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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裑子軟軟一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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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二爺,我們賺些皮銀子不容易,您可別誆我。奴家膽小,實在不行,就勞累您再找別人吧。”那女子戰戰兢兢的打量着石屋,似乎有些畏縮。白天雄面陰沉,道:“你若不幹,就快些決定,我現下去找別人還來得及,你可莫要耽誤了事。”應是白家給的銀子着實不少,那女子猶豫一番,還是一咬銀牙,道:“罷了,我留下。想來翠兒姐要不是在這兒豁出去,也沒本事這麼早就給自己贖身。”白天雄淡淡道:“若不是翠兒姑娘自火坑,我也不願便宜旁人。你在這兒陪小犬三,比你在富貴樓裏做足三月還多。你若不肯,那裏還有的是女人。”那女子抿了抿嘴,擠出一臉媚笑,膩聲道:“是是是,白二爺,是奴家不好,奴家知錯了。奴家這就進去,保準把公子伺候的通體舒泰,跟上了雲頭似的快活。”白天雄掃她一眼,扭頭看向門內,這説話的功夫,其餘三人都已鑽了進去。

屋內並不寬敞,陳設更是簡單至極,一牀被褥貼牆就地鋪開,一張矮桌用銅釘釘在另一邊地上,被褥所靠的那面石牆,角落放着馬桶,當中裝有兩條鋼鎖鏈,鏈條頗長,鬆垮垮垂在地上,盡頭鎖着一大一小兩個鋼圈,小的套着脖子,大的套着,將一個瘦瘦高高的青年結結實實的困住。

那青年一頭亂髮未有半點修飾,枯草般四下垂落,五官頗為周正,面上若有鬍鬚的話,倒是與白若松有幾分神似,只是憔悴的多,那深陷的眼窩中,一雙黑眸毫無神采,呆滯的盯着對面空空如也的桌面。

這屋子不必搜,也知道藏不下一個新娘子。白天勇兄弟仍走進屋內,四下搜索起來,連被褥下都仔細翻看一番。

白若麟看有人進來,眼珠動了一動,咧嘴嘿嘿一笑,出一口森森白牙,仍是動也不動,翻找過來將他掀起,他就歪歪身子,翻找過去,他就仍坐回原處,只是鼻子不住動,向着門口那邊嗅來嗅去,似乎是聞到了什麼。

清心道長站在門口並未進去,他一眼掃過知道藏不住人,便回頭道:“天雄兄,令郎可是走火入魔?”白天雄點了點頭,輕嘆道:“他自小醉心武學,卻不肯循規蹈矩,非要學先祖創出幾門武功。這種天縱奇材才能辦到的事,談何容易。想新劍法的時候,他就有些不對勁,只恨我那時正在閉關參悟敝派劍法,沒留意到。

後來,他想自創一門內功心法的時候,貪功冒進,走火入魔,便成了如今的樣子。”

“那也不必將他如此看管起來吧?”清心道長皺眉道“只是心智受損的話,應該還有辦法調理。”白天雄長嘆一聲,搖頭道:“兄弟們肯留他一條命在,已是對我大大的照顧了。

他走火入魔那天,一夜之間欺辱了七名女子,其中有我大哥三弟三名如夫人,兩個無辜的丫鬟,一個外姓女弟子,和…”他話頭頓住片刻,看着屋內輕聲道“我四弟的長女。”

“那七人中,外姓女弟子將我們賠償的銀兩撒了一地,悲憤而去,不知所蹤,兩個丫鬟在我們的安排下遠嫁他鄉,而剩下四人…”白天雄面頰的肌一陣動,道“在事情發生後相繼自盡,沒有一人肯苟活於世。”那女子一直在旁聽着,看他們都沉默下來,自嘲道:“看來,反倒是我這樣不知廉恥的‮子婊‬,活得更好一些。”白天雄扭頭看她半晌,緩緩道:“只要不知廉恥,是不是‮子婊‬,也都一樣能活得更好。”幾人之間氣氛本就微妙,一番查找一無所獲,自然不願久留,其餘人早早出了院子,在門外等着,白天雄最後代道:“有什麼不懂的,去旁邊屋子問福伯。三之後,我來開門接你。”那女子勉強笑道:“你若遲了,媽媽可會找你多要銀子。”臨出門前,白天雄想起什麼似的扭頭問道:“你叫什麼?”那女子望他一眼,笑道:“富貴樓裏的名兒麼?紅。”

“屋裏的這三天,你的名字是思梅,相思的思,梅花的梅。你可千萬莫要忘記。”這便是關門前,紅聽到的最後一句話。門外傳來咔嚓咔嚓的上鎖聲,這陰氣沉沉的院落,瞬間便與世隔絕起來,一股寒意襲來,紅抬手,呵了口氣,扭頭看着未再關上的石屋,略一躊躇,蓮步輕移往旁邊福伯的板房走去。

她在門上敲了敲,裏頭卻沒有迴音。她又敲了兩遍,那門縫裏才傳來一個蒼老渾濁的回答“進來吧,不用那麼拘禮。”開門進去,裏頭倒比那石屋正常的多,桌椅板凳,衣櫃牀榻一應俱全,一把銅壺正坐在爐上,嗤嗤地冒着熱氣,旁邊放着打水木桶,裏面還剩了半桶井水。

