幫上忙,又有白若萍誠心懇求,跑的比平時幹活還快。

從後進找到前庭,人雖還沒找到,被髮動的幫手可足足翻了幾番。穿過一道院門,南宮星和白若萍同時聽到旁邊傳來的爭執嘈吵,側目望去,卻是白若竹帶着一隊弟子圍在一處廂房外,向其中一個婦人大聲叫嚷,遠遠就聽他喊道:“都已到了這個地步,你還逞什麼威風!

知不知道我和若松大哥過得有多戰戰兢兢!讓開,我們只是例行查探,沒有藏着誰,我自然馬上就走!”那婦人形容枯槁,一身白麻布,面頰凹陷雙目突出,直似個包了層厚皮的骷髏,若不是白若萍在旁喃喃道了聲大伯母,南宮星都辨認不出,這竟是上次還有過一面之緣的金針鐵劍週三娘。

先前都説這婦人滿腹心思都在兒子白若松身上,與白天英的情早已隨着諸多側室進門而寡淡至極,可此刻看她,分明滿眼都是怨毒憤恨,身上的殺意,足令人骨悚然。

她一雙白多黑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白若竹,一直看到他背後發麻情不自打了個哆嗦,才陰沉道:“我一個未亡人,房中布着祭禮,不願讓旁人入內打擾。

你們要找三弟夫婦,怎麼會找到我房中來?快滾,難道看我孤兒寡母好欺負麼?”白若竹情衝動,當即忍不住道:“我爹也沒了命,家裏只有你們一對孤兒寡母不成?

三伯下落不明,事關重大,暮劍閣連連出事,正是該上下一心的時候,大伯母你要是心中沒鬼,讓我們進去看上一眼又能如何?你要是嫌外人進去多有不便,我去看看總行了吧?”週三娘雙眼一翻,冷冷道:“你上牀的侍婢都有好幾個了,真當自己還是穿開襠褲的娃娃麼?我一個婦道人家的卧房,也是你説看就看的?”白若萍忙壯了壯膽子,快步走過去道:“大伯母,你…你先彆着急,他們也都是急着找我爹爹。不如這樣,我進去看一眼,也好讓他們放心,好麼?”週三娘面頰肌隱隱動兩下,看神情極為不滿,但似乎是再找不到什麼好藉口阻止,盯着白若萍看了片刻後,突然怨毒無比的瞥了南宮星一眼,扭身走向屋內,道:“好,不嫌晦氣,那就進來看一眼吧。”南宮星隱約覺得有些不妙,忙閃身擠到人羣之前,低聲問道:“你們怎麼查到這裏的?”白若竹一見是他,立刻頗為恭敬回道:“南宮兄也來幫忙了?真是有勞。我們也不是特地查過來,就是按二伯的吩咐一片片地方找,恰好該找這裏而已。早知道大伯母如今這麼難説話,真不如先叫松哥過來。”

“若松兄負責的是暮劍閣那邊麼?”

“是,山裏不太好找,新來的那些弟子我們也使喚不動,二伯就自己帶人進山了,這些天他事必躬親,可真是憔悴了不少。”白若竹語氣中頗有幾分嘆,緩緩道“可惜白家連連出事,年不利啊。”看白若竹這子,想必將來不會給凝珠造成多大麻煩,白若松為人也足夠老實穩重,僅這樣看來,暮劍閣下一代的隱患,比上一代還是少了許多,就是不知父輩的生死恩仇,到底會埋下怎樣的種子了。

他一邊隨口問話,一邊留心着屋裏動靜。看週三孃的模樣,心智恐怕已經出了問題,他是白天英死亡的直接兇手,還是直接支持白若蘭一家的重要人物,方才白若萍緊緊跟在他身邊,被週三娘遷怒也不無可能。

才想到這裏,屋中就應景一樣傳出一聲驚呼,南宮星神一凜,腳下旋即展開狼影幻蹤,電光火石搶進門內。

屋外白若竹還不及做出反應,南宮星已穿過堂屋,斜步一竄,肩門簾掌封口衝了進去。卧室之中香煙繚繞,嗆得人雙目乾澀辣癢,後窗窗扇仍在搖晃,屋內已不見了週三娘。

他橫目一掃,就見白若萍捂着左肩坐在地上,雖神情惶恐,口齒卻還算清晰,匆忙對他道:“不打緊,不是喂毒的金針,爹和大娘也不在這裏。”南宮星略一衡量,過去蹲下將內力運在掌心,拉開白若萍右手,貼在上面猛地一,已將那髮絲般的細小暗器取了出來,看上面確實沒有淬鍊毒藥,才稍稍放心,拉起她向外走去,問道:“怎麼回事,她為何向你出手?”白若萍有些膽怯的看了一眼衝進來的白若竹他們,小聲道:“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把能藏人的地方都匆匆看了一眼,其實並沒什麼可疑,就是大伯母最近可能有些傷心過度,擺放了不少…呃…不太好的東西。

我怕她不高興,就想趕緊看完出來,打開最後一個櫃子,裏頭放着一個看着突兀的包袱,那個也裝不下人,我就隨口問了一句,誰知道大伯母就變了臉,衝過來把包袱搶過去抱在了懷裏,瞪着我一直退到窗邊,然後…就衝我發了一針,轉身開窗跑了。”白若竹臉微變,立刻揮手下令:“進去搜,看看有什麼古怪?”白若萍似乎不願過多牽扯,偷偷扯了扯南宮星的衣袖。南宮星心領神會,一拱手道:“若竹兄,萍兒受了些驚嚇,我先帶她找人看看,少陪了。”白若竹轉身道別,亦步亦趨將他們送出門外,才折回去繼續搜查。見周圍沒了旁人,白若萍才連打了幾個哆嗦,輕聲道:“大伯母…瘋了。”

“什麼?”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答案,南宮星趕忙沉聲追問“這話怎麼説?”白若萍心有餘悸的扭頭看了一眼,低聲道:“她房裏…除了大伯的靈位,還供了一大堆旁門左道的神仙妖怪,幾處櫃子連着牀下,都放滿了巫蠱之物,我匆匆掃了一眼,除了若松大哥,我家剩下的男人幾乎個個有名在上。她的成名金針,幾乎全釘在那些草人上面。”

“這…”南宮星一時間啞口無言,江湖中人讀書識字的本就不多,不乏信奉各路神巫之輩,只是沒想到週三娘一個曾經小有名氣的女俠,滿心憤恨之時,竟用上了這種手段。

“還有一點很奇怪,”白若萍遲疑道“那些巫蠱草人裏,做的最大扎針最多的,竟然…是二伯。”白天雄?南宮星略一皺眉,道:“可能按她的想法,誰是得利者,誰就是幕後主使吧。再説直接害死白天英的是我,她可不到我的生辰八字,只好退而求其次也説不定。”

“她最後帶走的那個包袱,我雖然沒看到裏面,可我聞到了,盡是藥味兒。”白若萍沉片刻,又道“大伯母以前的金針都是自己喂毒,南宮大哥,你説…她會不會是要調什麼毒藥?”

“這幾,你要是沒什麼別的要緊事,就多和蘭兒在一起待着吧,我的侍女武功不弱,你們能安全一些。”南宮星跟着她又找了幾處地方之後,沉聲建議道。

“可我還要給我娘熬藥,一天下來會拖累姐姐不少時間,我這麼微不足道的人,應該不會有人把主意打到我頭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