福伯弓駝背坐在水壺邊上,頭也不抬,只道:“有話就快些説,少爺還在等着,耽誤了,就不好了。”

“他就那麼猴急?”紅吃吃笑道“難不成晚一刻摸奴家的股,就會要命?”福伯緩緩道:“不會要命,只會發瘋。”紅一愣,笑道:“他不是早就瘋了?”福伯道:“瘋也分很多種。呆呆坐着和把你一口一口咬死,可是大不相同。”這話明明應是玩笑,她卻笑不出來,反而靈靈打了個寒顫。

“你們只説叫我陪他,可也沒説該怎麼做啊。”她靠住房門,輕輕大腿,道“難道我只要進去關門光衣服,躺下去張開腿等着就好?”福伯舉起銅壺,將熱水倒入旁邊的木盆中,口中緩緩道:“伺候男人是你的本行,我不懂。你用什麼法子都好,總之這三裏,少爺至少要每兩個時辰出一次,才能保證你平安無事。”紅雙目圓瞪,驚訝道:“兩個時辰?睡覺的時候呢?我一天要是睡不夠四個時辰,皮暗淡肌膚無光,那可要怎麼辦吶?這兩個時辰的時限,你們是怎麼算出來的?”福伯冷冰冰道:“是許多和你一樣貪睡的女人幫我算出來的。”他看着木盆裏冒出的氤氲水氣,繼續道:“其實你在那屋子裏也沒別的事好做,吃喝拉撒之外,你大可完事之後就睡。”

“可那兒連張牀也沒有,我要擠着那瘋子睡覺麼?”紅嘟囔着抱怨道。

福伯將雙手浸入滾燙熱水之中,緩緩道:“到不了明天,就算是地上,你也睡得着。”

“別再磨蹭了,這次本就比平常晚了一天多,當真出了岔子,最後還要我收拾。去吧,有事就大喊福伯,我聽得到。”紅撇了撇嘴,閃身出門,扒着門框笑道:“只有喊福伯你才聽得到麼?”福伯面上總算是出一絲微笑,道:“每個月都要聽上三天,除了喊我名字,別的我只能當聽不到。上一個姑娘,那個叫翠兒的,聲音不大,我很喜歡。希望你也莫要叫的太大聲才好。”紅輕笑道:“我睡不成整覺,怎麼好讓你那麼舒坦。老爺子,要是你總聽着嫌沒意思,奴家也能幫你出出火哦,就看你是不是寶刀未老咯。”福伯將泡的通紅的手掌緩緩舉到面前,道:“老咯,早就不想着這些咯。需要擦身子的時候,記得到我這兒來拿水。全天都有熱的。”

“有力氣來拿的話,奴家會來的。”紅微笑説罷,抬手一甩將房門砸上,算是略略了心頭不安。身上的斗篷可是上好材料,她猶豫一番,還是咬牙在門外了下來,掛到鐵門角上,身上的夾褂長裙不值多少銀子,破就破了,媽媽肯定會賠給她。

白家説明了不準帶髮飾,讓她只是綁了個辮子,三天出不來,脂粉也不好多抹,打從開苞以來,她還從未這麼素淨着去見過外人。

不過和素面朝天一樣,伺候瘋子,對她來説也是頭一遭。她身上還留着頭一遭的事着實不多,千奇百怪的客人她遇到過不知多少,若非如此,她怕是也沒那膽子接這趟活。

既然是瘋子,應該不難打發,兩個時辰出來一回,想想倒也不難,她閃進石屋,下意識的把房門小心關上,豐潤紅,心想,你們都説了不限法子,那我光用用嘴巴,豈不是輕鬆得多。

她對口中那條舌頭頗有幾分自信,起碼富貴樓裏,來找其他姑娘詩的,遠不如找她吹簫的多。

名士風,男人下,男人總比名士多,她胡亂想着,剛一轉身,才發現白若麟竟不知何時站到了她的身後,那兩長串鏈子,竟沒發出半點動靜。

她嚇了一跳,連忙抬手撫,平了平氣,順勢撒嬌道:“公子,你嚇死奴家了。你摸摸,奴家的心口都一跳一跳的呢。”習慣伸手要拉,她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個瘋子,哪裏受用的了這些‮趣情‬,只好訕訕頓在半空。

果不其然,白若麟完全沒有聽她説話一樣,直愣愣的看着她的臉龐,緩緩湊過腦袋,鼻子,喉嚨裏咕嚕嚕嘟囔了幾句誰也聽不懂的話,突然嘿嘿一笑,道:“思梅,思梅。”紅楞了一下,才醒覺這是她在這兒該用的名字,立時便笑道:“公子,思梅來了。”猜測他這瘋病至少有一半是心魔所致,既然如此念着這名字,多半是情深種,應該收斂風騷,主添柔情,一個抬手撫摸上他臉頰的功夫,紅心中已經有了計較,雙眸一眨,盈起千層相思,身子軟軟一偎,靠上他瘦削肩頭,口中輕道:“奴家好想你呢。”白若麟卻沒像她預想的那樣有什麼變化,而是依舊愣愣的看着她,低下頭,一點點靠近她領口,將鼻子探入頸窩,一下下拱了起來。